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快速进入一个蹲坑锁了门。他用力砸了一下门,但是在接触门的一瞬间收了力,只发出不大不小一声闷响。
操!操!!操!!!
他咬着后槽牙,呼吸有点颤抖。他把眼镜摘下来揉揉开始变得模糊和眩晕的双眼,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是故意的。
杨广生绝对他妈的是故意的!
我坐在卡座的时候他的信息马上就来,他是在看着我被纠缠的。他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不说的。
有什么目的。
要让我倒霉然后在我面前装好人?
……不。
他说他想看着我被人弄。他很坦率。这样下贱淫荡的富家少爷,不需要装好人,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也不想是个好人。
只是让我出丑吗?好玩?
很好玩吗?!
江心白憋闷的感觉很难自控。他身体里特别是小腹像是有什么在往外翻着那么难受。他把手臂撑在隔间墙壁上,头靠上去,缓慢呼吸了一会儿。
他掏出一枚铜质打火机,在手里握住,然后打开。啪地一声,火苗跳起。他靠在那儿,低头专注地看着火苗,逐渐平静了一些。
过了会儿他收到信息提示,他就把打火机收起来,换成手机拿出来看。
姓杨了不起啊广生:还没完?
江心白深呼一口气,回复道:不好意思请稍等
……操!!!
他又收着劲儿捶了一下身后的门,然后皱着眉解开裤腰带,掏出胯下那个胀痛的大东西来,开始快速手冲。
……
杨广生回了几个微信,甚至跟江城那边的工作小组讨论了一下项目,再看表,又过了十多分钟。
他又不耐烦地给江心白发信息:???
江心白:不行
姓杨了不起啊广生:……什么叫不行
江心白:出不来
姓杨了不起啊广生:……
姓杨了不起啊广生:这他妈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你跟我说不行
江心白:小杨总先回家吧
杨广生有点等生气了,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这个酒吧光怪陆离,厕所更加如此。变得遥远而模糊不清的音乐,昏暗的灯光,目的不纯的人的眼神,熏人的烟味,奇异的香氛,还有清洗用的化学用品、以及它努力要掩盖的那种厕所味,堕落又燥热。走过一对儿正在亲嘴的男男,杨广生皱了下鼻子,给自己点了根烟,深深地一吸一吐滤了下肺,然后大声叫他:“江心白。”
没回应。他只能更大声地叫道:“江心白!”
“……这里。”
里面的一个厕所门打开了,露出江心白架着黑框眼镜的害臊的脸。
看他那个丢人现眼的样儿杨广生倒没那么生气了,心里骂了句傻逼,笑出声来。他走过去进了隔间,江心白就把门又锁上。
“小杨总,你怎么来了。”他意外又局促。
“你究竟怎么的?还能不能走了?”杨广生抽着烟问。
江心白的裤拉链是开的,但用衬衫下摆盖着他的家伙。他在昏暗中只有眼睛烧得发亮。
“我感觉越打越硬了。”他很焦躁,“他给我吃的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你这不是屁话么。没问题他还给你吃个屁。”
杨广生掀起他的衣摆,看见他胯下的棒子,挑了下眉:“我操嘞。”
那个布着血管的紫红色大棍子,粗长得过分,头上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已经把头部弄得湿得不行了。
像个流蜜汁的烤红薯。
纵使阅人数,也不得不承认这算是个叹为观止的存在。直接看比刚才隔着裤子看还刺激多了。
杨广生伸手把这个烤红薯握在手里。那本来就梆硬的玩意儿剧烈地一翘,江心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挺成了一支箭,看着他的神情也变得惊诧疑惑。
杨广生掂量了一下,说道:“你这兄弟当地瓜卖得小二十。”
江一怔:“不能卖那么多。”
杨广生又笑出了声。江心白扭身想把那东西从小杨总手里抽出来,却被他拽住了。
“你怎么个不行法儿。打不出来是吗。”
杨广生说着,把烟咬在嘴里,垂下眼睛用两只手上下并起来用力给他撸。江心白浑身颤抖着靠在了隔间墙壁上。他低头看着那两只握住他粗大丑陋阴茎的细白的手。它们摸得有重点,有分工,动作娴熟,技巧高超,慢慢被他流出来的水打湿了指尖。
他后背顶住墙壁,身体跟着节奏一下一下往上拱着腰,压抑地哼哼着。
“比一个人好点吗。”杨广生说。
“……嗯。”他只能回答。他嗓子有点哑。
江心白皱着眉闭起眼睛,不看对面的人。
“呼——”打了一会儿,杨广生吐了口气,“好热。你帮我把领子解开。”
“……解开?”
