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你失望了吧?这样就继承不到遗产了。”盛翰鈺冷声道。
王颖芝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急忙否认:“没有没有,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你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当妈的也不要活了,继承什么遗产呀,我根本就没想过。”
她只是自私,并不傻。
当着盛翰鈺面不能提继承“遗产”,人就在她面前,活的好好的,没有遗产可以让她继承,提也没用。
盛翰鈺也不拆穿,对她道:“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多年前我已经和你断绝母子关系,我就算死了我的家产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颖芝一听就急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那件事不算,我是你妈,你是我生的,这是什么协议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反正你得管我,不管不行。”
王颖芝眼珠骨碌碌转两圈,大概觉得刚才自己话说的实在生硬,不利于缓和母子关系。
于是又给话题转到时然身上:“翰鈺,刚才我看见时莜萱的女儿在这,时莜萱呢?你们俩又和好了?我怎么听说这孩子是你的呀……”
“不关你的事,来人!”
老七守在门口一直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听见盛翰鈺喊立刻进去:“董事长。”
“你找几个人去老爷家里‘伺候’老夫人,看着她别乱跑。”
“是,老夫人请。”
老七话说的客气,却是拽着她胳膊就给薅出去了。
他是保镖不是佣人,找的人跟上次找的人也不一样,不会被王颖芝轻易打发走,只要她被看着不出来作妖,盛翰鈺在江州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L国最好的医院,高级病房。
“退烧了,太好了夫人退烧了。”伺候时莜萱的佣人手里拿着体温计,高兴的不得了,急忙去给家主汇报。
时莜萱缓缓睁开眼睛,脑子里有好几个问题。
这是哪?
我死没死?
我怎么到这来了?
虽然醒了,身上却没有丁点力气,就连转动下身子都费劲。
她只好转动眼珠,看见四周雪白的墙,雪白的床,雪白的家具,还有手上的输液。
在医院,判断出来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暖洋洋的,应该是没死,死人是不敢看阳光的。
一定是朱一文让人给她送到医院来,他费这么大劲才给她重新弄回来,现在一点作用都没起,他怎么能舍得让她死。
门被推开,外面进来人了。
时莜萱重新又给眼睛闭上,佣人带进来的不只有医生还有朱一文,她不想看见这个人。
医生给她检查过,告诉朱一文:“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但身体仍然很虚弱,要休息几天。”
“注意她最近情绪变化,不要让病人激动,生气,饮食要营养健康……”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医生佣人全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朱一文和时莜萱。
她闭着眼睛,拒绝跟他说话。
朱一文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过来了,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你们江州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记住。”
“这里是我地盘,没有我允许,你就算长翅膀也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