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三章[温情]
再加上这一~夜平安度过,焰烁更是觉得自己天生便是个福将。自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当着自家主子,他可是谦逊的很。
直到第二天过了晌午,屋中才传来呼喝的声音。元春一直候在院中,赶忙应召而入。自然,她的眼睛是不敢随意乱瞟的。只微微打眼一扫,她还是看到自家世子爷己收拾齐整。而自家少夫人坐在妆台前,世子爷正立在少夫人身后,温柔的替少夫人理着青丝。
这一幕,直看得元春眼睛一热。
世上有多少豪门公子,又有哪个如自家世子爷这般,可以与少夫人举案齐眉。可以做到一生一世一对人……元春是真的觉得如果老天爷再给这对小夫妻磨难,那简直是天理难容,他们经历的难道还不够多?
诸葛翊淡声吩咐元春服侍云歌洗漱,然后准备些清淡的饭菜。元春应了,迅速转身去布置。
饭菜很快布置好,元春一早便吩咐厨房备好了清粥并几样小菜,一直在灶上温着。云歌和诸葛翊平静的用了饭,虽然二人没说什么,可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便是外人也能轻松感觉出来。元春红着脸退了出来,让少夫人和世子爷可以安静的用饭。
今天诸葛翊不打算出门,便是锦阳皇宫被推翻了,他今天也要留在府中阿着云歌。
昨夜……
想起昨夜,诸葛翊心中一热。那些红浪中的嘤咛,那暗夜中的哽咽……“昨夜可疼了?”云歌俏脸一红,斜斜瞥了一眼诸葛翊,不语。
这人。说话当真无所忌讳。这事,是可以诉诸于口的吗?
见云歌俏脸泛红,只用眼波瞪他,诸葛翊立时o了o鼻子,笑了。
她能这般精神的瞪他,想来身子是无碍的。昨夜,是他孟~浪了。这一生。他都会牢记昨夜。昨夜,她不顾自己安危,便是痛了。也只一味咬牙忍着。他便是明知自己太过恣意了,可那时却无法控制。是她,在暗夜中柔声安抚,是她。在他神智不明是轻轻抚着他的背……
二人用过饭便回了内室。
云歌虽然不至于如初那夜痛不可忍,可身子却也像散了架般。全身酸痛难当。她自是回chuang小息,诸葛翊便侧坐在chuang边,用手给云歌轻轻揉着腰肢。这样的亲密,云歌自是红了脸的。但心中也是难掩那丝丝欢喜之意。他们好久没这般温馨的说话了。这些日子,诸葛翊总是很快,多数时候晚上回来的很晚。而且一副疲惫样子,云歌怎么忍心占有他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却来什么闲话家常。
诸葛翊先说了锦阳近况,云歌安静的听着。
对于诸葛翌的迅速崛起,只能说是早有预见。她倒并没觉得意外,只是昨晚之事。于是云歌一五一时将昨晚之事相告,并且将从太子府中带回一个女人事,也告诉了诸葛翊,想来昨夜他神智并不清醒,也许并不知道那女人之事。诸葛翊还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着了太子翌的道。
在知道的瞬间,他便明白太子翌地的目的了。
他并不想杀他,也不会真的重伤他,他只会做些让云歌伤心yu绝的事。因为云歌曾欺他,而太子翌心中也一直认为他们关系之所以渐渐疏远,完全是因为云歌。这点诸葛翊倒也不否认,只是将事情都归结到云歌身上,对云歌地是不公的,他一直不喜太子翌过于薄情,而且精于算计这一点。便是他也许会是个好皇帝,他也不甘永世臣服,太子翌并不是一个良主。
在他敛了争斗之心后,便想着抽身而退。
自然便与太子翌渐渐疏远起来……可他却将这一切全部归结到云歌头上。于是想了此法让云歌伤心yu绝。他即想通这些,如何还能让太子翌趁心如意,便是不惜自损,他也不会碰旁的女人。
如果自家夫君发生这种事,别的女人如何他不知,可云歌如何他却是清楚的。便是云歌从未说过,他也能感觉的出,云歌对这些的在意。
她向往单纯无垢的情感,她对他倾以全部身心,相同的,他对她,自也要倾以全部身心……
别的女人或许不在意自家夫君多收房妾室,可她却是在意的。为了她的在意,他宁愿自损。诸葛翊想着昨夜之事,直到云歌唤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原来云歌在问那个女人要如何处治。
她昨晚虽一气之下,将那女人打发到灶房。
可那毕竟是太子府的人,算是太子的赏赐。如果被太子知道那女人只做了粗使丫头,也许会迁怒诸葛翊。
