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们的兵器为何会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无数把兵刃组合成的剑盘在虚空转动,折射出磅礴的剑气威压,迫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惊骇莫名。
“天呀,这片空间被人强行用大神通给禁锢住了。”
就在此刻,人群里又一道惊骇炸响。
数千人登时将神识朝外延伸而去,发现这片空间竟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封锁住,无论如何也穿透不出去。
凌风眉头也皱得死死的。
能不借助任何宝物,便将空间完全封锁住,出手之人的修为极其的恐怖,早已经超过了不朽。
一想起血无崖临死前的那番话,凌风心中更是一沉。
“砰砰砰——”
就在此刻,盘旋在苍穹上的数千把兵器剧烈的震动起来,转而,千万条神光涌现,显现出一尊伟岸的身影来。
“你谁?是谁杀了本地尊的爱徒?”
尽管被一层神光包裹,但是依稀可见此人头戴皇冠,身穿星河神袍,双眼开合之间,紫光四射,天地沉沦。
“这位前辈,不知道你的爱徒是谁?”
冰长天蹙着眉头说道。
眼下这个老者不过是一道分身,但是散发的威压已经达到了连空间都无法承载的地步,按照气息的判断,真身的修为至少达到了不朽五重天的地步了。
这等大人物,足以称之为一代天骄,也远不是他们这些蝼蚁能企及的。
“吾乃剑魔孤独逝水,吾的徒儿乃血无崖。”
那个头戴皇冠的老者兴师问罪:“到底是谁,竟然敢抹灭了他的元神?”
数千人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将目光投在凌风身上。
冰旋,周秋敏精致的脸颊登时煞白起来。
她们也没有预料到人家的师父这么快便来兴师问罪了!
眼下这尊大人物可是货真价实的不朽境地尊,凌风纵然神通广大,又怎么能承受得起他的怒火?
“人是我杀的。”
凌风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将两人的恩怨讲述了一遍。
独孤逝水面色古井无波,细心聆听。
“剑魔前辈,是你的爱徒误入歧途,死有余辜,你深明大义,定然帮里不帮亲,不会和我这等小辈计较的是吧?”
如实讲述完毕,凌风抬头盯着这尊伟岸的神邸。
剑魔独孤逝水,出自天玄,数千年前已经威名赫赫的存在了,修为更是高深之极,眼下的凌风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所以,他唯一的选择便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独孤逝水能放他一马,不然的话,今日没有一个人能拯救得了他。
“我爱徒纵然罪该万死,也轮不到你这等小辈私动刑法。”
独孤逝水厉声道:“本地尊便赐予你一死,给他陪葬。”
“孤独前辈,不看僧面看佛面。”
感受到强烈的杀意,凌风面色一凛,连连说道:“再怎么说,晚辈也和你出自同一片大陆,能否念在这点情分上,放小辈一条生路?”
“你这是在跟本地尊攀交情吗?”
剑魔独孤逝水冷哼道:“天玄大陆虽然是小位面,但是众生亿万,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修炼者横渡寰宇,你倒是天真,想以此逃得一命,无疑是痴人做梦。”
嗤笑的声音回荡间,他手掌猛地朝前方一抓。
凌风周遭的空间立马扭曲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凌风的咽喉,迫使他身躯悬空,呼吸困难,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去幽冥地府给我那徒儿赎罪吧。”
独孤逝水眼里闪现出一抹狠辣之色,五指缓缓合拢。
与此同时,凌风强悍的肉身立马一点点的龟裂开来,飚射出一股股猩红的血液。
“凌风……”
死亡近在咫尺,冰旋,周秋敏等人心如刀绞,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根本帮不了凌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陨落。
“驾……”
就在此刻,漆黑的苍穹远方陡然出现几十抹白色的光点。
这些光点如同萤火虫似的闪烁着,所过之处,传达出一股股可怕的气浪,仿佛连漆黑的夜幕都被其硬生生给撕碎。
这一幕,迫使在场所有人都怔怔发神。
纵然是独孤逝水也不禁回头看去,也暂停了摁死凌风的动作。
随着距离的的拉近,众人才看的清楚,踏云而来的是几十匹天马。
马儿很是奇异,浑身雪白,头颅上长得一根犄角,背上则有一双几丈长的翅膀,一看便知不是凡种。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天马的气息极为的浓烈,每一匹都达到了六劫,相当于人类造物境的修为。
而此刻,几十匹天马上都骑着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骑士。
这些人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是按照气息的判断,每一尊的修为都没有低于造物五重天。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队伍的后方,还有一辆香车。
这辆香车的车头拴着八匹天马,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
在这辆马车的两边,垂首伫立着两个胡须皆白的老者,修为竟然都在造物九重天。
“你们是来自何方势力,突临兰陵城有和目的?”
剑魔独孤逝水的瞳孔闪现出一抹精光。
他的目光何等的锐利?
眼下这几十匹天马,名为五灵神驹,乃上古神兽的异兽,可遇不可求,想要饲养一匹已经非常的困难了,而眼下成群结队用来拖车,显然来人的势力底蕴非常的强大。
“这位前辈,在下乃风雪银城,云雪谷的弟子王千之。”
前方一个骑在天马上的青年男子似乎也没有预料到在小小的兰陵城会遇到一尊货真价实的不朽地尊,立马翻身下马,诚惶诚恐的说道:
“我等今日来到兰陵城,是奉门内老祖之命,来接她老人家留在俗世的一个晚辈。”
“风雪银城?原来你们是二品宗门云雪谷的弟子。”
孤独逝水沉思片刻,说道:“呵呵,本地尊倒是和你们门中的几个长辈有旧,说起来彼此也不是什么外人。不知道你们要接的晚辈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