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一天,都会好好的护着你。”
木子心跳加速,那熟悉的不可控制的感觉又来了,最后自动松开瑾俞,改为握着她的手前行。
夜色很美,身边的人很好,瑾俞很安心。
回到家的时候,脸上早就看不到在老宅经历过什么了。
晚餐早早做好了,一家人吃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了,瑾俞看着父亲欣喜的脸庞,暗叹还是这样的过着舒服,心愿小小,容易满足,胸怀又很大,大的可以撑船。
给母亲洗了澡出来,瑾俞居然没有看见木子,想着他估计又去后院水源那边练晚功去了。
没想到她洗了澡出来,木子居然背着一大捆柴火回来了,听见那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瑾俞的脸都黑了。
这人就是这样的拼命,一点时间空闲都不留。
“你这是要做拼命三郎吗?”
“我就在后山看了一下陷阱,随便把这些带回来。我猜应该是连云福砍的柴火,再不拿回来的话,要被虫子蛀了。”
那后山冷清又阴森,村里人都不敢去,连云福做的陷阱和柴火都没有人要,刚刚去看了一下,两只野兔在里面都饿死腐烂了。
“我说不过你,左右你也不听希望也懒得说。现在洗澡去吧!”
抬脚去厨房给他打水去。
“好。”
这下倒是听话了,顺从的跟着进了厨房拎水,离得近,又被瑾俞嫌弃浑身臭汗。
木子简直是哭笑不得,之前自己也是一身臭汗,瑾俞还不是一样抱着,现在只是“忤逆”了她一次,就变臭,不许靠近了。
只能说女孩的心思,真的折磨不透,想变就变,根本就不给你缓和的机会。
☆、第四百四十五章哄我开心
等木子洗澡出来,瑾俞已经坐下记账了,见他出来招他过去。
“过来给你看一个图纸。”
“你画的鸭舍?”
木子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纸上画的那一个长型的屋舍,还有一汪水潭还围着竹篱笆,那肯定就是今天刚刚从瑾良信买的田地了。
“具体我也画不出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以的,虽然我不太懂这个。”
“不懂你还看得怎么认真?就会忽悠我,哄我开心。”
瑾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滋滋的高兴,有人捧场总比没有人捧场好。
“那你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如何?”
木子半握着拳假咳了几声,居然一本正经的问。
“你要不要这么会哄人开心啊!”
“……”木子不懂了,怎么问了这么一句,又变成哄女孩开心了。
但是瑾俞说的话都要附和,一应说对就是了。
“那我明天上山去砍一些竹子回来吧?这围成竹篱笆,肯定要用不少。”
“先别急,明天我们去把地过户了,回来再找满仓叔。毕竟说过和他们家一起养鸭的,我们这样一声不吭的去砍竹子,别误会我们要自己做了。”
“听你的便是。”
木子点点头,拿笔改了一下瑾俞那张图,原来略有不足的地方也看不出来了。
瑾俞满意的直夸木子,倒把木子夸的不好意思了。
“你身上的伤给我看看。”
图纸也画好了,账也记了,瑾俞盯着木子拢的好好的衣襟看。
那么大一个伤口,这才过去三天,她真怕木子这些天劳作把伤口抻开了。
“你……真的要看?”木子朝已经有轻微呼噜声传来的二位长辈的房间,压低声音问。
“废话!不看我问这话干嘛?赶紧的,别婆婆妈妈。”
瑾俞被问的心虚,虚张声势道,这时候的人看了别人的身子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看了可是要负责的。”木子一本正经的道。
那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也干了剩下结痂,但是难看的很,他怕吓到瑾俞,能打消她看伤口也是好事。
“你……”瑾俞被说的面色通红,感觉自己做了非礼良家男子的事情一样,“不看就不看,睡觉去了!懒得理你!”
“别气,只是有点难看,怕吓到你了。”
木子急忙把瑾俞拦住,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隔着一层里衣和单薄的外衫,瑾俞还是摸到了那条凸起的伤疤,可以想象衣衫底下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还要看吗?”
“看。”
“真的要负责,你也看?”
有完没完了你!
瑾俞这句话还没有吼出来,木子已经快速的拉开了衣襟,露出那条狰狞的伤疤。
暗红色的结痂还没有掉,这才三天,能恢复成这样,真的是不容易了。
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没有感觉到手上有湿润的感觉,瑾俞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两天下地没有再次弄伤。
“这回你真的赖不掉了,可要负责到底了。”
眼前一黑,耳边的轻语夹着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耳边,就在是那湿热的唇。
瑾俞还来不及想这人每次做坏事就熄灯,这个驾轻就熟的样子,怎么就那么让人想歪呢。
下一刻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木子在接吻上俨然是个高手,不消一会儿瑾俞就手脚无力的挂在他身上了。
“瑾娘……”
“嗯!”
被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时,瑾俞还在想,这人的学习能力强的可怕。
想当初在山上看见柱子娘和那个二牛叔打滚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现在居然还能把自己亲的方寸大乱,也是一个高手了。
好在意志力还真的不错,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居然还忍得住。
“难受。”木子轻声道。
“……”
瑾俞埋在他怀里笑的发抖,收回刚刚想夸他的话。
“坏丫头,你就笑吧!”
狼狈的往后院去,不一会儿瑾俞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幸灾乐祸的摸黑收拾了那些账本回屋,关门睡觉。
等木子回屋的时候,瞪了那紧闭的木门还几眼,说不成话,天色也不早了,干脆也睡觉去。
不想一夜辗转反侧,梦里有沾满鲜血的大刀,奔腾的高头大马,呼啸的风声,还有喊杀声震天,猛的被惊醒,只有屋里的一团黑与心中的一片茫然。
他的故事,书写在战场吗?
那是一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地方,木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实在想不起来,那去战场的话,或许可以找到最真实的答案。
但是瑾娘怎么办?
这个他从初醒懵懂学习,到现在渐渐融合进来的家,有他的牵挂。
屋子太小,木子可以清楚的听见另外三个人的动静,最后精神力集中在一墙之隔的房间。
清浅的呼吸,和瑾俞的人一样,表面看着一切都是淡淡的应对,有什么烦恼和苦楚,尽数藏进心里。
就是这么一个女孩,他怎么舍得放下不管。
辗转了一夜,夤夜刚过,木子就起来了。
晨雾下的山村,朦朦胧胧,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也看不见了,但那山还是好好的在那雾霭里,不会跑也不会丢。
吸了一口微凉的雾气,木子的心中豁然开朗。
走还是留,恢复还是一直这般懵懂,这样自己爱瑾俞的心不变,哪样都无所谓。
背着连云福那张不趁手的弓箭上山,这四石弓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天生神力的人没有十年八年的练习,根本拉不动。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木子觉得自己可以承受更大一些的重量。
几天没有练功的身体生涩了些,每一次活动木子都听到自己骨头里在嘎嘎作响。
瑾俞起床的时候,堂屋的门是虚掩的,这绝对不是昨天夜里木子忘记关了,肯定是伤口好了,忍不住又起了大早上山去了。
果然她烙了饼,有拌了一碗黄瓜,煮了一锅饭,院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瑾娘,我回来了!”
破天荒的,木子才到院子里就开始喊了,这感觉有点奇妙。
瑾俞雀跃的心比之前想的好几种警告诚实,快速的出了厨房去迎木子回来。
“今天雾气重,你也不等天好了再去,赶紧擦擦。”
没有责备,没有嫌弃,只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