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神显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愿凭一时热血冒险,当下他转头,望着东皇玄明,说道:“东皇兄,你怎么看?”
“灵山的确不能乱闯,否则,必有来无回!”东皇玄明坚定道。
这个大家伙可不是当世几个高手就可以乱来的。
“不过,灵山与我东皇族也算是有一定交集,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加上我们强势逼他们交出王腾,他们应该也不会跟我们死磕!”东皇玄明又说道。
东皇族同样是一个太古势力,若论底蕴的话,绝不逊色于天下任何一方势力!
正因两者都是自古长存的势力,也是有过一定的交集!
换做旁人,随意的闯进灵山要人,必然是找死,但有他加入,灵山多多少少也会顾忌一二。
“你的意思是,也同意上去逼灵山将王腾交出来?”炎神苦笑道。
“不错,我大老远从东域来到此地,可不是来找诸位喝茶谈天的。”东皇玄明点头,眸子很冷酷!
以往王腾再怎么折腾,都不被东皇族,放在眼里!
然而,这次却不一样了,杀了魂老这个名宿,抢夺走了东皇族的震族之宝,简直反天了,若东皇族再不有所表示,如何在天下立足?
这一次东皇族的高层,下了决心,要除掉王腾这个蚂蚱!
“唉,既然连东皇兄,也赞同此事,那我也就多说了,就陪你们大干一场吧。”炎神主,见事以至此,再推脱已无用,便最后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好,上灵山,杀王腾!”天山魔祖也是大笑了一声。
轰隆隆!
刹那间而已,外界的天空上,便风云变幻,电闪雷鸣!
仿若苍穹都在因为,这三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的决定,在颤栗着!
此刻,这三人商量的事,对与南域来说,绝对一个惊天大事件!
那从来无人敢挑衅的佛门灵山,就要因为王腾,招惹来三位滔天人物亲临,一个不慎,就是导致几大势力之间开战啊。
…
…
这段时间,南域人心惶惶!
东皇玄明、炎神,天山魔祖,三人要联手上灵山的消息,不胫而走,被人得知!
很多人都在翘首以盼的期待着,这件大事的到来。
这三个人身份可是一个比一个恐怖啊,倘若这三尊大高手真的杀上来,灵山该怎么样?
一时间,整个灵山上下,很多人都心中发愁,阴云密布!
在灵山边缘地带,一个荒凉的山地里,王腾正在盘腿坐在道台上,一动不动,眨眼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他一直在潜心研究,道台之上的道纹,感应着那股涅槃气息,与自身涅槃之间的微妙的关系,一步一步引导着自己的身体,渡过涅槃这境界!
不得不说,这涅槃道台,实在神妙无穷,对涅槃境启发实在太大了。
当初那位佛门高手,将涅槃这个境界,所面临的问题与困境,全部都考虑到了,启发后人。
王腾这般感悟下,进展神速,丹田内的涅槃之气,每天都在以成倍的速度提升着。
这一刻,他宛若老僧入定,不动如山,实际上,体内却有一股非常恐怖的力量在汹涌着,像平静大海下的暗流,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大浪滔天,淹没世间之感。
可以说,王腾眼下经进入了涅槃境的后期,全身都已被旺盛的生机所覆盖!
到了这一步,距离真正的突破涅槃境,已不遥远,运气够,随时都有可能,迈出去,功行圆满!
风吹来,四周寂静无比,瑞草铺展!
荒凉的小山丘,很偏僻,四周瓦砾遍地,杂草丛生,倒塌的宫殿基地,歪歪扭扭的老树矗立,乌鸦啼叫,诉说着凄凉!
王腾仿若整个人都已脱离了这片天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受外物所影响!
当初在北域枯花城,将蔷薇收为徒弟战车主人,曾经送给他一簿《涅槃经》,再加上他修炼的太极功的启发,如今再配涅槃道台,王腾积累的已非常足够了。
眼下他就像是不断被囤积的大河一般!
“轰!”
最后,终于王腾的张开了眸子,刹那间,天灵盖冲出一道血气,直冲九天,撼动云霄,让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王腾终于醒了,宛若沉睡的巨龙,散发出了让天地都为之颤栗的气息!
这气势不知道比以前强大了多少倍!
他身体缓缓的升空,矗立在天宇下,似一轮太阳般,肌体爆发出了万丈神光,整个人精力充沛,生机旺盛如海洋浩荡!
“天啊,是王腾,他醒了。”
“这还是天圣境界的人物吗,他的气息,似乎比一般的渡劫境还可怕啊。”
“看来他已经成功了,彻底脱离了涅槃境,一飞冲天,功行圆满了啊。”
“唉,厉害,厉害,不愧是年轻至尊,让人佩服啊。”
当下不知多少高手,都纷纷飞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露出吃惊无比的神色。
眼下,王腾似一尊万劫不朽的神灵矗立在天空上,通体璀璨夺目,压盖住了日月星辰的光芒,仿若成为天地中的唯一,让人惊憾!
此刻在他身上再也没有之前那神力枯竭的之感,法力如海,神力如滔!
这模样似绝世神剑,抹去了锈迹,终于展露了它原本就该有光华一般,照耀诸天!
“恭喜施主了!”这时,天空上慈恩也飞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念了一声佛号,接着笑了笑!
他一看就能看出,王腾成功的脱离了涅槃境,体内就像破而后立的天地般,散发出了勃勃生机。
这跟之前,那死气沉沉的身体,是两个极端。
“呜嗷,这小子又变强了。”青驴和正和也飞了过来,前者大叫了一声!
它有些嫉妒,原本经历过上一次蜕变的它,以为差不多能跟王腾争锋,结果王腾却变得厉害!
让它无语。
正和则由衷的为王腾感到开心!
涅槃境,这是一个大坎,古来超过一半的人,都在途中,遭遇不测。
能顺利渡过去的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