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云十二现在肯定还在离风殿等着呢,我帮了她的忙,她不出点血说得过去?走走,赶紧回去,我去扒拉扒拉她有什么好东西!”
被拽着跑,映冬已经生无可恋。
云鸢歌是想到就做的人,云鸢容作为她眼里的土豪,很快就尝到了生无可恋的滋味。
在云鸢歌带着云鸢容使劲薅毛的时候,贪墨案逐渐收尾,接近尾声。
四天后,苏伯言跟王进一同带着整理好的结案陈词呈到昭帝面前,等最后定夺。
这么大事情,在宫里瞒不住,各宫各殿主子们得到消息后,或坐立难安,或幸灾乐祸,各怀心思等待最后结果。
云鸢容也得了消息,实在坐不住,冲进离风殿把猫冬的云鸢歌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直奔御书房。
“我说你着什么急啊,再等等就知道结果了你就不能给点耐心?再说你急你自个去就是了,你拉我干什么呀?”云鸢歌怨念挣扎。
大理寺刑狱里关着的又不是她心上人,她为什么要陪云鸢容去吹寒风?
被窝不暖吗?暖炉不暖吗?她清闲睡大觉不香吗?
“明儿你跟苏伯言要约会吧?不去?前两天你从我那里拿的桃花云雾烟罗裙、上等脂粉、狐毛披风……你通通给我还回来!”
云鸢歌瞬间放弃挣扎,“谁谁谁约会了?话可以乱吃饭不能乱讲!”
云鸢容:呵呵。
嘴瓢的货没资格反抗。
皇宫里仅剩未嫁的两公主,天寒地冻,在御书房大门外的花圃旁边窝了两个多时辰。
眼看着天色从灰沉沉到黑沉沉,再到里面亮起宫灯,依旧一点动静没有。
云鸢歌冷得手脚发僵,要不是打不过,她现在就把旁边那货爆捶一顿。
踏马的她没云鸢容长得高,还没她长得壮,连指甲都没对方长得长!
御书房里,昭帝将厚厚文案看完,合上,一双眼睛来回打量面前垂首站着的人。
最后视线落在王进身上,怒气横生。
“王进,你身为司礼监掌印,掌管朝廷二十四衙门十二监,如今贪墨一案查出来,牵扯其中的人近半数在你手底下当差,你有何话说?三百万两,整整三百万两,他们是想反了天了!”
王进立即跪下,“奴才治下无方,请皇上降罪!这些年奴才一心管好司礼监,为皇上排忧解难,无暇分心手底下人才造成今日局面,奴才不敢推诿责任!”
“苏公公,你觉得呢?”昭帝视线一横,点了苏伯言。
苏伯言上前一步,“皇上明鉴,这些年王掌印掌管司礼监,一应事务井井有条,功不可没。十二监贪墨案牵涉者众,当中虽多为王掌印手底下人,也是王掌印门徒众多的缘故。奴才以为,王掌印辅政有功与治下不严可功过相抵,至于犯案的人严惩不贷。皇上是明君,赏罚分明,必然满朝拥护。”
两人走出御书房时,事情板上钉钉。
晕黄灯光下,王进脸上表情任何贫瘠词汇不足以形容,真正恨毒了苏伯言,“苏公公果然年轻有为,好得很!”
他底下干儿子二十六个,直接折了大半,去了十八个!
苏伯言确实放了他一马,但是用他十八个干儿子抵了!干爹出事,干儿子抵罪,从今往后还有谁会真心为他王进办事?
损失一应铺子田地算什么?苏伯言真正的算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