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去了衣柜前,将安夷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从柜子内拿了出来,接着又将安夷在这的所有物品,全都收拾好,之后沈韫全都放在一处隐秘的柜子内,他用钥匙将门给锁上。
第二天沈韫去学校,东子问沈韫:你跟安夏和好了?
沈韫做着笔记,回东子:嗯,应该是吧。
东子还是有些不相信问:真的?
薛棋正在拿书。听到东子这句话,当即看向他们。
沈韫再次回:是的。
他回答的很肯定。
东子是完全没料到,他以为沈韫跟安夏是完了,如今竟然出现转机,那件事情过去了?可是那个被沈韫在天台拥在怀里吻着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东子至今没搞懂的事情。
东子抓了抓脑袋,有些没搞明白,这事情也不好问,他想了想,还是作罢。我多问。
下课的时候,薛棋问东子:你之前在说什么?什么复合了?
东子问:你不知道吗?沈韫跟安夏复合了。
复合了?薛棋显然是没料到这件事情。
她表情说不上来什么情况。
东子说:怎么,你有想法?
薛棋闷声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一局外人重要吗。
薛棋什么想法,东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手落在薛棋肩上说:行了,别瞎想了。
薛棋过了几秒又说:这样也挺好的,沈韫和安夏复合。
东子说: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东子想了很久,他问薛棋:沈韫是不是不喜欢安夏了?
薛棋看向东子。
东子忙说:你别跟别人去说,我也只同你说说,其实我挺不相信沈韫会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的,可是其实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沈韫不太对劲,好像被什么人给缠住了,有一次师姐请客吃饭,我撞见沈韫同人打电话,当时我就觉得他的话和语气都有些怪,后来那件事情被爆出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一直在想,沈韫是不是被人给设计了,他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生有什么,追沈韫的人并不是少,他基本都在这方面处理的很好。
薛棋说:沈韫没有被设计,沈韫应该是清醒的。
薛棋像是在自言自语。
东子有些没听懂,她看向薛棋。
薛棋说: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薛棋加快脚步朝前。
东子忙:喂!了声。他立马追了上去说:沈韫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棋被东子搞的烦死了,她说:你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在那你追我跑着。
晚上安夏去了沈韫那,她在外面敲着门。她来的时候并没有通知沈韫,算得上是突击的,她手上提着许多菜。
门铃声响起,沈韫过了许久才来开门,在他看到安夏时,他开门的手迟疑了会儿,紧接着他问:怎么没给我个电话。
安夏提着菜说:过来给你煮,你吃饭了吗?
沈韫说:还没有。
安夏惊讶的问:还没有?那你打算吃什么?
沈韫说:本来打算点个外卖。
安夏说:以前不是你说外卖不干净吗?你很少吃的,你怎么不自己做了?
沈韫并没有回答,而是将门彻底拉开说:进来吧。
安夏提着东西进去,她问:菜放哪?
沈韫说:厨房吧。
安夏立马朝厨房走去。
沈韫站在那看着,其实他这段时间都不太想动,厨房也很久没开过火了,他望着安夏提了许多的菜,他沉默了会儿,还是朝厨房走去说:我来吧。
他将安夏手上的菜拿了过去。
安夏问:你来煮吗?
沈韫问:你还没吃吧?
安夏说:没有呢,特地来跟你一起吃的。
沈韫说:那就一起吧。
安夏笑着说:好,要我帮忙吗?
她在厨房内左右看看,沈韫说:不用了,你去外面等吧,很快就好。
安夏说:好,需要帮忙喊我。
沈韫嗯了声。
安夏去了厨房外面后,她在这房间左右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其余的痕迹了,好像都收拾了一遍。安夏去了沈韫的卧室,里面也都很干净,只有沈韫的东西摆在那。
她从卧室出来,坐回了沙发上,便对厨房内的沈韫说:沈韫,你还算住在这吗?这里离学校挺远的,不如我们搬了吧。
在里头准备的沈韫,听到安夏这句话,便停下手上动作,朝外看了一眼,良久,他说:嗯,好。
安夏看向沈韫,她问:''你答应了?
