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韫和薛棋还有东子外出吃饭,两人走到一处路口时,忽然好多警车在鸣叫,沈韫抬头看去,前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东子也好奇看着:这怎么了?
警察在一家店前,进进出出。
这时,东子拦住一个行人问:能问下您,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停下,对东子说:店里失窃了。
沈韫看向那路人。
东子说: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路人说:大事倒是没有。
那路人刚想走。沈韫突然又拦住她问:丢失的数额大不大?
那路人说:听说还挺大的,不过具体丢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沈韫看着路人,便说了一句:谢谢。
之后路人便从他们面前经过。
东子对这种事情不太感兴趣,每年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他催促着: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让辅导员等久了。
今天是辅导员请他们全班吃饭,因为校庆他们和护理系的话剧,在所有节目里,被评第一。
所以为了犒劳他们。便请班级吃饭。
而沈韫他们今天都从实验室出的早。
东子和薛棋他们都没再注意那边的动静,可沈韫目光却还落在那方。
他眉目有些重,好一会儿,只能收回视线随着东子他们继续朝前走,东子和薛棋在说着话。
沈韫沉默着。
之后沈韫他们班级便在那聚着餐。一直聚到晚上八点。
全班的人一起从饭店出来。
一群人在那说说笑笑,又加上夜风温柔,语气倒也还算舒适。
快到学校时,他们又经过那一处失窃的店,警车还在那,但是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只剩下一两辆停在那。
沈韫扫了好几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警察竟然来学校调查了。
失窃的是一所金器店,听说数目不算少。
沈韫早上来学校时,看到了昨天那几辆警车,周围的学生,也同样在那围看着。
有人在议论着什么,具体的也听不太清楚,沈韫要去赶第一节课,所以在停留了几秒后,很快去了南北楼。
等到达教室,沈韫问东子:警车是不是来学校调查了。
在看书的东子见沈韫如此问,他说:好像是,今天早上听学校里的议论,警方暂时将方向定在了我们学校。
沈韫平时不太理会这些事情的,他发现他对这起失窃案,倒是很上心。
东子问:你怎么了?你关注这些做什么?又不关咱们什么事。
沈韫却没有回答东子。
他在椅子上坐下。
东子这段时间玩心太大了,好多重点都没记。所以一早上都在那跟内科学死耗着。
中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薛棋便第一时间从椅子上起身,她朝沈韫走了过去,她对沈韫说:沈韫,我有点事情想同你说,中午,我们在桥边的小亭子见面吧。
薛棋并没有说什么事,可是语气却很认真以及严肃。
沈韫看着她。
还没答应,薛棋转身便走。
差不多十多分钟,沈韫便到了薛棋说的桥边的亭子,薛棋早在那等了,她一看到沈韫,便立马站了起来,对沈韫说:沈韫,你来了。
薛棋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站在沈韫面前。
沈韫看着薛棋:什么事。
薛棋说:沈韫,你应该、
薛棋话还没说完,沈韫的目光忽然往身后落去。
薛棋问:怎么了?薛棋也随着他视线看去。
沈韫回头对薛棋说:没事,你说吧。
薛棋再次理了理思路:我、我。
沈韫的手机在此时又响了,沈韫对薛棋说了句:抱歉。他立马拿了出来,查看。
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沈韫皱眉,收起手机,对薛棋说:你继续说吧。
可是再而三被打乱,薛棋又怎么还会有那个勇气,她手反复捏紧着。好一会儿,薛棋最终只是问出一句:你真要去匹兹堡吗?
她紧绷的身子在发抖,可是她依旧没有勇气说出那些话。
沈韫站在那,同薛棋说:暂时还没想好。
他依旧是这样一句话。
可薛棋知道的,如果他没有那方面的意向,他就不会去关注。
她说:其实我觉得国内挺好的,沈韫,增老师的、
沈韫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薛棋的话又一度被打断。
沈韫看着薛棋的话再三被打断,他只能对薛棋说:我们下次谈吧。
薛棋说:你有事?
