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家住的比较偏,是一座远离城区的郊外别墅,平时出门没车,跑路边等公车就是一个麻烦,这里只适合富裕家庭生活。
阿珍一家人,并不适合。
不过,他们以前都是挤在公共屋邨,受过了人挤人、气味熏天的环境,其父张骠得老板赏识,安排乡野别墅作宿舍。
他们可舍不得搬走,即便生活不便,也要硬住。
潘浩东对此没有表示,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人人都喜欢住大房子,阿珍一家喜欢别墅不愿搬,没毛病。
把鬼除了。
住多久都没事。
前往阿珍家的路上。
潘浩东忽然回眸,看向坐在副驾的阿珍,问道:“阿珍,伯父有没有兄弟?”
阿珍睁大眼睛,好奇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在旺角警署,遇到过一位叫张标的探员,和你父亲同姓不同名。”
张骠、张标音同字不同,不属于同名行列,潘浩东询问阿珍,主要是两人太像了,虽然还没见到张骠,但他看过电影。
即便现实中,张骠和张标的样貌有差别,相似度也是极高的。
“老板,张标是我堂叔。”
阿珍神色黯然的回了句。
堂叔孑然一身,前段时间自杀,给骠叔一家带来沉重打击。
阿珍不想触景伤情,不是很愿意谈这个话题。
坐在后车座的大个,很有眼力劲的转话道:“潘大仙,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记性很好,从不忘事。”
“那可不一定。”
大个翘起嘴角,笑着道:“潘大仙,你忘了带装备。”
阿珍翻了翻白眼,无语道:“大个,老板出门没带装备,肯定在后备箱,道士不带法器,怎么抓鬼?”
潘浩东笑了笑;“阿珍,你说的没错,我有随身带装备,但是不在后备箱。”
“那在哪?”
阿珍左右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任何包裹,显然也不再车内。
“在你怀里。”
潘浩东单手握紧方向盘,分开一只手,凌空一抓,一面质地古朴的铜镜,骤然闪现,被潘浩东放入阿珍怀里。
“啊这……”
阿珍、大个瞠目结舌,惊得张大嘴巴。
天哪!
潘大仙究竟是什么人?
法器都能凭空抓出来,难道……真是神仙不成?
阿珍受精了!
大个惊呆了!
“阿珍,这是照妖镜,一会进屋遇鬼,你就拿镜子照他,保管他灰飞烟灭。”
潘浩东知道阿珍家里有一屋怨鬼,最凶最恶的那个,是一位绿帽鬼,生前是个唱大戏的,老婆被人给上了,不敢找别人麻烦,只敢烧死老婆孩子,导致一家人变成地缚灵,永远都走不出该地。
后来老宅翻修,改建成别墅,旧物全部放入杂物间……
恶鬼想害死骠叔一家,重演悲剧,让他们一家超脱,获得投胎转世的机会,该死,但恶鬼的老婆孩子,可以网开一面。
死是被害,死了还要受恶鬼老公、父亲欺负,母女俩都是可怜鬼。
“灰飞烟灭,那岂不是投不了胎了?”
阿珍人美心善,于心不忍道:“老板,能不能超度他们,除掉他们,未免有些残忍。”
“阿珍,话不能这么说,恶鬼陷害你们,现在我们除掉他们,那叫因果循环,怎么能说残忍呢!”
大个对这事倒是看的很开,一点都不在乎恶鬼的死活。
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越过这条线,死了活该,不管是人是鬼。
……
花四十来分钟。
一行人抵达阿珍家中,下午四点多,张骠还没回家,不过阿珍的妈妈、妹妹都在家,骠太、小欣欣见到潘浩东,脸上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阿珍,这位小哥长得很帅,你新男朋友嘛?”
骠太无视大个,跑到阿珍身边,上下不停的打量潘浩东。
颜值、身材、气质,哪哪都比大个强,而且还有很强的亲和力,这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伯母,我和阿珍感情很好,你别乱点鸳鸯谱啊!”
大个急眼了。
换做其他人,他还有把握争一争,可是潘浩东的话,一旦这家伙入场,那没自己什么事,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阿珍脸色绯红道:“妈,东哥是我老板,别乱说。”
“可惜了。”
骠太满脸遗憾的回了句。
稍作沉默后,骠太问道:“阿珍,你老板是做什么的?给你多少工资?”
“抓鬼的,我是他助手,试用期八千,转正一万。”
提到工作,阿珍就不困了,这工资虽说比不上老爸,但也有将近一半了,张骠月薪两万多,那是工作几十年的待遇。
她入职就有八千,多伺候老板几年,薪水肯定不比老爸少。
从现在开始,她也能做家里的顶梁柱啦!
“抓鬼?”
骠太皱了皱眉,狐疑道;“骗人的吧!”
阿珍闻言心里一紧,连忙说道:“妈,你别胡说八道,老板可不是假道士,他是有真本事的。”
大哥紧跟着道:“是啊,东哥有大本事,你可别……”
“好了。”
潘浩东拂手打断大个,微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伯母不信我,能理解。在没有事实证明之前,我说多少句都没用,不如伯母跟我去趟杂物间,你家杂物间很热闹呢!”
“这……”
提起杂物间。
骠太整个人都不好了,娇躯颤了颤,显然是在杂物间遇到过怪事。
“阿珍,我这有两片柚子叶,你们拿去擦了擦眼,跟我上楼抓鬼。”
“哦~~”
阿珍接过柚子叶。
她和骠太、大个,相继开了天眼,小丫头欣欣想凑热闹,伸手去抓柚子叶,结果抓了寂寞,柚子叶被无良大叔夺走了。
“小孩子不要擦,你家的鬼很恐怖的,浑身流脓、脚底长疮。”
“……”
小欣欣被潘浩东吓得瑟瑟发抖。
“大个,看好欣欣,别让她乱走。”
嘱咐大个看紧小丫头。
潘浩东便一马当先走上楼,直奔顶楼杂物间。
阿珍、大个牵着小欣欣,紧随其后。
骠太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家里有脏东西,不亲眼看看,除没除掉,很难心安的。
上楼。
开门,进入杂物间。
呼!
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吓得阿珍、骠太身躯一颤,大个连忙抱起欣欣,三人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