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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蒋芸柔和赵太妃对上了，张佳怡高兴地险些忍不住要跳起来。
继续啊，最好打起来，斗得两败俱伤最好。
这样，墨王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了。
“有道理的话，儿媳为何不敢说，东西也砸了，人也打伤了，母妃可查出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儿媳处置了诬陷主子的下人，有何不可？”
蒋芸柔只觉得气愤难忍。
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她的汐儿才十五岁，连亲事都未曾议过，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本就是她下贱，有其母必有其女，都喜欢勾引男人，她如今已经珠胎暗结，本宫且看你要如何处置，是不是也要像你父母那般，逼迫人家非娶你女儿不可？”
闻言，蒋芸柔一个踉跄，这件事是她心底的痛。
父亲母亲乃至整个蒋府上下，因为她未婚先孕，这么多年遭受了多少非议。
父亲母亲何时逼过夫君一定要娶她不可？
难道不是夫君三顾蒋家，跪求要娶她的吗？
还有，她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与人珠胎暗结呢。
流言蜚语的伤，她已经承受得够多了，绝不能让女儿再经此苦。
“汐儿也是你的孙女，你怎么能如此污蔑她，这话若是传出去，汐儿还如何嫁人？”
“就她这残花败柳，还想着嫁什么人，简直痴心妄想。哪个男人愿意替她养她腹中的野种？”
赵太妃这话可谓恶毒，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
蒋芸柔气得捏碎了门框，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赵太妃。
“太妃，你慎言。”
真是难得，向来对赵太妃恭敬遵从的她，此时竟气得连母妃都不喊了。
虽然她是真的气得，想把赵太妃的嘴撕烂，可是她的家教，还有她对李墨的感情，让她忍了下来。
她不能再让别人指着她的父母骂养女不教，连孝道都不懂。
父母已经因为她遭受许多流言蜚语了。
她更不能让夫君伤心，不能让夫君为难。
跑得气喘吁吁的羽儿，终于带着以往时常为郡主瞧病的医女白芷回来了。
蒋芸柔认得白芷，一见到她，她都忘了这边的事，心里只想着李汐楠的伤。
“羽儿，快带白姑娘进去看看汐儿的伤。”
白芷一见李汐楠的模样，赶紧把房里其他人都请了出去，只留下羽儿帮忙。
羽儿把李汐楠的衣服掀开，露出了肩头上的伤。
白芷一瞧那个明显是箭伤的伤口，取药的手一顿，继而被人抓住了手。
她一抬头，就瞧见了李汐楠对她眨眼睛。
“郡主，你醒……”
李汐楠伸手捂住羽儿的嘴，朝门口挑了挑下巴。
羽儿懂她的意思，不敢再大声嚷嚷，然后小声地告知白芷，郡主是被花瓶碎片扎伤的。
白芷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继续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良久，良久，白芷才从房里出来，一脸沉重看着众人。
“伤口很深，若是碎片再插深一点，郡主的右手就废了。虽然已经上了药，还是须得好好养着，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这话半真半假，众人听了，心情不一。
张佳怡心里觉得太可惜了，怎么就没扎深一点，不死残了也好啊，真是太可惜了。
赵太妃疑惑至极，不就轻轻这么一摔吗？能摔得这么重？
蒋芸柔心疼得直掉泪，看向赵太妃的眼神复杂极了。
“太妃，你是想要了汐儿的命是不是？”
“你这是什么话，本宫何时想要她的命了，本宫根本就没有碰到她。”
赵太妃气得大喊，她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小贱人而已。
真杀了她，那她也要吃官司的。
毕竟那小贱人再如何都是皇族女，是蒋家的外孙女，蒋家那一家武夫，岂会善罢甘休。
张佳怡在一旁劝着：“母妃，你消消气，咱们先问问王妃，郡主腹中的孩子要如何处置？”
她的声音虽然轻，却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到。
她就是故意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李汐楠与人苟且，珠胎暗结。
白芷挑眉：“这是什么话，郡主黄花大闺女，何来的孩子？”
“没有孩子？你是她惯用的医女，定是会替她遮掩。”
张佳怡惊讶地提高了声音。
都害喜了，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这位夫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再另外找个大夫来把脉。”
赵太妃和张佳怡想的一样，正好府里有大夫在守着李筱卿，她便吩咐人去请。
老大夫一来，就被人请进去给李汐楠把脉。
片刻就出来了，他拱手行礼：“郡主的脉象并非喜脉。”
老大夫的医术高明，全京都都知道，他是不会诊错的。
蒋芸柔冷冷出声：“你们可信了？太妃，你伤了汐儿这件事，又让人砸了汐儿的房间，你当如何处理？”
赵太妃恼羞成怒，吼道：“处理什么，找人收拾收拾不就行了，多大一件事。”
“既是如此，你不给个说法，我自会请父亲到皇上面前为汐儿讨一个说法的。墨王府会不会被人指指点点，王爷会不会被皇上恼了，我也管不得了。”
她今日算是看清楚了，就算她再如何伏低做小，赵太妃看不惯她还是看不惯她。
她若是再忍气吞声，只会连累汐儿也受人欺负罢了。
这贱人说得有道理，万一皇上真恼了墨儿怎么办？
墨儿好不容易挣到如今的地位，绝不能出什么差错。
赵太妃转身冷冷看着张佳怡：“怡儿，这件事，你来处理。”
“啊？”
一旁看好戏的张佳怡闻言怔愣了许久。
她怎么处理？
这事又不是她做的。
她去哪里拿那么多东西来赔？
可一看赵太妃的眼神，她就蔫了，方才门房那儿作假，定是惹怒了太妃，若是再惹怒她……
于是她忍下心头的恨意，贤惠地应了一声：“是。”
赵太妃冷哼一声，带着她的人走了个干净。
张佳怡回到自己院里，气得砸了好几个花瓶都不解气。
今日闹了这一出，不仅没把李汐楠那个小贱人弄得身败名裂，反倒还损失了两个人。
彩霞那个贱人也就罢了。
可是桂嬷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嬷嬷，都侍候她十几年了。
“蒋芸柔，李汐楠，你们等着，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