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信纸,只有两张,捏在手里不见厚度。
还没开始读云鸢歌就不满开了。
好容易给她写一回信,就写两页纸。
苏伯言肯定一点都不想念她,亏她天天扳手指数日子。
渣男。
“给我买了很多小礼物?”
“哼,以为用礼物就能收买我?我是那么容易哄的人?”
“赤河民生贫苦,幸好我没去?”
“那么贫苦你呆那么久也没见想着回来,哄傻子呢?”
“十月归?”
“嗤!谁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反正我也没有天天在等你!等会,十月归?”
云鸢歌豁地转头死死盯着映冬,把映冬吓得背都绷直了,“映冬,现在是不是十月?”
“是——”
“十月几号?”
“十月初七——”
“苏伯言马上就要回来了!”捏着信纸,云鸢歌在窗台前开始打转,小嘴叭叭叭的,“我这两个月的新衣裳有准时送过来吗?去拿给我看看。等会你去朝霞殿找我姐,让她陪我到街上逛逛去,在殿里也闷了几十天了,咳,出去买点新衣裳胭脂水粉什么的高兴高兴……”
映冬面无表情。
啊,她们家公主咸鱼了几十天,有一天突然活过来了。
好神奇。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再不去天就要黑了!”
见映冬在发呆,云鸢歌上手在人脸蛋上掐了一把,把人掐回神,再一脚踹出去。
摸摸脸蛋揉揉屁股,映冬认命往朝霞殿去。
也就是她们家十三公主,换别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试试?她把丫天灵盖拧下来。
窝居了几十天,云鸢歌终于出宫了,带着两个表情木然的拖油瓶。
坐在马车里看着马车驶进京城大街,云鸢容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云十三你的薄情令人发指。”
“什么钟无艳什么夏迎春?”云鸢歌莫名。
“哦,最近看到的新话本,咳,夏侯亦推荐我看的。”
“夏侯世子看话本?”
“看,怎么不看,我跟他也就这点共同语言了。他手上好多话本子都是孤本——”
话没说完,云鸢歌就趴到车窗前往外瞭望,嘴里边嚷嚷,“哦,诶停车停车,就这里,第一成衣铺,姐,最近铺子里有新货吧?帮我挑挑,快下车。”
没能成功放狗粮的云鸢容,“……”你踏马,能让人把话说完么?
她坐在那里就不动。
“你下不下车?”云鸢歌扭头,看着她。
“不下。”你能拿我怎么地?老娘也是有脾气的。
“苏伯言马上就回来了,谁欺负过我,我是要告状的。”
“……”
“下车吗?”
“不就挑衣服吗?老娘眼光好,走!”
映冬缩在角落里无声冷笑,堂堂十二公主,就这点骨气。
“映冬?”
“来了公主!”
映冬立马下车,跟在主子身边鞍前马后。
对面酒楼包间,一双眼睛幽幽盯着对面进入成衣铺的三人,眼神阴鸷。
“四王子,那边好像是十二公主跟十三公主?”包间内也有其他人看到了对面楼下情形,语气不明提了句。
“本王子没有眼睛看?用得着你提醒?”吉尔勒冷笑站起,“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