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鲜血滴在了小周天铜镜那一面上了,小周天还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要咋整,哪里不对?”我无助的嘀咕着,凝神苦想着。
突然,我想起周啸在屋子里点的蜡烛来了。
是自己踢灭那些蜡烛以后,牛家父子才会这样的。
这也就是说,周啸早就猜到我会踢灭这些蜡烛,在我踢灭这些蜡烛的那一刻,他往小人咒上插了银针。
“北斗七星……还有七星中间的那棵星星……”我嘴里叨咕着,瞬间明白了。
北斗七星就是代表我,而七星中间的那颗星星,就是牛家人。
难道要想逆转这一切,那就得用我胳膊上代表命相的七星红痣上的血。
那么在牛家人的身上,是不是也应该都有一颗红痣呢?
想到了这里,我伸手撸起牛一山父子两的胳膊。果然,在父子两的胳膊弯内侧,几乎是跟我同一个位置,都有一颗黄豆粒般大小的红痣。
看到那颗红痣,我高兴了!
回身从背包里找来一根银针。先撸起自己的衣袖,把七颗红痣刺破,红痣上的血,低落到了小周天上。
这回对劲了,只见滴在小周天上的血珠。立马的消失,被小周天给吸附了进去。
看着自己的血被小周天给吸附进去了,可是牛家人的血要咋整,总不能也是滴在我的小周天上吧?
想到这里我挠挠头,回身看了看墙上的壁画,我刺破了牛家父子胳膊上的红痣,把红痣上的血,给涂抹到壁画上的那颗模糊的星星图案上去了。
随着鲜血被涂抹了上去,鲜血竟然也很快的消失,并且那颗星星图案,愈发的明亮了起来。
“看来成了!”看着那颗星星图案发亮,我兴奋的回身,身子盘坐在地上,把两个小人咒分别放到了牛家父子两的身上,然后托起了手中的小周天。
随着小周天被我给托举了起来,小周天散发出莹莹的光,那光束随即变大,瞬间的就把牛家父子两给笼罩在了其中。
“怦怦!”两声崩裂的声响,牛家父子身上的稻草人瞬间崩裂,散花一地碎屑。
紧接着身后又传来一声更大声的崩裂声音,一道华光闪现,瞬间的把整间屋子给照亮。
还没等着我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呢,只听见两声闷哼,牛家父子两个同时有了动静。
有动静是有动静了,可是在牛家父子两的头顶上,确喷溅出来好多的血迹。
那血迹像突发的喷泉一样的,直直的向前喷射出能有两三米远,喷溅了一地落红……
“额,咋会是这样?”看着牛家父子两的头顶上往出喷血,我瞬间傻眼了。
可是小周天的荧光不散,我也不敢动弹啊。
还好,牛家父子两头顶上也就是喷溅出来了一股子血,就再不往出喷溅了,我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再往牛家父子两的胳膊上一看,我发现牛家父子两胳膊上的红痣在一点点的消退变淡,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命相解除了?”看着牛家父子两手臂上的红痣消失,我兴奋的大叫。
可是随着这声大叫,我就觉得脑袋忽悠一下子,眼前一黑,就不知道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牛一山家的炕上,牛一山正手端一碗鸡蛋羹,眼泡红肿的看着我呢。
“你们没事了?”当看着牛一山好好的坐在我面前,我问道。
“嗯嗯,恩人呐,你去除了我们父子身上的阴骨,我们牛家得救了,可是恩人你确昏迷了三天了!”看着我醒了,牛一山的眼泪下来了。
“啥……三天了?不行,我得马上走。”一听说自己昏迷三天了,我挣扎着坐起来了身子。
“别动,你身子骨太虚了,让我老婆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牛一山按住了我,一口一口往我嘴里塞着鸡蛋羹。
“不行,我真的有事,必须马上走。”我伸手接过来鸡蛋羹,三下五除二的扒拉到了嘴里,起身穿鞋下地。
“恩人不急,我让老婆给你备些路上吃的再走不迟。”就这样。牛一山喊着他老婆赶紧给我备吃的。
同时也给我讲述了我昏迷以后的事情。
原来在我昏迷以后,牛家父子就清醒过来了。
清醒过来以后,当看到屋子里的场景的时候,一开始吓了一大跳。
可是当相互看看头顶上并没有啥异状以后,这就赶忙的把我给扶起来。同时捡起来掉在地上的小周天。
再一看屋子里满地石头碎块,墙壁上的那副壁画毁了。
又看了看自己撸起的袖口,看着标志着阴骨人的红痣消失了,这才反应过来,牛家人的命相解了。
同时也反应过来。我是为了给他们解开命相而昏迷的,于是抱着我就一路往家跑。
回到家以后,看着我虽然昏迷,但脉象平稳,也就没敢找人给我乱看。这就静静的守着,直到我醒过来。
“恩人呐,我都想了,要是你今天再不醒过来,我可是要带你去城里大医院了。”
随着讲述完。牛一山含泪说道:“我估计是你为了救我们,伤到了元气,或者是动了你本身的命相,反正救我们对你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没事。我命硬,老天爷不收我。”看着牛一山一个劲的流泪,我拍了拍他肩膀。
鬼才知道我这次为了救牛家人,付出了啥样的代价,反正暂时是没感觉出来有啥不适。也就不去想它了。
“恩人,你家住哪里,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让魁儿去探望你!”牛一山喊着牛魁过来,下跪给我道谢。
“我常年在外。家里也是总没人,留不留地址都一样,人聚人散,讲究的都是一个缘分,要是有缘。终究还会再见。”我扶起来牛魁说道。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听着我说,牛一山直点头。
就这样,在牛家吃过午饭,牛一山老婆又给我带上一兜子吃喝,辞别了牛家人,一路就往那座山上走去。
一直向前走了两天,才翻越过那个山头,一路奔着捞尸人的河边方向而去。
就这样走到了下半夜,好容易遇到了一个村屯。我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存了个宿。
第二天一早,刚要辞别这家人家赶路的时候,随着一阵呜呜声响起,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进来以后看了我一眼,就直奔屋子里去了。
看着那妇女,我不由得一怔!
咋的了?
这也有点太吓人了。
妇女整张脸口歪眼斜不说,那长长的舌头当啷出来,哈喇子顺着舌头直往下淌。并且还一身的邪气,看着很是不好。
我怔了一下,摇摇头,也就接着赶我的路了。
知道妇女是中邪了,不是我狠心不管。实在是心里惦记着玉儿回来等我等的着急,所以也就走我的了。
要说这里离白家八十丈远,可是玉儿是啥啊,就她那腿脚,我相信她会很快回来的。
就这样一路往前赶,在一天以后,就来到了那个河对岸。
看着宽阔的河面,不见一只船只,我有点犯难了。
要咋样过河,这也不见人影啊。
而且那河面太宽,根本就看不到对岸。
得了,既然没办法,那我就先坐下来歇息儿一会儿。
估计是玉儿还没到,她要是到了的话,她会想到我过不去这个河。会想办法来接我的。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安心的找了一块平地,掏出牛家媳妇给我备的吃的,大口吃了起来。
要说这牛家人也算长心了,光是烧鸡就给我备了四只。都是用泥包着烤的,烤的焦黄,香喷喷的,我吃了这一道都没吃完。
正吃着呢,耳听得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起,从我身后的草丛里,就走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