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海格吗?”潘西总是和哈利小声地说,“要不我们去霍格莫德散散心?”
“我认为或许我该好好研究研究那只金蛋了。”哈利逃避地说,“距离比赛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我很高兴看见你终于肯愿意研究第二个项目了。”赫敏说,“事实上,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真的吗?”哈利苦着个脸,他只是在敷衍潘西,并且拒绝潘西的邀请而已,可没有打算真的在公共休息室内琢磨第二个项目。
一月中旬,同学们都到霍格莫德村去游玩,潘西在临走前还特意邀请了哈利,但哈利还是用比赛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但周六的时候,哈利还是和罗恩、赫敏一起离开了城堡,穿过阴冷、潮湿的场地,向学校大门走去。当他们经过停泊在湖上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时,他们看见威克多尔·克鲁姆从船舱里走到甲班上,身上穿着一条游泳裤。
他确实瘦极了,但看起来体格还是挺结实的,只见他敏捷地爬到船舷上,伸开双臂,扑通一声钻进了水里。
“他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在水下存活一个小时了。”哈利望着克鲁姆乌黑的脑袋在湖中央浮动,说道,“但现在是一月,肯定冷得要命。”
“他来的地方比这里冷多了,”赫敏说,“我想,这对他来说肯定还算相当暖和。”
“是啊,肯定比德国要暖和得多。”罗恩说,“可是湖里有巨型乌贼啊!”他的语气里有些担忧,毕竟这是他最喜欢的球员。但他很快想到哈利、赫敏和他说的话——克鲁姆曾经希望邀请赫敏参加圣诞舞会,他又闭上了嘴巴。
在大街上溜达的时候,哈利一直留心寻找海格。当确信一家家商店里都没有海格的身影后——很难忽略掉海格的体型,他又提出到三把扫帚小酒馆里去坐坐。
小酒馆和往常一样拥挤,哈利的目光迅速地将所有的桌子都扫视了一边,但没有发现海格。他心情沉重地和罗恩、赫敏一起走向吧台,从罗斯默塔夫人那里买了三杯黄油啤酒。
他闷闷不乐地想,早知如此,他还不如留在学校里,继续琢磨如何在水下生存一个小时。
“他难道从来不去办公室吗?”赫敏突然悄声说,“看!”
她指着吧台后面的那面镜子,哈利看见镜子里映出卢多·巴格曼的身影,他和一伙妖精一起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巴格曼正压低声音,飞快地对妖精们说着什么,妖精们都交叉着手臂,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确实有些奇怪,哈利心想,今天是周末,没有三强争霸赛的活动,用不着裁判,巴格曼怎么会出现在三把扫帚小酒馆里呢?他注视着镜子里巴格曼。只见他的神情又显得很紧张,就像那天夜里黑魔标记出现之前在树林里一样。就在这时,巴格曼向吧台扫了一眼,看见了哈利,便站了起来。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哈利听见巴格曼生硬地对妖精们说,然后匆匆朝哈利走来,那张娃娃脸又露出了笑容。
“哈利!”他说,“你怎么样?我就希望碰到你!一切都好吧?”
“很好,谢谢。”哈利说。
“不知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哈利?”巴格曼热切地说,“你们俩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方便,赫敏?”
“嗯——好吧。”赫敏说完,便和罗恩去找位子了,同时给了哈利一个同情的眼神,尽管不知道巴格曼找他聊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谷/span巴格曼领着哈利来到远离罗斯默塔夫人的吧台尽头。
“哈利,我想再次祝贺你在对付那只树蜂时的出色表现。”巴格曼说,“真是太棒了!”
“谢谢。”哈利说,但他知道巴格曼想说的不止于此,因为他完全可以当着罗恩和赫敏的面祝贺哈利。不过,巴格曼似乎并不急于揭开谜底。哈利看见他朝镜子里吧台那边的妖精们扫了一眼,他们都斜着黑眼睛,默默地望着巴格曼和哈利。
“这绝对是一场噩梦。”巴格曼发现哈利也在望着妖精们,便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英语说得不好……这就好像又回到了魁地奇世界杯赛上,和那些保加利亚人纠缠不清……但至少保加利亚人还能比比划划,使人能够明白。这帮家伙一个劲儿嘀哩咕噜,说他们的火鸡话……而我对火鸡话只知道一个单词。”他无奈地耸耸肩。
“他们想要什么?”哈利说,他注意到妖精仍然警惕地注视着巴格曼。
而在一旁的桌子上,赫敏和罗恩的气氛很是沉默,自从圣诞舞会以后,罗恩和赫敏说话的频率就低了很多,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留意到,因为一直有哈利在中间调剂,而此时哈利也离开了,他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赫敏!”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潘西蹦蹦跳跳地跑到赫敏身边的位置坐下。
“潘西,上午好。”赫敏把脑袋从书本中抬起来。
“哈利他……”潘西望着旁边的哈利,他好像和巴格曼聊的正开心。
“哦,巴格曼先生想和他聊聊,大概是比赛相关的事情吧。”赫敏说,“不过我还是认为作为勇士不应该接受其他人的帮助,尤其那个人还是裁判,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潘西盯着巴格曼红扑扑的圆脸,迟疑着说:“巴格曼嘛……”
“你认识他?”罗恩问。
“他曾经参加过我爷爷的寿诞。”潘西说,“他是个单纯的傻瓜,在魔法部并不讨喜。”
“为什么?”
“因为他总是喜欢赌博,这让他负债累累。”潘西谨慎地说,“我觉得你们最好小心点他,免得他对你们下手。一个红了眼的赌徒……你们明白的。”
“你在担心他会对哈利下手,让他在比赛中失势?”罗恩担忧地问。
赫敏则摇了摇头,“我倒不是这么认为,他可能更希望哈利赢得三强杯,毕竟大多数人都不看好哈利,哈利赢的赔率肯定更高。”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