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看起来神色匆匆,眉宇之间还带一点慌乱,最重要的是她浑身散着令道志十分反感的味道,这并不是说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体味,而是因为这个人即将迎来生死劫,人十之八九要不行。
当然,道志并没有妄下结论,虽然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自己的判断向来是八九不离十,可是他并没有权利去轻易评判一个人的生死,而作为人们心中的圣僧,他有义务也有责任提醒众人他们即将到来的灾害。
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来人的话,反而立马提醒道:“夫人从哪里来,就赶紧回哪里去最好,此处对于夫人来讲,并不是什么好的地方,而且近段时间夫人不宜出行,安心待在家中方为上策,不然恐有不详之事将要生。”
宁萍儿闻言脸色突变,赶忙上前一步问道:“圣僧何出此言?!奴家平日里烧香敬佛,未曾懈怠,初一十五便更加勤勉,私下乐善好施,宽于待人,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可能会有不祥之事降临于我?圣僧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从你面相来看,印堂黑,肤色暗黄,有隐隐加重的征兆,”道志摇了摇头,依旧神色严峻的说道:“贫僧虽然能够侥幸看出来其中征兆,但却无有破解之法,唯有劝解夫人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是正策!”
“圣僧这样说难道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吗?既然看出奴家有灾祸,却不能提供破解之法,难道是要任由奴家自生自灭不成?”宁萍儿有些气恼的反问道:“你这样一说还真不如不说,不能知晓其中细节,只能回家避难,终究是化解不了也逃脱不了,还真不如迎难而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任谁都逃不脱宿命的安排!”
“夫人切莫任性而为,这世上大多事情吉凶莫测真假难辨,即便是得道高僧也不能够轻易化解,更何况贫僧不过区区一介修行小僧侣,”道志颇为不赞同的说道:
“贫僧劝诫夫人还是听从我的建议,早早的回到家中才是稳妥之法,至于与天做斗争,能够成功的微乎其微,其余的全都做了炮灰,并不被天下人熟知,沦为笑谈罢了。”
“奴家此次前来灵谷禅寺,为的是求我佛赐予我圣灵,让我早日为我家夫君怀上子嗣,本就是诚心而来,却得到了圣僧这样的答案,心里自然是十分不甘心的,”
宁萍儿忍下心中不安,不再谈福祸之事,反而径直问道:“圣僧既然能够一眼看出凶吉,那就请圣僧为我测算一次,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够为我夫君怀上子嗣,身体上是否需要调整?”
“痴儿,”道志不赞同的摇摇头,叹息的低声道:“你真是痴儿一个,贫僧都说你自己已经自身难保,稍有不慎就跌入深渊,你心中仍旧心心念念何时能够为家中诞下娇儿,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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