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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手怎么了?”吴海玉有些吃惊,这分明是被人掐的,她惊讶的看着花新雨,难道在蒋家还有敢欺负花新雨。
花新雨一慌,便把手缩了回来,神情有些尴尬,眼里却透出一抹狡猾。
“没有什么,那天姨姆因为听到新月姐姐离家出走,差点摔倒,我上前一扶,她不小心掐了一下。”花新雨面上笑吟吟,心里却恨得紧。就因为女儿离家出手,她好心上前扶了一把,姨姆便脑怒掐了她一把。
虽不是亲生骨肉,但也是有血亲的,十年的陪伴,一直在她身边做一个乖乖女儿,每日陪她吹拉弹唱,她竟然敢掐自己。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想给蒋流云做谋,要去寻一户好人家,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
甚至知道自己喜欢蒋流云之后,还劝自己不要痴心枉想,蒋家不会看上她的。
她是花家庶出之女,母亲只是一个妾室。
如若当年不是看她乖巧懂事,在花家也十分可怜,也不会把她带到蒋家。
因为她是庶出的事情,在蒋家无人知晓,一直都以为是大房夫人所生,她在蒋家还算有一些地位,将来许给一户说得过去的人家,便也算是了此一生了,但是花新雨不信命。
“姨姆也是实属可怜之人,表姐这般不省心,姨姆不知有多愁!”思及此,花新雨甚至滴泪来,脸上露出一抹凄苦之色。“我离家十年,一直陪在姨姆身边,早就把她当成母亲,见她如此的烦心,我也是日夜难安!”
“新月姐姐现在这般胡闹,将来可怎么嫁人呢?”花新雨甚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三夫人是最慈善之人,今日和你说说心里话,现下这心里才爽快一些。”
“傻孩子!”吴海玉眼看着花新雨泪水涟涟,不免心冬,握紧她的手,替她抹了一把泪。“你有这份心,就比那亲生的强过百倍,如若我们蒋家能得你这样的媳妇,日后定会消停许多。”
“我倒是想成为蒋家人,日夜陪着我那可怜的姨姆,护着我的小妹妹听雨,可惜我的家世不妙,哪里就轮得到我呢?”花新雨意有所指的看了吴活政府一眼,幽眸似有深意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悲伤。
“怎么不配了,如今这蒋家,都是一群武夫,哪个好人家想让女儿嫁过来,像你这样知书达礼,又知根知底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寻到!”吴海玉自然是暴脾气上涌,心底冲天的怒气一点就燃。“我倒要看看,谁和你的属相可以,我便去求老夫人应下这门亲事。”
“呃?这......”花新雨小脸顿时一红,有些不知所措。深邃的眸散着淡淡羞涩之感。
“傻姑娘,你定是心里有人选,不然也不会这般!你说来听听,三姨姆替你作主。”吴海玉发现自己与花新雨情感有些相通了,眼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
“就是,就是流云哥哥!”花新雨假装娇滴滴的说着话,还顺势低下头,她知道一旦吴海玉去提,家中大人自然会引起重视。过年的时候,流云会回来,到时候她再动些手脚,这些事情便也顺理成章了。
总比花惜颜强,从未替她说过一字半句。
“呵呵,流云呀,那个浪荡子,你怎的就瞧上他了。”吴海玉抬眸看向花新雨,没心没肺的笑着。“流云一表人才,喜欢他的姑娘可不少啊!”
“恐怕这门亲事有些悬,沈慧君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主。日后真成了她的儿媳妇,可有你受的。”吴海玉呵呵大笑,只是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不过你放心,明日我便去和老夫人说说,不过希望不大,沈慧君可看重这个儿子,老早就把目光投向丞相家的千金了。”
“三姨姆说笑了,只是属相相符合,但是未能代表什么,多谢姨姆提上两句,如若不成,新雨也不怪罪,左不过是问上两句,也不报什么希望的。”花新雨倒是看得开,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只是隐匿在袖子里的手却攥紧了拳头,手心都浸出汗来,任指甲嵌进肉里。
往南边的官道上
蒋新月在路上颠簸了好几日,带的糕点都吃完了,都骑马快两个时辰了,但是一间客店也没有,瞧着路标,上面写着距离驿站还有二十公里左右,按照这个速度,起码也有骑上半天,这马肯定是受不了,路边都是白茫茫的雪花,马儿都饿惨了。
蒋新月下马,牵着绳子走到路边,在雪堆里不停的巴拉,希望可以在草堆里能巴拉出一些干杂草来。
但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她有些泄气的嘟着嘴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虽然穿得厚棉衣,但是这雪地实在是太冷了,屁股都透心凉,她一激灵便弹了起来。
想想自己口袋里还有一些干粮,便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喂给马儿吃,幸好这些干粮马儿还吃,仅存的一些水也倒在一个小盘里,给马儿吸吊儿溜一下喝完了。
蒋新月嘴里叼着一根干树枯,歪斜到一边,眼睛微微的眯起,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痞子。
“呸,要知道离家出走这么麻烦,直接拐上流云这头猪一块走了。”蒋新月害怕被蒋流云跟上,还故意绕一下宫道,走了上百公里的小路,现在才重新上了官道,蒋流云早就过了官道,越走越往南边了。
突然雪堆里突然有一些丝微的动静,起初像是风吹一般,发出一些嗞嗞的声音,紧接雪堆动得越发的历害,甚至还能听到丝微的哼唧的声音。
蒋新月顿时寒毛竖起,两眼冒着光,手里拔出剑来,蒋新月的身手不错,对付一些土匪混子绝对没有问题,如若是江湖高手,那就没戏了。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手,这是有人想要偷袭吗?
窸窣的声音由强变弱,再由弱变强,雪堆怪异的动静让蒋新月有些害怕,原想想着骑马便离开,但是那丝微的哼唧声,像是受伤的困兽,如若不救有可能便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死去。
蒋新月有些举棋不定,但是心想,救人一命便可以成佛,心月在里骂了一句,特娘的,太难了,反正她记不住这些词。不管是人还是野兽,她都救定了。
扒拉着雪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过去。
刚一靠近,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吓得新月两眼徒然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