江心白沉默了几秒。杨广生催道:“快点啊。”
今天杨广生没有打领带,而是带了一对链条型领扣。两颗钉分别打在两边洁白又笔挺的衣领尖上,其中一边垂着一枚小小的镂空玫瑰十字,中心有一颗纯净透蓝的小宝石。现在那颗宝石正因为他主人的手淫动作而快速闪动着。
江心白伸手解下杨广生左侧的领扣,链条就完全垂在了右边。然后他又解开对方扣子的第一颗。
杨广生:“操。干活这么秀气呢。我让你给我打开露点风进去。打手枪不会散热也不会?”
“……”
于是江心白接着打开第二颗,还有第三颗扣子。然后他用手指轻轻撑开这条狭长的缝隙,隔空向外扯了一下。他看到阴影里面白净细腻的脖颈,肌肉匀实的胸口,还有因为手冲的动作,被衬衫摩擦得挺起的小乳头。
……
江心白的阴茎抽动起来。他仰着头轻喘:“嗯,要……要射了……”
“拿纸,别把我衣服弄脏了。”杨广生加快速度,小宝石晃动得更加剧烈。
江心白伸手从抽纸筒里抽出纸堵在前面,绷直了后腰,高潮了。
“你这不挺快的嘛。”杨广生说。
江心白:“……大概是我刚才太紧张了。谢谢小杨总。”
杨广生笑了笑刚要张嘴说点什么,隔壁发出一阵乱声,叮叮咣咣,然后是锁门声。这里并不完全安静,有一些被减低音量的音乐,不过并起不到什么作用。隔壁的人很快进入状态,同时响起撞击声和浪叫。
“啊……啊,啊……好棒……老公操我……”
俩人都愣了一下。
“x我的骚……老公~的大%*干死我插我xx里啊我上天了爸爸……”
这0嘴又脏又能说,把杨广生给逗喷了。而江心白小声说:“走吗。”
杨广生靠近点看着他的窘脸,好奇打趣道:“没听过男人浪叫吧?啥感觉?兴奋还是萎了?”
江心白:“……”
杨广生又评价道:“我还挺喜欢这种的哦。我喜欢在床上很骚很骚的0。”
江心白:“你喜欢另一半在床上这么说话?”
杨广生表情有点神奇,似乎是忍俊不禁:“另一半?”