沈韫看了一眼手机,锁上,他说:嗯。
薛棋说:好吧。
薛棋的目光也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旁边,可是去看,又没什么人,薛棋本来鼓足勇气,想要告白,可是几次被打断,她此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像此时沈韫也无意和她谈这个,薛棋只能说:那、下次谈。
沈韫说:好。
薛棋看着沈韫。便出了亭子,离开了。
薛棋离开可沈韫并没有离开,依旧站在亭子里面。
而薛棋也没有立即离开,她走了一段路后,停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没过多久,便有个人进了亭子,她直接抱住了沈韫。
而沈韫却将人从身上拿了下来,可是拿下来没多久,那人又粘了上去。
沈韫可能是不想跟她做过多的挣扎,他只能任由她粘着。
果然,是她。
薛棋手紧握,转身便从那离开。
而在她离开没多久,沈韫还是将身上的人给拿了下去,也转身出亭子。
而安夷见不远处的薛棋走了。她勾着一丝笑,很快紧便跟在沈韫身后。
她许久没来找过他了,今天突然又来找他。
沈韫防止她一直跟着自己,便对安夷说:我现在要去解剖室。
她害怕的那个地方。
安夷说:我不怕。
沈韫说:不是再也不来找我了吗。
安夷牵住他手,直达的表达自己:想你了。
沈韫冷笑,甩开,她的手,他怎么会信。
沈韫可能是真为了摆脱安夷,本来不要去解剖室的,他竟然真的朝解剖室走。而安夷跟在他身后。
等到达解剖室门口,沈韫停住看向安夷。
安夷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想法,盯着那扇关上的门,沈韫直接打开,他走了进去。
安夷在沈韫身后跟着。
大中午的,里头根本没有人,大家都去吃午饭了,里头无比阴凉,一股巨大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沈韫径直朝里头走,也没管身后的安夷。
安夷好似真的不害怕,紧跟在沈韫身后。
沈韫到达解剖台便忙着自己的事情,安夷寸步不离跟在沈韫身边,他去哪,她就跟去哪。
终于沈韫停住,对安夷说:我去趟洗手间。
安夷刚要跟,沈韫看着她。
安夷停住站在那,沈韫便朝前走,去了另一个房间。
沈韫从里头的房间出来,她看到安夷竟然坐在解剖台上,坐在那看着他。
沈韫低声说:安夷。上面不是坐的。
他为了防止吓到她,并没有告诉她,解剖台下面放着大体,沈韫走过去,对她说;下来。
安夷没动。看着他,沈韫直接将她给抱了下来。
安夷在沈韫抱住后,她也抱住沈韫,她似乎就等着他来抱她。
沈韫想将她放下去,可是她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沈韫身上。怎么都不肯从沈韫脖子上松手。
沈韫侧脸看着她,她笑着:你不想我吗?
沈韫当即冷了脸,他没有回答。
安夷脑袋靠近在沈韫心脏,她听着,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她勾唇笑着说:我听见你说想我了。
沈韫竟然没有再将她推开,任由她挨在他心口。
隔了好久,安夷抬头朝他看去,她盯着沈韫的唇,她抱住沈韫的脸去吻。
沈韫稍微移开,安夷的唇就贴在沈韫唇角。
沈韫闭上双眸,多久没见她了,他也不知道。
安夷在沈韫唇上软软的吻着,沈韫几乎都没有回应,唇都没张开过,只是任由那张软嫩的唇,允着自己的唇。
安夷允了好久,她便靠在沈韫肩头,特别安静,两个人都没说话。
而沈韫忽然低头又吻住了安夷,他紧抱住她,吻着。
他发现他根本抵抗不住她的勾引,沈韫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想她。
他抱着她在那和她拥吻着。
而她依旧是乖乖的,乖乖的让他吻着。
沈韫以为她真不来找自己了,真不来了。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沈韫松开她的唇,安夷趴在他身上喘着气,沈韫又将她紧拥着,脸埋在她发丝里,他瞬间觉得自己无力极了。
他在她耳边竟然充满乞求的小声说:不要去找他好不好,我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安夷说:想要你。
沈韫抬脸看着她。
安夷勾着唇,也同样看着沈韫。
她每一次,每一次都在勾着沈韫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可沈韫却像着魔了一般,一次一次抛着自己的底线,为她一次又一次做出各种破格的事情。
她在这里勾着他,就是想让沈韫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