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同学胡闹,他那做直阶神官的伯父却不会。
不过,叶问天一行人的行踪,也在神官们的监控之下。
毕竟在川口码头,叶问天可是亲手斩杀了一名外派的神官。
当接到侄子的电话之后,佐藤神官心里一动:“幼犬,不要生气,伯父这就派人去帮你救出心爱的女人。”
都说这位叶问天叶先生,实力强悍,是华夏修道士中的高手,有筑基期境界,如今这位来了霓虹,不如趁此机会,称量一下?
华夏修士,向来排外,霓虹的神官们很少有机会见到这些修道士。
如果潜入华夏,等待的将是雷霆手段,压根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叶问天在东海斩杀龟田一郎在前,又在霓虹打伤了佐藤同学,这都是现成的借口,完全可以给他一个教训!
或者,有机会的话,直接在霓虹的土地上,将其斩杀,也是不错的选择。
佐藤神官心高气傲,早就对华夏的修道士心存不忿,外界将这些神秘的家伙传扬的相当厉害,恐怕是夸大其词。
进入华夏境内的外国修道士,多半会被斩杀,谁知道那些华夏修道士是不是群起而攻之?死人是不会传递出消息的。
佐藤神官接到侄子的求救电话,没有多想,立马答应下要给叶问天好看,同时,他对自己力压所谓的筑基期修士,很有自信!
神道教的神官们,并不是只有表面上的那点实力,传承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式神,才是威力最大的依仗!
得到了伯父的肯定答复,佐藤同学领着手下在箱根住了下来,当然,他们选择的旅馆相当偏僻,以免和叶问天等人碰面。
之所以这么做,是害怕打草惊蛇……
和叶问天的悠闲不同,伊川熊太正在经受着最严重的考验,应对稍有不慎,伊川家将会被他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米国人的强势在意料之中,不过谈判进程却大大出乎伊川熊太的预料。
伊川家抛出了合作开发,共同研究生物兵器的条件,米国人相当动心,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来其他对手!
立花家是霓虹的传统世家,祖上做过大名,家世很是显赫。
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伊川家的事情,立花家很突兀的介入了和米国人的谈判。
立花家控制着一家高端的生物制药公司,同时有多家公司在生物遗传工程中很有建树,恐怕这就是他们横插一手的原因。
不过,虽然立花家的介入,让谈判变的复杂和艰难,却有更多的时间让伊川家族偷偷转移能量通道相关的资料和成果。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实验室可以舍弃,资料、人员却必须转移,还要从整个灵兽工程中将所有的痕迹消除干净,当真是艰难无比。
不过,只要行动顺利,伊川家就能把真正的高端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就把让人意想不到的灵兽工程,阉割成为普通的生物兵器工程。
至于转移出去的资料和人员,目前只能运往东海,那位叶先生控制的地盘上了。
整个东海密布各个小国,修道士多有尊贵的身份,暗地里控制着庞大的经济资源,以叶先生在东海修道士中的影响力,伊川家的实验室只要能够重建,安全问题将不再是件难事。
对于自家能够保住这些技术,伊川熊太有很强的信心。
修道士们是十分强大,可是术业有专攻,搞科研,还是得指望我们这些普通人。
当然,伊川熊太的这些想法本没有错,可惜他碰上了叶问天。
在箱根的第二天,夜色降临之后,叶问天领着山下由奈美依然去酒馆小坐。
两人正在说笑时,突然有个身穿休闲服的中年人凑了过来。
“这位就是叶问天叶先生吧?十分幸会能见到你,在下佐藤静斋,是热田神宫的直阶神官。”
佐藤静斋一脸微笑,表情很是祥和。
可惜叶问天却在心里冷笑。
在霓虹,没有人引荐的话,这么贸贸然上前搭讪,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同时,佐藤静斋摆出这副前辈高人的姿态,未尝没有托大的含义,很让人反感。
“是佐藤神官啊?不待在神宫中诚心修炼,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要来泡温泉?”
山下由奈美听说了佐藤静斋的身份,有些诚惶诚恐,毕竟在霓虹,神官特别是高阶神官的地位十分尊贵,普通人很难在他们面前保持冷静。
但是,叶问天却丝毫没有太多的表示,就连回答的语气,也包含着掩盖不住的轻佻。
佐藤静斋的脸皮猛的一抽,却是瞬间恢复了微笑:“我那不成器的侄儿,不小心冒犯了叶先生,我代他向你赔罪。”
叶问天大刺刺的摆了摆手:“一点小事,佐藤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你那位侄子确实应该好好管教一番,若不是他提起佐藤先生的名号,恐怕小命不保。”
佐藤静斋额头的青筋凸起,强压着怒火说:“叶先生,难道还能随便杀人不成?”
“蝼蚁而已,不敬上位者,打杀了又如何?”
“这里是霓虹!”
“有实力,天下哪里去不得?佐藤神官,小心自误!”
叶问天嘿嘿冷笑,眼神不时从佐藤静斋的脖颈上瞟过,犹如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肤划过……佐藤静斋只觉得的脖颈间凉飕飕的,鸡皮疙瘩冒出了一层。
“好好好,不愧是在川口码头斩杀了龟田一郎神官的叶先生……我们神道教,想要和叶先生切磋一下,也见识见识华夏风物。”
叶问天嘿了一声:“你能代表整个神道教?哈哈哈哈,佐藤先生,切磋可是会出人命的!”
佐藤静斋跟着大笑起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神官,自然代表不了整个神道教,至于人命……若是不能如夏花般绽放,当如静叶般归隐……叶先生,不知可否赐教?”
叶问天终于转过头来,脸上带笑,眼神中却一片肃杀:“既然佐藤先生如此厚爱,在下怎么能够推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