江心白修正:“……朋友。”
两人在隔壁的淫词浪叫的背景音下小声耳语交谈着。
杨广生:“也不是,只是对方听上去比较舒服,我就会更有快感。男人都这样吧。不过确实,人嘛,都会演戏,比如什么样的人到了我床上都会高潮一下,‘啊啊好爽~哥哥好棒~’其实高没高潮只有他自己知道……哈……想想我都兴奋了。可是我今天为了你,都没法去跟我小宝贝打炮。”
“今天,为了我?”江心白每个字咬得很重。
“废话。你没看见我来是找我小美人的?可我现在干什么呢?”他又笑着眨眨眼睛:“在同志酒吧的厕所给我下属摸鸟。”
江心白:“……”
一想到是这个男人故意下了个套才让自己被他摸,江心白就说不出的恶心。
“啊,啊,啊,嗯~老公!顶到了。啊!”隔壁的小0甜甜地尖叫了一声。
“干死你!他妈的……”1号也干得很卖力。
“呵呵。”杨广生听得还挺兴奋,“真带劲儿。”
杨广生用刚才给他打手枪的手指夹住香烟,吸了一口,又吐出烟雾,围绕在两人脸边:“我真想看看这个小骚0他长什么样。”
江从他的手,看到他的嘴。又从他的嘴看到他的脖子。看见他侧颈那颗在敞开的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红痣。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上床的人都喜欢舔那个,导致江心白看见杨广生转头时,这个红痣旁边的皮肤经常发红或者是有牙印。那东西就像是个淫荡的证明。
在狭小的空间里,江心白不得不吸那个小杨总吐出来的二手烟。这个烟里已经染上了杨广生身上特有的桃子清香。
“男人那个洞又不是用来干这个的。”江心白低着头,试探般看着他的眼睛说。
杨广生挑了下眉:“干了不就是了嘛。没感觉人家干嘛上赶着找操。世界这么大,你理解不了的事多了,别当没有。”
他又说:“有的男人被抽插真的就能射精,而且比碰前面舒服一万倍。”
“好奇吗。”他对江心白勾了下嘴角。
“……”
杨广生又问:“你做过吗。”
江心白迟疑一下,摇头。
杨广生很惊讶:“你多大。23吧?大学都干什么了?谈过朋友吗。”
“没有。我没想过这个。”
“现在还有这么纯洁的小朋友,真难得。”
江心白看着杨广生对自己露出了有兴致的玩味神情。
身边有两个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同志。一个颤抖地浪叫着马上要到高潮,和一个低吼着打桩。
杨广生的领口还敞着,露出来的不多,但看这一小部分,就能联想出剩下的部分。
用干净精致的外表,包裹着最淫荡内里的男人。
为了你……
为了你。
好奇吗?
好奇吗。
你做过吗?
真难得……
桃子香夹杂着烟草的气味,进入江心白的鼻腔和大脑,他攥紧了手指。
……
他把烟头从杨广生手里头抽出来,扔进马桶。
杨:“?”
两人面面相觑。杨广生觉得江心白镜片后面的眼神有些凌厉,一怔:“怎么了?”
江心白晃过了神,就垂下了眼睛。
“……小杨总,你好像。”他嗓子有点干涩似的,咽了口口水,“你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吧。”
杨广生一愣:“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兴趣。”
这个答案似乎超出江心白的意料之外。他犹豫片刻,才支吾道:“哦。”
杨:“……”
杨广生神色微妙地打量江心白:“你弯的?”
他靠近了些:“还是,你想跟我做?因为下面很难受吗?”
