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了皇长子在前面挡着,有机会的不仅仅是安王,其它的皇子们自然也就都有了机会。
只问题是,现在皇上看似倚重安王,可是对唐王和贤王明王等人也都委以了重任。
所以,安王能否胜出,目前尚未可知。
特别是唐王,原本是不起眼的,性子也很怯懦,可问题是他生了个好儿子呀。
那位皇孙如今可是在上书房里头读书呢,听说功课不错,而且骑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皇上为此可是嘉奖了他好几次呢。
所以,不起眼的唐王,也就借着这个好儿子,沾了不少的光。
“对了,督察院那边怎么样了?”
“回母妃,督察院的人手基本上都是父皇和几位阁老们亲自挑选的。梁阁老在这件事情中的话语权不大,目前为止,他也就只塞进去了几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谢贵妃倒是不急,悠哉道:“别小看这些小人物,真到了关键之时,兴许能起到作用。正因为他们是小人物,所以才不会引人注目。”
安王的眼睛一亮,先前的那股子失望,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还是母妃英明。”
“行了,有机会在我这里耍皮子,倒不如回去后想想怎么好好教教你的儿子们。安王妃若是教不好,那本宫便接到宫里来,本宫年纪大了,身边有个孙儿一起倒也能舒坦一些。”
“母妃教训的是。都是儿臣不争气,不会教孩子。不知母妃瞧着哪个孩子顺眼一些,儿子明儿就让人送来。”
谢贵妃微微笑了一下,“你呀!你媳妇虽然性子一般,人也不够聪明,可好歹是出身名门,往后在安王府里,该有她的体面你可不能少了。”
“是,母妃。”
“这几年她也算是表现地不错。就把科儿送到我身边来吧。”
“母妃,科儿还小呢,这还不到六岁,是不是不好带?”
谢贵妃瞪他一眼,“你是不是蠢?若是将你的长子接进宫来,你觉得像话吗?”
安王立马不吭声了。
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皇子们成年之后想要进后宫给自己的娘亲请安,那都得事先报备的。
即便如此,也是不允许在后宫留宿的。
就是为了防止一些丑闻发生。
所以,谢贵妃才会提出来带一个六岁的孩子进后宫的打算。
安王的长子,其实还是一个外室子,后来还是谢贵妃得知之后,给那个女人弄了一个身份,只说是安王身边的婢女,后来因为生病被贬去了庄子,哪知道因为服侍过安五,后来就有了身孕。
因为那婢女一直不曾提及安王,所以这母子二人在庄子上一住便是好几年,之后才被接回了王府。
当初这事儿,在京城可是传地沸沸扬扬的。
安王成婚后几年无子,侧妃也有,可是一直没有儿子,这也是当初他在与几位兄弟竞争时的一个相当不利的因素。
给安王生下长子的女人,哪里是什么婢女,分明就是一个青楼女子。
只是因为未曾正式接客就安王给收在了身边。
谁能想到,家里头养了一大堆的女人,没有一个能给他生儿子,倒是外头养的这个,先给他生出来了一个长子。
好歹算是接回王府了。
安王在几个女人的挑拨下,也便疏远了那个美人儿。
谁曾想,自打接了他们母子进府后,这后院儿便先生传出了好消息。
一年后,他就多了三个儿子!
谢贵妃得知此事,便又请大师推算,最后说是那对母子是安王命中的福星,只能好生供着,可不能苛待了。
如此,那对母子才在安王府站稳了脚跟。
因为对方的出身实在是差,所以谢贵妃做主,给那个女人封了一个孺人的位分,好歹算是正经的侍妾了。
安王也笃信他们母子是自己福星之言,所以难免就对安王妃冷落了。
如今谢贵妃提出来要将安王妃所生的儿子李科带进宫,安王也便答应了。
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反倒是安王妃听闻此事之后,颇有几分的激动。
谢贵妃如今正得宠,这个时候,让李科在那里住着,少不得要在皇上跟前请安的。
这也就等于是在给他机会呢。
次日一早,安王妃收拾齐整,亲自带着李科进宫了。
安王妃给安王生了两个儿子,这李科是小儿子,一直很受宠。
谢贵妃之所以提出来要带他进宫,除了年纪小之外,还因为李科聪明。
谢贵妃能在宫中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是因为她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知道皇上这个年岁了,最是喜欢小孩子。
每每看到了成年的儿子,总会有些不耐烦,可是看到了年纪小又可爱的小孙子,总会格外地高兴。
说到底,就是年纪大了,喜欢含饴弄孙。
谢贵妃将皇上的心思摸地透透的,自然是皇上喜欢什么,她就按什么样的路数来。
如今她虽然保养得宜,模样也仍然不错,可到底是年纪大了。
若是只比颜色,哪里是那些新进宫的女子的对手?
所以,谢贵妃一直很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从不会单一地只想着靠容貌来取悦皇上。
果然,因为李科的进宫,皇上来谢贵妃这里就更勤了。
皇上心情好时,还会亲自教李科读几首诗,再看着这孩子只是被自己带着读两遍就能完美地复述出来,皇上自然是大为高兴。
也因此,安王府近些日子也得了皇上的一些赏赐。
安王看着这些,他虽然不缺这些东西,可这是皇上命人送来的,能一样吗?
“还是母妃英明呀。你呀,日后无事便多去母妃那里请安,多陪着母妃说说话,还能多学一学。”
“是,王爷。”
过了上元节,朝堂上基本上已经是都按部就班地办差了。
柳承恩是全朝上下最忙的人,没有之一。
早朝上,关于承恩公府上的一件旧案,再次被推到了人前。
承恩公是只有皇后的父亲才能享受的爵位封号,一桩不起眼的旧案,已经过去多年,此时承恩公突然被人为难,这锚头自然是直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