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下毒手段神秘莫测,防不胜防。
魏则鄞纵然武功不错,聪慧过人,难保不会再次中招。
“我正有这个打算。”魏则鄞薄唇轻抿,眸色含霜。
他蛰伏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
如今他羽翼已丰,线索也有。
他不打算再徐徐图之,让那群恶人用一种施舍怜悯的心态,盯着他。
“不过就算要引蛇出洞,我也要让她们认定我身上的毒,永远都解不了。”
姜七嫚一听就明,“我记得太医院中,有一个医术极好的太医。这人颇得太后信任,若能借助他的手混淆视听,王爷之后的计划,定能顺风顺水。”
太后那佛口蛇心的人,可不好蒙蔽。
如果想让她对魏则鄞活不长的事实,继续深信不疑。
唯有她最信任的心腹,才能让她永远相信下去。
“嫚嫚与我果真是心意相通。”魏则鄞嘴角轻扬。
姜七嫚俏脸发红,她给了魏则鄞一个娇羞的嗔怪,身体微微转过,道:“说正事呢,莫要扯到私事上。”
魏则鄞双手扶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心满意足道:“你我的事,在我心中,可不就是正事。尤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姜七嫚感受着强有力的臂弯环绕着自己,而温热气息,更是在自己脖颈处喷洒。
她顿时脸颊通红一片,不由得将身子彻底的靠放在了魏则鄞怀中。
“真是输给你了。”姜七嫚笑容和煦,“那个太医,我能知道他,也不过是偶然一次撞见过太后对他很信任的样子。不过太后此人能在后宫压制皇后多年,她的能力不可小觑。”
她神色凝重,“而且后宫中的女人,一个个弯弯绕绕,很是错综复杂。连带着凡是跟后宫有关的人,也是如此。那个太医,我们须得在小心谨慎的查探一番,然后再反将计。”
魏则鄞闻言更加用力的拥紧了姜七嫚,低沉着嗓子道:“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太医绝对可以让太后瞎了一只眼。”
颇得太后信任的人,摆在明面上的就有不少。
而这明面上的,有部分是太后故意摆出来,让一些有心之人收买的。
真正能够让太后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只有她暗中培养的心腹。
不过凡事有例外,那就是太医,这种不管何时何地,都会被权贵之人注意到的存在。
太后想拥有一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太医,那就不仅仅是靠利益,靠忠诚了。
魏则鄞想到自己调查到的那个线索,他幽深如潭的眸极速的染上了一层浓浓的黑雾。
他此次定要将太后这个害了他母妃,又给他下毒的歹毒恶人自食恶果。
“王爷。”姜七嫚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你我夫妇齐心协力,定能其利断金。”
她说着话,目光依旧柔和,但语气却透着一层寒霜。
魏则鄞眸色温柔道:“此话真是动听!嫚嫚,以后你可以多说一些动听的话与我。”
他轻嗅着姜七嫚身上淡淡的清香,嘴角弯了弯,把她打横抱起,放入榻上,压了上去,“夜半三更了,我们就不再说这些事情了。入睡吧!”
姜七嫚见他眸中火焰炙热,浑身温度也在攀爬。
旋即娇羞的轻点头,床幔放下,一室旖旎。
次日天明,红杏伺候姜七嫚穿衣洗漱。
等到早饭用后,魏则鄞便带着地一出门了。
“王妃不问王爷去哪儿了?”红杏疑惑道。
魏则鄞因身子不好,又是新婚,得皇帝允许,不上朝。
红杏本以为端午节第二日,魏则鄞会陪着姜七嫚,度过一天温馨欢愉的日子。
“王爷去哪儿?王妃自然是知道的。”桃夭微咳一下。
“奴婢明白了。”红杏红着脸,“王妃,你今日出门吗?”
姜七嫚觉得红杏有些奇怪,她挑眉问道:“王爷出去了,你为何要问我是否也要出去?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奴婢绝没有事情瞒着王妃。”红杏连忙否认。
姜七嫚觉得这态度更古怪了。
她皱眉:“到底什么事?”
红杏连忙向桃夭求救。
姜七嫚脸色沉了下来,“桃夭,你说!”
桃夭瞪一眼红杏,忙对姜七嫚道:“昨日王爷和王妃前去参加端午宫宴没多久,红杏就收到了一封拜帖。因为送拜帖的人身份特殊,红杏就将那拜帖给烧了。”
“身份特殊人送的拜帖?红杏竟然烧了!”姜七嫚疑惑。
红杏虽然比不上桃夭有本事,但她在姜七嫚身边多年,她行为处事,也算有分寸。
她昨日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道她口中身份特殊的人,与她有仇。
姜七嫚淡淡瞥一眼红杏,见她垂眸,满脸纠结,心神不安的模样。
她叹气道:“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慕音。”红杏脱口道,“奴婢觉得她居心不良,所以奴婢才擅作主张,烧了那拜帖。”
红杏跪倒在地,认真道:“奴婢知道,奴婢的这个做法大错特错,但是奴婢就是不想让那女人出现在王妃的面前,在故意闹一些事情出来,让王妃现在的幸福,被破坏。”
姜七嫚一愣,旋即轻笑道:“起来吧。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做法,整个秦王府的人,都会赞同。但是你的话,却是会让人误会,你以后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免得被人利用。”
红杏一头雾水。
桃夭笑了笑,解释道:“王爷对王妃情深似海,那慕音不过是自作多情。她在王妃的面前,什么都不是。但是你那一句话呀,却是在心中肯定王妃现如今的幸福,会因为她被破坏掉,如果你不是我认识已久的红杏,我真怀疑你是想要帮慕音夺得王爷的心。”
“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红杏立即反驳。
但她也明白,她先前的那一句话,完全就是在质疑魏则鄞与姜七嫚之间的感情。
她羞得无地自容,愧疚道:“王妃,都是奴婢太笨了。请你责罚奴婢,让奴婢长长记性。”
姜七嫚道:“好啦,不过是无心之过。怎就扯到责罚上了?不过那拜帖,你可曾看过内容。”
“奴婢没打开过。”红杏心中更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