……
江心白看着他,又露出一副呆比的样子。然后说:“不是。不是不是,我就问问。”
“问什么?我为什么对你没兴趣?哎呦,我只是喜欢漂亮的身体而已,就是刚才跟我坐外面那种小美人。我又不是那些半男不女的真基佬,怎么会对你这种大直男感冒。”杨广生戳戳江助理的肩膀,“我就只能拿你当小兄弟,不可能有兴趣。真不好意思。”
江心白赶紧摇头:“小杨总,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杨广生笑着把胸前的三颗扣子扣上:“最重要的,你是我的下属,我不会和你乱搞。行了吧?差不多就回家自己打手枪去吧。小处男。我送你。”
“……”
“嗯。”
喝水好像确实有用。打了一次之后,江心白也清醒了点,至少可以用思维压制住自己的热情,不要一柱擎天。两个人走出洗手间,先去洗手台洗手。江心白下面受着淫热,哪他妈有心情洗手,洗得比较糙,冲了两把就完事了。但杨广生洗得很仔细,于是江心白就先出去走廊外面等。他看见刚才和杨广生在一起的小男生坐在那里乖乖等着杨广生。
(我只是喜欢漂亮的身体而已,就是刚才跟我坐外面那种小美人。)
江心白盯着这个小男生看。
嗯。确实漂亮。
身边有个装饰玻璃镜,江心白就随意看了眼里面的自己。
只是因为好玩。仅此而已。
吗。
杨广生出来以后,把车钥匙给江心白:“约会取消了,我得去跟人家打个招呼。你去车里等我,叫个代驾。”
“哦。”江心白接过钥匙先走了。
不一会儿,杨广生就走过来,站在江心白身边一起等。一阵暖风吹过,江心白低头闻了闻身边的人。杨广生转头看他:“干什么。”
江心白:“小杨总,你香水的味道真的很好。不像他们那么呛。”
又来了。
“不是香水。”杨广生笑着凑近他小声说话,像在分享一个趣闻:“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我爸临时出差,只能托一个同事买吃的带给我,结果那蠢蛋给忘了。我就天天去一大爷的果园偷桃子吃。生熟混搭吃了半个月,毛毛过敏弄得我差点死掉,我就这味了。”
江心白惊讶地看着他,“真的?”
两人对视。
杨广生:“你不信?我浑身都是这味,就连屁股都是。我总不能往屁股上掸香水吧?”
江心白:“……”
杨广生很认真:“不信你可以闻闻。”
江心白犹豫了一下,转到他后面去,弯腰闻闻他的屁股。
“……好像还真是。”江心白瞪大了眼睛,“居然有这种事情!”
杨广生扭头看弯腰在他屁股位置的江心白,对上他认真的脸。
“噗。”杨广生没憋住笑声。
“噗哈哈哈!”
杨广生忍不住叉着腰笑得蹲下去。
“哎。我不行了。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会真的去闻别人的屁股啊。”
江心白:“……”
“笨蛋,其实你还。”杨广生着实憋了一会儿笑才憋回去,“你还挺可爱的。”
代驾到了,两个人都坐在车后座,出发了。
江心白皱着眉头和裤裆里的手雷做斗争,杨广生就看着他压抑的样子寻开心。摸摸他的大腿,碰碰他的腰。
“哈哈哈。”他笑着吹江心白的耳朵,“小笨蛋。小白白。”
“小杨总。”江心白忍着说,“你要不是我老板。”
“怎样?宝贝儿。”这句话更轻了,只是耳边的一股气流。江心白下面开始充血了。
我就一拳把你鼻梁骨打折。但他没说。
车子开到了江心白家附近。
江心白并不想让杨广生把车子开到他居住的住宅区,他决定就在路口下车,然后走回去。
“不行。”杨广生看看窗外,“你这块儿这么黑,要是看见街上落单女青年把持不住,那我成从犯了。我一定得把你送回家。”
“里面不好掉头。”江心白说。
“哦,那麻烦师傅帮我送这小孩儿到家门口,看他进屋锁门。我单给您加钱。”杨广生对代驾说。
“好的。老板。”
于是,江心白和代驾一起往家走。
言。
这房子挺老的,是那种楼梯在外面的楼型,很多窗口还有一些杆子伸出来,挂七挂八,狭窄的楼道也摆放着东西,十分妨碍交通。他想让师傅在楼下别上了,可代驾师傅听了杨广生的话不知道啥情况,只觉得任务重大,执意要说到做到,避免沦为祸害妇女的第二“从犯”。于是跟他上了楼,看他进屋锁门。
弟弟李梓晗正在厅里写作业。
“哥。”弟弟叫了他一声,嗅嗅鼻子,“哥,你怎么一加班身上就一股烟味。那么大的公司办公室还让他们抽烟啊?”
“关你屁事。”
他把外套挡在下身走进去,不动声色地换了拖鞋。房子很小,卧室的拉门也不怎么保险,他只能直接进了洗手间。
“我洗个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