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在迎宾小姐后面往前走去,朱立诚听到后面响起了小声的对话声。
吴天诚说:“疼死我了,你掐我干嘛,还用那么的力道,估计都青了。”
“哼!别说青了,紫了才好呢,谁让你盯着人家不敢看的地方乱看的。”韩韵气呼呼地说,“下次要是再看的话,哼!”
吴天诚知道自己理亏,只好一个劲地赔不是。由于声音太小了,朱立诚也就听不清楚了。
进了包间以后,顿觉得一阵凉爽,走道里面虽然也有空调,但显然没有这里面的力道大。四人分宾主坐下以后,郑诗珞和韩韵就忙着点菜了,朱立诚则把两瓶五粮液放在了桌上,另两瓶暂时放在了一边。这是他在家里特意带过来的,据郑诗珞说是上次从她爸那顺过来的,据说有不少年头了。
吴天诚见状,对朱立诚说道:“老弟的子弹带得真足呀,要把这全部消灭了,估计你得再去开个房间,因为肯定是走不了了。”
他知道对方的酒量,上次郑相国考验朱立诚的时候,两人较量过。吴天诚自认为在喝酒上,他没有获胜的把握,因为他至今清楚地记得上次他虽然把老爷子扶回家的,但是到家以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厕所跑,不过他只吐了一次,而他家老爷子去吐了两次。
过后第二天,吴越还一个劲地说,老郑家的那个女婿真能喝,下次要离他远一点,要不然,那个老东西哪儿会是我的对手。
吴天诚今天把预防针打在前面,就是希望不要出现两败俱伤的情况,因为那样的话,他的伤绝对更重。
朱立诚听后,笑着说道:“我们兄弟俩难得有这个机会,再加上老哥特意过来看望我们,所以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你陪好了,要不然我显得我都失礼呀!”
吴天诚听后,想说,没事,我不会怪你的,想了几想也没好意思说出口。说实话,在媳妇面前,他还真丢不起这人,因为在喝酒上面,一直都是他在桌上让别人不敢说话,如果他主动求饶的话,那韩韵回去以后,一定会以此来取笑他的。
一会功夫,二女已经点好了菜,服务员接过菜单,低声说道:“女士、先生,稍等,这就去帮你们安排。”她退出去的同时,另一个服务员进来,为四人斟满了茶,并且把热乎乎的毛巾递了过来。
郑诗珞喝了一口茶后,对韩韵说道:“韩韵姐,我们来打牌吧,估计还有一会呢,干等着也没意思。”
“好啊,上次和你学了八十分以后,我还真有点瘾,经常在网上打。今天我们好好较量一下,你看看我的水平是不是有进步了。”韩韵说道。
听了她们两人的话后,小服务员立即从抽屉里面拿出扑克牌,并且帮她们把桌子收拾干净了,朱立诚和吴天诚也站起身来往牌桌那边走去。
四人刚刚坐定,服务员就已经四杯茶给端了过来。吴天诚接过茶以后,对那个服务员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们自己来,菜上来的时候招呼一声就行了。”服务员听后,说了一下,先生、女士再见,然后转身出了门。
郑诗珞边扒牌,边对吴天诚说:“天诚哥,我能猜到你为什么让人家服务员先下去了?你相不相信?”
“哦,我还真不相信,你说说看。”吴天诚说道。
朱立诚听后,笑着说道:“天诚哥,这还要说,诗珞一定准备说你怜香惜玉,你还让她说,怕是一会嫂子要找你麻烦喽!”朱立诚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怎么可能呢?你嫂子最了解我了,套用一句歌词来说,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她。”吴天诚边唱边说,甚至还有动作演示。一番手舞足蹈以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大美女郑诗珞除外。
韩韵听后,笑着说了一句,只怕未必,刚才……
咳……咳咳……吴天诚剧烈咳嗽起来,看那架势还很严重。等他停下来的时候,韩韵已经忘记了刚才的话茬。
郑诗珞一眼看穿了他的伎俩,继续说道:“老公,你刚才说得不对,天诚哥之所以让刚才那个服务员下去,是因为她没有门口的迎宾小姐漂亮,你不知道天诚哥的品味还是很高的哟!”郑诗珞边说边向吴天诚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在问我说得对不对呀?
