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一个月澜惠是看了一场有攻有守的大戏。
佟佳氏和乌雅氏两个悲催的倒霉孩子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抓住或是制造钮钴禄氏一点把柄和破绽。钮钴禄氏自从接手了管理园子的事后,并没有改什么章程,一切还按澜惠以往管理的惯例。
这叫佟佳氏和乌雅氏没办法从中找什么错来,毕竟这些都是福晋以往制定的,她们要是在这上面挑错那就是给福晋找茬了。更何况这样也容易叫福晋出马帮助钮钴禄氏,福晋一向在后院女人上是不站在任何人一边的,从来没有分过阵营,她们可不会傻到让福晋保着钮钴禄氏,有爷对钮钴禄氏另眼相看她们就够郁闷的了。
所以两人换了个方法,人俩底气足,有银子啊!那些管事婆子们在福晋手里头她们不敢收买,可是在钮钴禄氏手里她们可不会惯着的。这俩人洒下了大把的银子还真收买到几个管事婆子,然后就通过管事婆子频频挑钮钴禄氏的错,或是阴奉阳违,叫钮钴禄氏的命令下达不了。
钮钴禄氏也不是吃素的,人家虽然进门的时候没啥陪嫁,可是人钮钴禄家也不是缺钱滴!更何况是嫁到皇家的闺女呢,凌柱嫁闺女的时候也是给陪送不少银票的,他还指望自家女儿在四贝勒府站稳脚跟,兴许哪一天能帮到他这个阿玛呢!话说他这个四品小官可是有点做够了。
而钮钴禄氏先是胡萝卜加大棒收买了两个心腹,又把自己的陪嫁嬷嬷安插进一个不显眼但是蛮重要的位置,然后才收集好搞破坏的管事做的不好的证据,就等到某一天四阿哥到她那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委屈的提了两句。
她倒不是不想找福晋,主要是她每次去找福晋时福晋都一脸疲惫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自己身子还没全好,这些事还要她多多帮忙,相信她能自己处理好什么的。所以钮钴禄氏只能从四阿哥这下手,毕竟她也不想到手的权利被乌雅氏和佟佳氏搅合没了。
而四阿哥对这些个小事哪有那么多精力管啊!听钮钴禄氏说了随意的就打发了几个奴大欺主的管事,然后不耐烦的叫钮钴禄氏以后好好和福晋学学,别大事小事都找他,最后四阿哥想想福晋管家这么多年也没说拿这些事烦他,看样子这钮钴禄氏还是年轻,也没啥满洲贵女的魄力。
四阿哥这边一对比就觉得福晋怪不得是福晋,而钮钴禄氏这不过是个格格了,真是没有可比性啊!四阿哥的思路偏了,想起自家福晋的好了,于是起身不顾钮钴禄氏的挽留去正院找福晋了。四阿哥想到‘福晋这些天身子也不怎么见好,但还是顾着自己办差太忙,总是叫自己去后院那几个女人那松散松散,真是贤惠的很啊!自己这个夫君也该多为福晋着想,相信福晋身子虚弱时是想要自己陪着的。’(澜惠:我特地把你给支走,你还偏偏跑来,气死我了……)
而钮钴禄氏见四阿哥走了脸色变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咬咬牙撑了下来。她尽量‘庆幸’的想着,爷虽然从我这半路走了,但还好是去福晋那,要是去乌雅氏和佟佳氏那,那自己才憋屈呢!
四阿哥这头来到澜惠的屋里,就发现澜惠正歪在床上拿着本书给弘时讲故事,四阿哥示意见到他要起身的澜惠继续,自己则在翡翠珊瑚的服侍下换了常服,净面净手后来到床边说道:“福晋身子不爽利就别给弘时讲故事了,叫奴才们讲也是一样的。”说完紧挨着澜惠坐了下来。
澜惠把书往床上一放,笑着说道:“妾身今个感觉还行,倒是好了一点。给弘时讲讲故事的力气还是有的,再说弘时喜欢听妾身讲的故事,叫奴才们讲弘时该闹了。”其实澜惠心里面正腹背道:‘这四阿哥怎么又跑回来了?就不能让我一个人消停的待会?天天来,烦都烦死了。’
四阿哥看了一眼快周岁的小儿子,皱着眉说道:“福晋就是对孩子们太细心了,这些个小子还真是好运,爷小的时候大部分还都是奶娘带着的呢!哪受过他们这种待遇?”
澜惠笑了笑抱起嘟着嘴看着自家阿玛的弘时,对着四阿哥柔声说道:“妾身喜欢孩子,照顾他们妾身也不觉得累。”
四阿哥闻言搂住澜惠的肩膀,感叹的说道:“要不爷怎么那么放心福晋来养孩子呢!福晋一向是好的,爷心里有数。”
澜惠低头小声说道:“爷可别太夸赞妾身,妾身该骄傲了。其实乌雅妹妹也把宁瑶照顾的很好呢!妾身瞧着宁瑶的规矩就比珺瑶好很多。况且妾身事情多,正院里住的孩子也多,如果以后妹妹们为爷添了子嗣,爷还是叫她们自己抚养为好,妾身总怕事情太多忽略了孩子们呢!”