便是不喜,云歌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让诸葛翊被诸葛翌拿到把柄。云歌的意思是让那女人在灶房呆上几天,然后给她处院落,便养在府中。至于名份……云歌是有些抵触的。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一切由诸葛翊决定。
诸葛翊听到云歌的话,目光阴沉一片。“便依你的安排,也不必分她院落。”一个妄想爬上他chuang,以期飞上枝头的无耻女人。
如果是个良家子,他还会犹豫几分。毕竟他不想因为自己累了一个姑娘的一生,可这女人明知诸晚翌的安排,还是依从了。本身就不安于室,他何必对她客气,至于云歌所忧的,怕诸晚翌怪罪。
笑话,他还没找诸葛翌的麻烦,他却反倒要怪罪于他。
有些事情,他可以任由诸葛翌胡闹,总归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便是性子南辕北辙,也总有几分儿时的兄弟情谊在。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便是将主意的到云歌身上。如果他直接伤了他,他反倒不会这样怒。
“可是太子那边……”
“理他做甚……既然进了承元王府,便是承元王府的人。让她做个粗使婢女,都算高抬了她。”那样貌美却心机深沉的女人,让诸葛翊想起了夏挽香,他心中焉何能能对她软半分。
云歌只得点头,可心里嘀咕。
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知能在灶房呆上几天?云歌好笑的想着,其实她还是ting期盼有戏可看的。
呆上几天?
答案是,一天也呆不下去。府中婆子竟然真的让她劈柴。劈柴?她白嫩嫩的小手,如何握得住斧子。被灶上粗使婆子骂了个灰头土脸,女人恨恨的把斧子摔倒一旁。便坐在树荫下,太阳可会将她娇~嫩的皮肤晒黑的。
中午时分,便是灶上的粗使婆子都去歇晌了,可她却连口饭都没吃呢,自然不是承元王府苛责她,而是她吃不下那些粗茶淡饭,真是粗茶淡饭啊,连点肉腥都看不到,她哪里吃得下那些粗糙东西。所以她现在是又饥又饿。可却毫无办法。因为她发现世子翊住的院子,有护卫守在门外,她便是有心去哭诉一番,也没有机会。
便这样在树下坐了半个时辰。女人终于一咬牙起身。
她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将昨夜自己戴在头上一根金簪收在怀里。她不傻,做粗使活计,自然不敢戴着金簪,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婆子。
女人小心的向灶房外走去。
因为正午,便是护卫也立在阴影处打盹儿。女人很顺利的出了灶房,向着昨晚元春离去的方向寻去。
不知是她的好运,还是霉运。
她竟然真的寻到了云歌的院落,这女人还是有几分心计的,知道主子住的地方,一定是护卫最密集的。
她虽寻到了云歌的院子,可是也被一个从茅厕出来的护院发现了。护卫沉声问了她是谁。她低头回了,随后在护院靠近时,缓缓抬起头。便是粗布荆钗,她天生的丽色也让护卫一惊,随后眼中冒出浓浓的喜色。
护卫当她是个初入府还不识路的婢女。而且生了这般的相貌,自己真真算是拔了个头筹。
“你是哪里当差的,不知世子爷的院子不能随便乱逛吗?”女子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奴家唤映儿,是昨天才入府的。实不知府中规矩。还望护院大哥提点。”不由得,映儿便将她自幼学来的娇媚用了个十成十。
护院本就该下职了。
见到映儿这样,焉能把持得住。上前拉了她……“看在你新入府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只是为了你好,你暂且随我避一避。烁统领马上便要巡院了,如果让他看到,你就死定了。”映儿露出胆怯之色,便由着护院将她拉走。
护院也是暗喜。
和映儿心照不宣……如果她是个规矩的姑娘,便是宁愿被发现,也是要挣脱的。
可她不是,于是,她便顺水推舟……她思来想去,想进世子翊的院子,一定要有人相助,还有什么人比守在世子院子外的护院更合适?
映儿使了些手段,自然是没让那护院得手,可护院也是吃尽了她的嫩豆腐。便在晕晕乎乎间,点头应了映儿所求。不过是好奇世子院中花草,放她进去看上一看也未偿不可。只要不被发现便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