沈韫说:确实挺远的,我也已经决定搬了。
安夏问:什么事时候搬?要帮忙吗?
沈韫说:不用,东西不太多,自己就可以搞定。
安夏笑着说:好。
沈韫没再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而安夏在客厅外看着电视。
没多久晚餐好了,安夏两个人坐在桌边,吃着饭。和往常没什么差别。
不过安夏却还是问了沈韫一句:沈韫,你想好好了吗?
在吃饭的沈韫看向安夏,安夏同样脸色很认真的看着沈韫。
沈韫迟疑半刻说:嗯。
她便低头说:我已经停止练舞了,医生让我在家休养,替安夷做准备。
沈韫替安夏夹了些菜。他说:吃吧。
安夏看着碗内的菜,朝沈韫笑着。
星期天的那天沈韫搬了家,从那套房子内搬了出来,搬回了原先的公寓,他并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当他将公寓的门打开那一瞬间,沈韫站在门口愣怔着,之后他便走了进去。
里面一切如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沈韫将窗帘拉开。他看着外面的阳光,大约是太阳的光芒太过刺眼,让人觉得有些晕眩,沈韫又拉上了。
之后他在那收拾房间,里面许久没住人了,隐隐有种霉味。
而医院这边,安夷做着各种检查,安夏也要配合着,光检查不知道有多少个,安夏连课都没去上。医院打电话给她了,她便需要往医院跑。
安夷的手术是正式提上日程了,只是安夏只有那天同沈韫去看过安夷一回后,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她。
至于她怎么样了,她也没有特地去关心过,只是做着自己需要做的。
她想,只要安夷手术了,那么所有一切都该结束,而沈韫,也开始一点一点有了转变。
可能安夏需要足够的营养,所以那段时间的沈韫,都会替安夏准备各种有营养的东西,安夏都跑去公寓在沈韫那吃饭。
沈韫也没有再提过安夷,甚至都没在问过安夷的状态,医院里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由安家这边处理。
沈韫的生活轨迹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寻常,那段时间他忙于补自己缺课落下的课程,每天不是在学校便是图书馆。
倒是东子在知道安夷生病后,天天往安夷病房跑,去看安夷。
看完回来,总要同薛棋说上两句。一般,薛棋不理会,沈韫也不作答,东子也很少再提这个话题。
手术准备的前两天,安夏很紧张。对,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直面医院,而且还要抽骨髓,这对于安夏来说,无疑是种挑战。
她其实害怕的很。在家总是问向青霜:妈妈,不会有事吧?真的对我跳舞没影响吗?
向青霜早就仔细查问过医生了,不断在安慰安夏说: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捐献完骨髓。只需要休息两三天就会如常了。
尽管所有人都是如此说,可安夏还是怕的不行,晚上一大早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好,翻来覆去,最终,她还是决定从床上起来,立马穿上衣服便朝外走。
到达楼下,佣人问八点了,安夏竟然还往外跑,便连忙问:小姐,您这么晚还去哪?晚上您还回吗吗?
安夏都没回,自己开着车去找沈韫了。
到达沈韫公寓,安夏站在那敲门,她不安的很,她急需要见到沈韫,而沈韫这个时间点,自然是在家的。
他听到门铃声便来开门,刚将门打开,安夏立马从门外冲了进去,一把抱住沈韫。
沈韫愣了几秒,他低头去看,发现是安夏,他愣怔了几秒,便问:怎么,还没睡?
安夏闷声说:我害怕,沈韫,我非常害怕。
安夏全身都在发抖。
沈韫看着安夏好久,他手拍了拍安夏后背说:没事,不会有多大问题的。
安夏松开沈韫,脸上全是不安,沈韫说:先进去吧。
他关上门,带着安夏进里头。
安夏跟在他身后,沈韫去给安夏倒水,想让她稍微冷静一些。
不过在倒水的时候,安夏问:沈韫,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安夷会不会有事。
在倒水的沈韫,回头对安夏说:不会,不用担心,杨教授是个很有经验的医生。
他走过去,将水杯递给安夏。
相比于安夏的慌乱,沈韫就显得冷静的异常。
安夏从他手上接过那杯水,她紧紧的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