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妃
燕子归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过去扶起她叫她靠在他身上:“饿了吧?吃些软和的,不想起来就不起来。”
苏棉眷恋的蹭他的脸:“还是要起来的,洗脸去,不然不好看。”其实她浑身都有些浮肿了。
燕子归心疼的无以复加,扶着她下地道:“本王不会嫌弃棉棉的,傻。”
“那也要洗漱啊,要一直美美的。”苏棉撒娇道。
“好,棉棉最美,本王喜欢。”燕子归亲亲她的脸颊亲自扶着她去后面。
合欢这才接了人伺候洗漱去。
洗漱好了,简单的吃过了午膳,苏棉就又没精神了,到底还是叫燕子归扶着走了几步。
燕子归都不叫孩子们来,他只是上午陪着玩了一小会。
这会子看着苏棉蔫蔫的,心疼着道:“睡一会吧,我陪你。”
他极少放下自称,可见是心疼极了。
苏棉嗯了一声,抬眼看着燕子归,她就连院子里走回去也走不动了。
燕子归扶着她哄着:“一抱着对肚子不好,棉棉坚持坚持走回去乖。”
苏棉撅嘴嗯了一声,扶着燕子归的手走回去。
苏棉真正发动,就是在这一夜。已经丑时末了,睡梦中的燕子归忽然发现身边抖动。
他立马坐起来,就见苏棉人没有醒来,可是身子再抖。
“来人,掌灯!”他大叫道。
很快,曹六和青黛就端着灯进来,将殿中的灯火全部点上。
“叫御医。”燕子归见苏棉居然还没醒,就觉得不对,这不是没醒,是已经晕过去了。
很快御医们就都到了,把了脉就道:“王妃这是真的要生了,赶紧传产婆吧。”
方嬷嬷早就将人都预备好,随时来和乐殿,这会子一刻钟不到,人都到齐了。
苏棉也醒了,疼的冒冷汗。
燕子归看着就觉得比之上回,苏棉这一胎只怕不好生。
“好好的伺候王妃,若有一丝疏忽,全家都不必活着。”燕子归沉声道。
好在产婆里,有上次伺候的一个,一直在宫里养着的,算是安心吧。
来了先把苏棉搬去了和乐殿偏殿里,是一早预备好的产房。进去准备好了一切。
苏棉忍着痛道:“没事,你出去吧。”她不大想叫燕子归看见她血淋淋的样子。
燕子归攥着拳头,尽量保持冷静道:“我就在外面候着,棉棉不要怕。”
苏棉嗯了一声:“等天亮了,王爷要拦着孩子们。”
燕子归深深看了她几眼,出了殿中。
从丑时末发动了开始,直到铭安铭寿都起来,苏棉这边依旧是没有要生的迹象。
燕子归心不在焉和两个孩子一起用了早膳,叫人送他们去读书。
直到巳时中,苏棉那边传来叫声,苏棉才开始正是生产。
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也就是五个小时了。
燕子归很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生,可他却比第一次更紧张。曹六也紧张,可也还得劝着:“王爷坐一会,王妃吉人天相,没事的。”
不等说话,就又传来一声叫,显见苏棉疼的很。
不一会,贤太妃和慕容婉妙来了,也是巧遇。
贤太妃进来就问:“怎么样?”
“母妃不必担心,御医和稳婆都在。”燕子归尽量压住自己的担忧道。
慕容婉妙心思何等敏锐,她早就看出燕子归的不安,心道她可好,一辈子也不必受这个苦。听着就吓人,王妃比如疼惨了。
直到午时,也没见生出来,两个孩子直接被接回了金相殿,燕子归却不肯去。
也没人敢怎么强硬的劝着他去,最后还是贤太妃去陪着两个孙子去了。
左右等不到生,到了酉时中,已经一天过去了。苏棉叫了嗓子都变了声调。燕子归实在忍不住,叫了寓意和稳婆问话:“怎么还没生?”
“回王爷的话,王妃有些胎位不正,且宫口不开,要稍微等着顺过来,我们也给按摩,不过也快了,两个时辰内就可以了。”稳婆吓得不轻,忙道。
“正是如此,王妃还好,疼……是免不了的,体力还好。”御医也忙道。
燕子归很想发怒,可是他知道,女人生孩子这件事,是急不来的。只好挥手叫他们去了。
他走到了窗外对着里面道:“棉棉,坚持一会,御医说很快就好了。乖。”
苏棉带着哭腔应道:“我知道了,你不要走,你要一直在。”
听着她这样说话,燕子归心一痛,就要进去。
被曹六一把拦住:“王爷这会子进去,御医和稳婆都受惊,更不能好好伺候王妃了,您再等等,一会就好了。”
苏棉也在里面道:“别进来,就在外面吧,我……我没事的。”
燕子归紧紧地抓住窗棂道:“好,不进去,我不走,守着你,不要怕。”
“嗯,不怕。”苏棉咬着嘴唇,忍着一波剧痛道。
“主子,喝点参汤吧。”方嬷嬷端着参汤道。
苏棉不想喝,那稳婆忙道:“主子还是喝了吧,胎位已经正了,宫口还开的小些,略等等就好,喝了参汤,有力气,很快就能生出来了。”
苏棉这才喝了半碗,实在是喝不进去了。
“主子,就是现在了,用力吧!”又等了有一刻钟还多,稳婆忽然道。
苏棉也觉得下坠了,这就是要生了吧?配合着肚子的节奏,一点点用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真正用劲儿要生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么痛了,苏棉只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生出来就好。
她依旧会叫,但是不是刚才那种痛到极致的叫声。
燕子归在外,看着天色黑下来,他一天都没用过一口吃喝,也没有离开这个地方。
贤太妃也管不得。带着两个孙子回了自己的宫殿。
慕容婉妙想了想还是在苏棉这里的小厨房里,泡了一壶茶,用大茶杯端来一杯递给了燕子归。
燕子归审视的看了她几眼,还是接过来喝了几口,不见茶也就罢了,见了,还是渴了的。
慕容婉妙一点要邀功讨好感的意思也没有,将茶杯接回去之后,就继续守着苏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