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说完,便转了身,没再看安夏。
安夏站在那看着,好半晌,她转了身,自己走出了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安夏的错觉,安夏总觉得沈韫好像态度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吃饭的时候沈韫也没怎么同她说话。
安夏主动提起些有趣的事情同他说。可沈韫的反应也平平。
两个人吃完晚饭后,沈韫坐在阳台看书,他的生活真的很枯燥,基本没什么娱乐的东西,不是看书,就要还是看书。
霞光落掉了些,晚风徐徐吹过来很舒服。
沈韫靠坐在那懒懒翻着,而安夏坐在客厅看向阳台上坐着的他。
她想了想。便也去了阳台,安夏从后面抱住沈韫,她下巴抵在他肩头,眼睛盯着他手上的书问:你在看什么书呢?
沈韫连头都没抬下。翻着书,他说:内科学。
简短的三个字,让安夏有些不知道怎么接。
安夏想了想,又说:你要不要吃水果,我帮你洗点过来?
沈韫说:你吃吧。
沈韫继续翻着书,他看书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分钟一页。
安夏了他一会儿,她也实在找不出话题来了,便说:那……好吧。
安夏松开了沈韫,她只能离开阳台,又去了客厅。
她开着电视,拿着遥控器,将台从这个换到那个,她一直看到晚上八点,沈韫都没有进来的迹象,安夏便起身去了沈韫的卧室,到达卧室后,安夏停住,她并不蠢,怎么会相信安夷在东子那?
每一次安夷失踪。都是沈韫找回来的,而这一次,安夷却是被东子给找到的。
恐怕,人不是东子找到的,但是东子帮忙送回才是真吧,加上他对她态度这么冷淡,安夏不用多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直接推门走了出去,她走到阳台,对沈韫问:你看的是内科学吗?你看的书全是和安夷疾病有关的吧,怎么,你就这么怕她死吗?
沈韫抬头看向安夏: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沈韫声音淡淡的,可是语气却带着一丝罕见的冷漠。
安夏说:我心情不好你会在乎吗,沈韫?
沈韫抬眸看着安夏:你想说什么?
安夷是你找到的是吗?你让东子把人替你送回来的。
沈韫合上书,起身便要进客厅。
安夏直接挡在沈韫面前。
沈韫停住,安夏说:沈韫,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说出来。
你动手打了安夷对吗?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安夏倔强的仰着头回答:对,我动手打了她。她对我做出的那些事情,难道我不应该对她动手吗?怎么,你要为了这件事情来怪我?
沈韫低声说:安夏,我跟你说过,以前的事情,是我一个人问题,和安夷无关,你有什么冲我来,她什么都不懂,你何必对她夹带私仇?
这算得上是沈韫今天对安夏说过的最多的话了。
安夏笑了,她说:你说她什么都不懂?她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单纯无害的人吗,沈韫?
沈韫面无表情说: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可安夏,你对她动手就是不对,我说过,你都可以冲我来。你想如何,我都不会还手,但是请你,不要再对她动手。她的身体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健康,而且,你若真不喜欢她,请你,光明正大的来,她不像你,有父母宠爱。
当沈韫说完那些后,安夏彻底炸了。而在她炸掉之前,沈韫已经别过安夏,推门进了客厅直接去了卧室。
安夏冲了过去,狠狠拍着沈韫的房门:沈韫,你给我出来,你以为就我光明正大吗?你别忘了,我们谈恋爱的时候,订婚的时候。她是怎么明里暗里的勾引你!怎么,我才动手打她一巴掌你就成了这样,和她干的那些比,我这一巴掌过分了是吗?光明正大,到底是谁不光明正大,现在连父母宠爱我都成了我的错了?!
沈韫坐在屋内听着安夏在门外的嘶吼,沈韫往耳内塞上耳机,他闭着双眸让自己冷静点。
安夏攀着门蹲在那哭着,她说:沈韫,你到底讲不讲道理,为什么,现在都成了我的错。
可是沈韫便没有再出来过,或许他是没有听见安夏的哭声,或许他是听见了,可是他仍旧都没有出来。
沈韫又怎么会不知道安夷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他的天秤早就坏了。他无法将安夏和安夷之间做出公平衡量。
他非常清楚安夏没做错什么,可是,他一想到安夷身上的伤,肿起的脸。他只觉得无法原谅。
安夏见沈韫不出来,她在门外哭着说:好,你要觉得今天动手打了安夷,是个弥补不了的错误。那我给你父母打电话,我让他们来评评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过了,你要是拿这件事情来判我死刑。沈韫我告诉你,不可能!
当安夏正要给沈韫父母打电话时,沈韫将门拉开了,他站在安夏面前,低声说:安夏,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希望是我们两人解决,这件事情你到闹双方父母那,那么事情只剩下无法解决。
安夏蹲坐在地下,抬头看着沈韫。
安夏哭着问:沈韫,我错了吗?你刚才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你没有忘掉她是不是,你没有对吗?
安夏哭到声嘶力竭,沈韫和安夏从未像刚才那样争吵过,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算的上是正式的第一次争吵。
沈韫只能缓缓蹲了下来,对安夏说:抱歉,安夏。
安夏看着他,她忽然冲进沈韫怀里,紧搂住他,她哭着说:沈韫,我们快要结婚了,能不能不要再吵架了,我求求你了。
沈韫紧抿着唇,他没有回抱安夏。
安夏在他肩上嚎啕大哭着,她没想到两人会吵成这样,与其说是两人吵,不如说是她一个人的声嘶力竭。
她很怕沈韫离开自己,她真的很怕,她太没安全感了。
她询问:沈韫你答应我好不好。
沈韫却只是说了句:安夏,你能冲着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