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率领麾下文臣武将,一齐到了信阳战线,御驾亲征。
黄祖这边,消息渠道落后,却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江夏郡治所,西陵城的议事大厅中。
黄祖穿一身金甲,高坐主位之上。
厅内,两边分列了文武数十人,也称得上是文武济济一堂!
黄祖冷着脸,说道:“诸位,如今楚公刘昊,兵分两路,来攻打我荆州江夏,大家有什么退敌良策,说来听听看?”
“黄将军,某以为,楚公兵锋之盛,又携扫平交州之威势而来,不可轻易与之交战......”
“不错!坚壁清野,固守为上!”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只能防守防守的样子......”
“楚军十余万,粮草辎重的消耗,必然不在少数,咱们只要拖住,就是耗死他,胜利不远矣......”
听着厅内众人,全都是畏战的情绪......
黄祖胸口一阵阵烦闷!
“这尼玛的!”
“当年江东猛虎不也是佣兵数万?!”
“老子同样射杀了他,今天楚公刘昊,不知好歹,兴兵来犯,本将军又何惧之有啊?”
众人:“......”
黄祖见厅内的气氛一寂,霍然站起,继续开口说道:“本将军,十二岁开始带兵,到了如今,掌控兵势已然数十载,楚公兵锋之盛,英雄该世,又如何?啊!?”
“将军威武!”
“荆州有将军,可无失矣!”
“不错!全靠将军神威,守住江夏了!”
听着众人的一顿阿谀奉承之词,黄祖满意的点了点头,大笑道:“吾家麒麟儿啊射,必将给楚将张文远狠狠一击!哈哈!”
“虎父,焉有犬子?”
“黄射将军,英武非凡,必成大器!”
正在众人纷纷鼓吹黄氏父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报信之声:
“报!”
只见得,一个荆州军的探子,疾步入内,轰然跪倒,开口说道:
“黄将军,黄射将军在信阳与敌军张辽本部大战一场,折损兵马数万,黄射将军,只身退回西陵县......正在来见将军的路上了!”
草!
才刚刚吹完,就惨遭打脸!
黄祖脸上,火辣辣的,脸色完全变了!
厅内气氛,一阵尴尬......
等了半响,黄祖才叹息一声:“竖子,不足以谋大事也!”
没过多久,门外骤然响起了一阵匆急的脚步声!
果然是黄射,身上衣甲散乱,黄金头盔,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黄祖看着神情狼狈的儿子,脸色一黑,戟指骂道:“逆子,你一战丢了数万荆州精锐,该当何罪啊!?”
“请父亲降罪!”
黄射倒也干脆,离黄祖还有十几米远,直接就一拜而倒!
双膝在地上挪行,惨声说道:“儿子打了败仗,有罪,甘愿受罚......不过,请父亲让儿把话说完!”
黄祖冷哼道:“一战而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本将军拖下去斩了!!”
左右的刀斧手,也是一脸的懵逼,面面相觑......
啥情况?
老子挥泪杀儿子了?
还好黄祖帐下,有一谋士,名叫桓阶,素多智谋,一眼就看穿了黄祖这是在做戏。
桓阶连忙出列,抱拳说道:“将军!黄小将军此战虽败,但是其中,必有隐情,不妨听他说来听听!”
黄祖满意的点了点头,故意哼了声,问道:“看在桓先生的面子上,暂时不杀你......射儿,本将军问你,这信阳一战,究竟是什么情况?”
黄射抹了把额前汗珠,说道:“父亲在上,请明鉴啊!吾与魏延魏文长,一起发兵信阳,正要以逸待劳,敌住远道而来的张辽军本部......”
“吾见张辽军行军数日,士兵神情,多有懈怠疲倦......便准备趁夜偷营,若是成功,必然能为父亲守稳江夏郡北方!”
“这个想法倒是很不错......你能有这手段,本将军心怀甚慰!”
黄祖闻言,也是连连点头,摸了摸颔下短须,说道:“兵法有云,敌军疲惫而至,我军正好以逸待劳,趁夜击之......怎么会演变成大败呢?”
黄射痛哭流涕,哽咽道:“儿奋勇精进,率领部下,冒着生命危险,趁夜袭去张辽大营,斩获颇多,但是张辽被楚公重用,也是世之名将,用兵极有方略......”
“儿子与他尽力的周旋,双方可谓是互有损伤,结果.....儿子安排的后军支援,迟迟不到,这魏延,竟然畏战不前,导致我军被追击,损伤无算!”
黄射的这一套演技下来,加上鼻涕眼泪,真是逼真的不行!
厅内的众人,纷纷破口大骂:“魏延,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是啊!竟然不支援黄小将军,导致我军大溃败!”
“这个锅,魏延背!”
江夏一群文武的论调,出奇的一致,全是针对魏延的!
“唉!”
桓阶看到了黄祖怒发冲冠,心里嗟然一叹,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幸亏被诸位点醒了!”
黄祖也是气的须发怒张,戟指骂道:“魏延匹夫,险些坏了大事,气煞本将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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