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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李汐楠闪身就去了后院。
刘燕青早已等在了那儿。
为了方便照顾酒楼,刘燕青在后院那儿给自己留了一间房间。
为了以防被人看到,他请李汐楠到那儿去说话。
李汐楠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最近酒楼的生意也已经上了轨道,你也要做准备,去做别的事了,这里你可有能接手管理的人选?”
单靠这一间酒楼,足够一般的富贵人家不愁吃喝了。
可刘燕青知道,郡主是想要赚很多银子的人。
是以,他早就做好了为郡主赚很多银子的准备。
“有一位人选,他叫杜福生,是小的老乡,他为人本分,脑子十分精明,以往是跟着福满客栈的付老板手底下做事的。”
跟着付青山做事的?
李汐楠微微挑眉。
自从知道自己恨错了人之后,她有过一个念头,如果,以后,母亲和李墨和离了,母亲会不会和付青山在一起?
然后,她让翠儿出去打听了一下付青山的事,外头对他这个人的评价很不错,不管哪一方面都证明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且他又是京都城第一富商。
能在他手底下做事的,自然也是不错的人。
但是……
“那又为何不继续跟着付老板了?”
刘燕青轻叹了一口气:“那一年,他的夫人病重,他便辞了工回去带着夫人四处寻医,付老板说是可以等他,等他夫人的病好了,再继续过来做事,可他不愿耽误付老板,坚持辞了工。”
“三年之后,他的夫人病重不治,撒手人寰,留下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那三年里,为了给他夫人治病,他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如今为了养活孩子,不得不出来找事情做。”
“那他为何不去找付老板。”
“当年付老板已经给了一笔银子给他的夫人治病了,他不愿意再麻烦付老板,他想自力更生,赚到钱养活一双孩子,然后偿还付老板的恩情。”
如此听来,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知恩图报。
因着刘燕青的关系,李汐楠的信任多了一层:“好,你且带着他多熟悉熟悉,改日带他来城西的小院见我。”
“是。”能帮到老友一个忙,又能替郡主找到一个好帮手,刘燕青很高兴。
他又给李汐楠禀报了一下最近酒楼的情况,李汐楠才问了他:“师父呢?”
刘燕青想了一下:“王公子这几日都不在酒楼,说是有事出去了,已经三日未归。”
前生,三师父经常出门,且一去就是十天半月才归。
师父看人向来都很准,她还想着请师父帮忙掌掌眼,看看这沐天野究竟是人是鬼呢,还真是不巧。
只能等下一次了。
想起外头的两人,李汐楠又吩咐了刘燕青几句,才出了房门回到大厅里。
远远的,她就瞧见了,沐天野伸手去牵蒋新月的手。
蒋新月满脸娇羞的避开了,不着痕迹地端起茶来喝。
沐天野接近大姐姐,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真的倾慕姐姐,亦或是与李墨一样,是为了姐姐身后的蒋家而来的?
李汐楠深呼吸一口气,换上笑脸走了过去。
“这里菜很好吃的,你们多吃一点,今日我请客。”
李汐楠在蒋新月的身边坐了下来,正好坐在她与沐天野中间,隔开了两人。
本就在蒋家吃过饭了,是以,李汐楠吃得并不多,纯粹就是看表演了。
而沐天野一直在和蒋新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全程带着笑脸,声音轻柔。
李汐楠可以感觉到蒋新月很开心,那种开心是发自心底的。
她端起茶杯喝茶,遮掩了看向沐天野的目光。
若是,这沐天野真是个坏蛋,大姐姐该怎么办?
殊不知,她时不时看向沐天野的目光,沐天野本人没有发现,倒是角落里的陈祺发现了。
萍萍说想吃候惜酒楼里的剁椒鱼头,让他出来带回去。
没想到他还能在这里见到这意外之事。
他的眸光微冷,郡主与主子定了亲还不够,又与王君惜暧昧不清。
如今又与这沐天野眉来眼去的,还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李汐楠感觉到有人顶着自己看,那目光太过刻意了,让她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可她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她没有多在意,反正她眼下的举动并未有什么不能被人瞧见的地方。
吃过了饭之后,沐天野还想着要陪她们逛一逛。
李汐楠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就快要到春试了,沐公子不用回去念书吗?”
蒋新月也觉得不能耽误了他念书,于是便也劝他回去。
沐天野只好作罢,与两人告别。
李汐楠觉得时间还早,便打算去看一下萍萍和南宫景恒。
谁知,到了南宫王府的门口,陈祺拦住了她们:“郡主请回吧,主子和萍萍小姐并不在府里。”
“他们去了何处?我怎么不知道?”李汐楠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难道是南宫景恒的伤又严重了?”
陈祺脸色微沉,心里腹诽:你只顾着与旁的男人风花雪月,不曾关心过主子和萍萍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却是:“主子无碍,只是为了伤好得快一些,去了山庄,那儿有一湾冷泉,对主子的伤有好处。”
“原来如此,那可又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
李汐楠莫名感觉今日的陈祺隐隐带了些火气。
她想着,可能是那日让他去看李墨和张佳怡办那事,给他心中留下了阴影,他生气了。
于是李汐楠好心地不与他计较,嘱咐他,南宫景恒和萍萍回来了一定要过来告诉她。
只是,她不知道,她刚离开没多久。
南宫景恒就被人抬上了马车,萍萍也跟着一起,往南宫山庄而去。
穆雨和另一名手下在前头赶车,陈祺和萍萍在车里照顾南宫景恒。
看着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南宫景恒,陈祺满面愁容,抬头问萍萍:“小姐,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萍萍松开了把脉的手,轻叹了一口气:“师兄的伤本不碍事的,可是他吃了那个药,后遗症的痛苦把他体内的火毒引发了出来,这个需要师父才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