四阿哥听后沉吟半晌说道:“这事还是看以后吧!要哪个给爷生孩子,爷心里有数。”说完这话四阿哥笑望了澜惠一眼,摸着澜惠的肚子说道:“爷还是最期待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咱们努力努力吧!福晋不觉得弘晖还缺一个弟弟么?”说着四阿哥摸着澜惠小腹的手就不老实起来。
澜惠心里面有些排斥,手就稍微使力推了四阿哥一下,四阿哥见状心里面有些失落,虽然福晋嘴上从没说过,可是自从那一夜之后,福晋对自己的碰触总是有些惊惧的样子,看样子是那夜受了很大惊吓了,也不知道福晋什么时候能好。
四阿哥经过那事后心里面下意识的不想为难福晋了,他一想到福晋‘病重’的样子心里就好像缺了一块似的。所以虽然被澜惠推开了,可四阿哥还是笑了笑就过去了。
澜惠见四阿哥并没介意,也就这样了。她可还没原谅四阿哥呢!平时说话她虽然能好好说,但滚床单什么的,还是等她把那事忘了再说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四阿哥当先说到:“时辰不早了,把弘时抱下去,咱们安置吧!”
澜惠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叫着弘时的奶娘把弘时抱下去后就伺候四阿哥宽衣躺下了。四阿哥依旧搂着福晋柔软的身子,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澜惠服侍四阿哥起身后说道:“爷今个早些回来,今天可是耿妹妹入府的日子。”
四阿哥无奈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家福晋的头后就去用膳了。下午耿氏进了门,澜惠照例是派了张嬷嬷过去安排一下,她这次给耿氏安排的院落离钮钴禄氏那可不近,历史上这俩人就是关系好的,澜惠并不希望这样,所以先给她俩隔远了,其他的以后看情况再说。
傍晚时四阿哥也回府了,先到澜惠这和福晋还有孩子们用过膳后,才在澜惠的劝说下去耿氏院里了,澜惠想好了,不管耿氏是什么样的,第一夜一定叫四阿哥早早的去她那,不能和钮钴禄氏那晚一样。
这样钮钴禄氏肯定对这个和她同一时期进府的耿氏心里面有刺,毕竟她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坐等了大半宿才等到四阿哥的,而耿氏这四阿哥回府没多久就过去了,这就是差距啊!哪个女人对自己的洞房不在乎呢?这样钮钴禄氏对耿氏心里面始终都会有根刺,也免得她俩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四阿哥这头带着几个随身奴才从正院走出就向着耿氏的院子走去,离远了他就见到红红的灯笼挂在那个小院里,四阿哥冷着脸一路走着,进了院门后就见几个不认识的奴才在门外候着,见到他后全都跪下请安。
四阿哥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起,然后就走进屋子看向床上穿着单衣坐着不动的耿氏了。他仔细看去,发现这个耿氏一脸青涩的样子,低着头,而且还能看见她肩膀处微微的颤抖着,像是很害怕他的样子。四阿哥走进两步抬起耿氏的下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没长开的小脸,四阿哥皱了皱眉放下手后冷声说道:“安置吧!”
床上的耿氏好似更慌乱了,颤抖着声音蚊子似的说道:“哦,啊,那个,是。”
磕巴完耿氏从床上起身,走到四阿哥面前开始给他解扣子,四阿哥微抬着脖子,一脸的不耐烦,心想着要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连个扣子都解不好,而且这么小的胆子,带出去都给他四贝勒丢人。四阿哥这头不耐烦了,可是也没有接过手自己宽衣的意思,由着耿氏站在那踮脚伺候着,他自己倒想到福晋身上了,‘不晓得福晋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还有上次受的惊吓。可是这都快两个月了也没见好,要不明天叫林太医再来给福晋看看?’
四阿哥想到这就听身下蚊子声又响起了,“爷,好了。”
四阿哥见状走到床边躺下后看着愣在那里的耿氏冷声说道:“过来安置,傻站着干什么呢?”
耿氏好像都要哭了,哆哆嗦嗦的从四阿哥脚底下爬到床里面,平躺在那一动不动。四阿哥心里面越加不耐,直接翻身上去直捣黄龙……
完事后四阿哥又躺回到床外侧,对着已经傻了的耿氏命令道:“去取水给爷梳洗。”
耿氏闻言拿过中衣,随便的披在身上,托着疼得要命已经散架的身子下床给四阿哥打水去了。没一会她端着个盆子来到床边,把布斤荫湿后给四阿哥擦了擦身子,然后又把水端下去后才小心的爬上床。
耿氏爬上床后不动声色的使劲的往里躺了躺,然后就一动不动的心里面想着阿玛额娘了。
第二天一早几乎一夜没睡的耿氏听到四阿哥起身的声音,也忙起来伺候,她手忙脚乱的伺候好四阿哥后就听四阿哥说道:“你快点,一会要去福晋那敬茶。”
耿氏忙又蚊子声的说道:“是,奴婢知道了。”说完耿氏快速的梳洗起来,而澜惠身边的张嬷嬷这时也赶了过来,小声通报后来到床边拿起那块带着落红的白丝帕就收到一个木盒里。
四阿哥见耿氏这时也收拾完了,于是直接起身往福晋的正院而去。
等一行人来到正院后就发现佟佳氏她们三个早就到了,正打扮的美美的坐在那和澜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呢!
澜惠见四阿哥和耿氏已经来了,于是起身行礼笑道:“爷来了,妾身给爷请安。”
四阿哥淡笑着说道:“福晋快起吧!”说完走到澜惠身边坐了下来。这时张嬷嬷也走了过来,把那个装着验红白丝帕的盒子交给了澜惠,澜惠打开后看了一眼落红,刚要合上说两句话就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觉涌了上来,她直接一手捂着嘴,一手把盒子按到桌上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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