吴天诚生气极了,伸出手来,做出一个掐脖子的动作。
郑诗珞借机说道:“你们看,他被我说中心事了,想要杀人灭口呢!”
朱立诚和韩韵听后在一边哧哧地笑个不停,吴天诚则一脸郁闷的洗牌。过了许久以后,他才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郑诗珞,你给记着!
郑诗珞听后,满脸的害怕状,把头挨近韩韵,嘴里说道:“韩韵姐,救命呀,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你老公想要打击报复呀!”
“妹子,别怕他,有我呢!”韩韵笑着说道。
郑诗珞有了韩韵撑腰,更是肆无忌惮地寻起吴天诚的开心。吴天诚的心里虽然郁闷,但也无可奈何,从小到大,他都被郑诗珞欺负,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四人边说笑,边打牌,倒也很开心。四人当中只有韩韵不太会打,因为他本不是淮江人,所以对这种玩法生疏得紧,经常出错牌,不过大家对她的错误都很宽容,有时候都走过去两圈了,还允许她拿起之前的牌重出。
正当四个人玩得很是开心之际,突然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郑诗珞随口说了一句,请进。四人以为是服务员进来了,于是都没有在意,郑诗珞说道,热菜等一会再上,我们还要再打一会牌呢!
“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不好意思,我是餐饮部的经理胡国庆,有件事情想和各位商量一下,不知是否可以?”男人恭敬地说道。
四人听了这话以后,才知道刚才进来的不是服务员,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多位的中年男人站在跟前,虽然也是西服、领带,但是一看就是个跑腿的。朱立诚接着他的话说道:“你有什么事情,请讲。”
“是这样的,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个……这个……”这个经理看上去很是为难,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亏你是个大老爷们,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影响了我们吃饭的心情!”吴天诚大声说道。
他刚才受了一肚子的气,正觉得没地儿撒呢,现在来了一个出气筒,他自然不会客气
经理被这话一激,也豁出去了,他身子微微直了直,冲着四人说道:“这事真是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想请四位帮个忙。你们能不能到五楼大厅里面去吃,这儿我们有点别的安排,请你们见谅。这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也是事出有因,实在没有办法,请多多体谅,今天你们的单一律以五折计算,你们看怎么样?”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很是不爽,但是人家已经这样打招呼了,他觉得似乎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刚准备开口,吴天诚将牌往桌上一扔,瞪着那个什么经理说道:“你觉得我们是吃饭付不起钱的主吗?这房间我们有预定不错吧?现在我们还没吃晚饭,是吧?”
胡国庆显然被他这一连窜的问话问迷糊了,嘴里一个劲地说是,是。说完以后又觉得不对劲,于是改说,不是,不是。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是不是的了,请你下去以后,让服务员上菜,等我们吃完了,自然会走。”韩韵冷冷地说道。
他们可都是公子、小姐的出生,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不出口骂人便是好的了。
胡国庆见状,满脸的苦闷,他想了一下,咬了咬牙说:“四位不好意思,这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要不这单给你们全免了,你们看……”
这次还没等他说完,吴天诚终于忍不住,他大声骂道:“我商量你妈呀,给老子滚,再废话,我就把你这店给砸了!”
听了他的话后,胡国庆面如土色,小心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边说,边往门口退去,心里的那个郁闷劲真是别提了。他也知道这么做显然很不合适,但是那边的来头太大,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经理能得罪得起的。
他明面上虽说是临江阁的餐饮部经理,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后台老板有交代,有一些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刚才过来的人当中就有一位在老板给他的名单之中,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时候正是吃饭的点,临江阁哪儿还会有包间,但人家指名了要要,还好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大小无所谓只要是包间就行了。
他查看了一番以后,发现只有吴江厅和白江厅还没有上菜,白江厅里好像是应天市府办的人,他自然没那个胆子去招惹,于是就把心思放在了吴江厅上了。
现在看来他这如意算盘是打空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到这来吃饭的,谁会在乎这点饭钱,你这样做是赤裸裸的打脸,人家要是愿意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