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见利忘义,是谁过河拆桥。秦风忽然觉得很可怕,这人类真是无耻的生物,一点是非曲直都没有,花月曜竟然倒打一耙,对余昔和天玺药业怀恨在心。分明是她们贪得无厌,想要把天玺药业据为己有,逼供不成才被余昔痛下杀手,可是她却认定自己是受害者,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这些人当真是其心可诛,欺负人没得逞,当对方犀利的反击将他们击溃时,又责怪别人不讲情义,实在是岂有此理。在秦风看来,余家两兄妹都算是厚道人,从不仗势欺人,待人接物都很随和知礼。这可能给某些人造成一种错觉,以为这两兄妹很软弱,可以欺负一下,结果一试就被别人打得满地找牙。这就是典型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秦风不想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辩论,低着头沉默,端起酒杯喝下一杯闷酒,脸色一点点变得十分难看。
花月曜见秦风沉默不语,以为秦风觉得自己理亏,反而来劲了,继续说道:“秦风,不管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曾经是朋友,大家坐在你家的院子里喝酒聊天,唱歌跳舞,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怎么就反目成仇了。余昔如今不依不饶,穷追猛打,不至我们于死地誓不罢休。我们不是怕打官司,即便是打下去我们也未必见得就一定输,只是大家把精力都消耗在这种无谓的争执上,有意思吗?两败俱伤,反而让其他人得利,这难道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结果?”
“你不要说了,到现在你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你想跟我说什么?让我们放你一马,还是要让我感到理亏,羞愧难当?”秦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花月曜,眼神里全是讥讽。
花月曜是真急眼了,都已经不加掩饰了,跑到秦风这里放炮,她大概都已经忘记了,余昔是秦风的老婆,天玺药业也等于是秦风本人的公司,立场怎么可能站在她这一边。
花月曜怔住了,愣怔地看着秦风,好半天才说:“秦风,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无情无义,翻脸就不认人。你搞清楚,天玺药业可是我们这些人没黑没夜,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余昔她凭什么独霸?没有我们,天玺药业能有今天吗?”
“你还知道你是创业元老,既然你自己都认为天玺有你们的心血,那你为什么要亲手毁了你当年打下的江山?中草药精华美容液,黑金断续膏是天玺药业的命根子,吃饭看家的家伙,你居然带着配发投奔了竞争对手,这是一个创业元老该干的事吗?花月曜,你摸着你的良心自己扪心自问,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秦风看着花月曜的眼神一点点变冷,要让一个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实在是太难了,大部分人都会把主要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自己的错误则是可以原谅的,忽略不计的。
花月曜不说话了,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虽然秦风从不干涉天玺药业的经营,但天玺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余昔和花月曜又是如何反目成仇,秦风心里都明镜似的。花月曜可以在不知内情的人那里血泪控诉,但是在一个知根知底的人面前,说假话是要遭雷劈的。
“两位,这些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要再争执了,没有意义。”巫启明出来打圆场,笑了笑,给秦风斟满一杯酒,端起酒杯与秦风碰了一下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我们今天约秦局长出来,就是想好好谈一谈,看看这些矛盾我们能不能私下解决。两家企业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很不好,对大家的发展都很不利。与其把精力都消耗在这上面,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化解矛盾纠纷,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秦风喝下一杯酒,鼻腔里冷哼一声,说道:“谈不是不可以谈,但是要在双方都能客观面对问题的基础上。宏盛药业的行为已经对天玺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必须赔偿,而且保证从此以后不再生产销售侵权产品。这是底线,也是原则问题。”
“这个……这个恐怕恕我们不能同意。我们可以给予一定的补偿,但不是赔偿。这两款产品是花月曜的心血,也是她加盟我们公司的诚意,如果我们停止生产和销售,那我们的损失谁来补偿?”巫启明态度忽然就强硬起来,脸色也随之变得十分难看。
明白了,秦风听懂了,他们丝毫没有谈判的诚意,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的确已经构成侵权,反而理直气壮的。花月曜加盟宏盛药业,得到目前的职务和股份,就是用这两款产品的配法交易得来的。宏盛药业如果不是眼馋天玺这两款卖断货的畅销产品,根本就不会引进花月曜。
说穿了,花月曜的价值只在于研发,对企业经营和销售她基本上是个外行,没有多少价值。可是花月曜明显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很多人,对自己完全没有清醒的认识,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及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和价值,花月曜就是典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