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芳离京之前,就曾听父亲说起过此人,知道此人颇有才能,能让一个濒临破产的企业在如此短的时间起死回生,一定有一种常人不及的超人本领。
“大小姐,这次来明山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吧?”孙震庭很是麻利的接过孙少芳手中的行礼,亲自送上楼,并且亲自为孙少芳将房门打开,殷勤倍至的样子,颇有前朝太监的风采。
孙少芳对这种人一般没什么好感。
所以只是皱了下眉头,待理不答道:“没什么事,只是累了,出来玩玩罢了。”
“呵呵,那就好,这明山只是一个三级的小城市,不过,这里的风景好,空气也新鲜,每天都会有很多外地人,会在这里旅游观光。购买纪念品,要说起来,这里倒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去处呢?只是……”孙震庭很是滑头,说话只说一半,一只眼睛察颜观色的望了望孙少芳。
似乎很留意孙少芳的表情变化。
孙少芳回头看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手里擒着一支女士香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孙震庭道:“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你有话就大方的说出来好了,我不喜欢绕弯子。”
“嗯……”孙震庭也没想到,孙少芳会是如此干脆的一个人,直接一开口就把自己的顾虑打消。
于是沉呤了一下,慢慢道:“最近本地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听说都是和青龙帮相关,另外,本地新出的一名顶尖好手刘宇,在明山不断搞出风波,就连势力强劲的黑风会和斧头帮都毁在此人的手上。”
幸好孙震庭掌握的资料还不全面,要是他知道连孙大少几乎都丧命在此人的手上的话,那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又是刘宇!”孙少芳听了这话,一股怒气在心底发作。“砰”的一下,刚到手的一只水杯,顷刻间变成一堆渣渣。
孙震庭吓了一跳。几块碎屑几乎射中他。吓的他向后退了两步。
脚下一个不稳,几乎摔倒。
“呵呵,你那么怕女人吗?”孙少芳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让人害怕的颜色。
阴戾而寒冷。
“不……,我只是刚才突然有些不舒服,嘿嘿,是不舒服……”孙震庭尴尬的解释道。
急忙中选定的借口,居然连自己看起来,都那么不堪。
要蒙混过去,显然有些缺乏说服力。
不过幸好,孙少芳正有烦心事。没有顾及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出去。
孙震庭这才如遇大赦一般,急忙退了出来。
顺手拿着手帕擦试一下额头的冷汗。
妈呀,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老子明明好心好意为她考虑,可是这女人居然如此狠毒,三言两语,就害的老子几乎中套。真他么晦气透了。
孙震庭咬咬牙,气哼哼的下楼去了。
黑衣人此时来到孙少芳的面前,轻声道:“小姐,下面准备好了晚餐,我们一起去吃一些吧?”
黑衣人的权限极大,只身一人,负责小姐的安全,而一般的孙家人,都没有这项特权。
“明汉,你说我该怎么办?”本来是说好为弟弟报仇,找回颜面的,可是上一次在公路上发生的枪击事件,还压历历在目,让她心悸不安。
眼下,虽然孙家的精锐尽出,可不知怎么的?她倒是突然没了底气,感觉面对刘宇这个混蛋,一点胜算都没了。
孙明汉是孙家的保镖教头。也是唯一在孙家境界突破了地阶五星的强人。
在百俊生的武星榜上,排名进了前十。他是孙家的骄傲,同时也是孙家最为倚重的人。不仅每年拿着将近百万的年薪,而且还是孙家家主最尊敬的人,平时以儿子看待,可以随意出入孙家,亦可以自由行动,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孙家给其种种特权,只是因为想留住这个人。
毕竟地阶五星的高手,放眼京城,也不过廖廖数人,曲指可数。
孙明汉看了看孙少芳有些困惑的眼睛,淡淡道:“小姐,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起来再讨论这个问题,毕竟这个人不简单,能把明山二个大黑道一夜间剪除的人,绝不是一个一般人,找个时间我要与他见个面,只有亲自交过手,才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之前我们的行动都太鲁莽,所以才会招至接二连三的失败。这一次家主请我保护你,就已然叮嘱过我,一切行动,都要小心,不可随意乱为。不然的话,只能会招至更为惨烈的失败,这可是我们孙家仅有的力量了,而且临行时,家主还特意嘱咐,一定要我们先联系龙家,只有和龙家联手,才能开展报复行动……”
孙少芳冷冷道:“看来你们一直在瞒着我在私下行事,看来我这个总指挥,也一定是被架空了。”
孙少芳这个气啊,本来出发时说的好好的,让自己带队,可是眼下听孙明汉的话,却是已然代为管理。
自己的身份犹如一个傀儡。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你不要误会,家主只是吩咐我让我协助你,并没有要夺权的意思,不过,小姐在行事前,一定要与我商量一下,不能冒然行事。”
“我明白。”孙少芳说着,迈动大长腿,和孙明汉一起向餐厅走去。
孙震庭也是个明白人,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所以尽管刚才发生了小小的不快,不过,这顿饭吃的还算舒服,让孙少芳很是满意。
“红烧排骨,羊堡汤,还有你最爱吃的……”
孙震庭亲自介绍,陪着喝了几杯。
孙少芳笑道:“味道果然鲜美,看来在京时,父亲一直在夸赞你,果然有些道理,哈哈,孙叔,我敬你。”孙少芳恢复了女侠本色,直接用碗盛酒,和孙震庭碰了一杯。
孙震庭一看,倒是有些坐不住了。人家用碗,自己用这小杯子,有点说不过去,犹豫一下,也换了碗。倒好了酒和孙少芳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喝了下去。
孙明汉不会饮酒,只能在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