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安没有听出言外之意,倒是苏胭,表情黑得有些吓人。
魏子安没有心情搭理庄欣蓉,低声问张氏道:“娘,刚才发生了何事?”
说到这个,张氏的表情不太好看,歉意地跟庄夫人道别,与魏子安还有苏胭去了旁边。
听罢,魏子安皱起了眉头,张氏恶狠狠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在背后搞鬼,若是让我知道,非得扒她一层皮不可!”
苏胭轻微地抖了一下,往魏子安身后躲了躲。
苏辰急色匆匆地走来,看见姜酒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样了?我怎么听说跟秦砚……”
苏辰脚步一停,在看见姜酒身后不远的秦砚时,默默地消了声。
姜酒拽着他的衣袖离开,沈玉卿一脸茫然,“你跟四小姐怎么了?”
秦砚眸色一暗,表情有些冷淡,“没什么。”
“你从哪儿听来的?”
姜酒带着苏辰去了一旁,苏辰没好气道:“外面那些人都传遍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酒料想,定然是周氏为了把罪名安在她身上,所以才故意传扬出去的,结果没想到,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去了。
“这事儿有点复杂。”姜酒也没瞒着他,简单地说了几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魏子铭跟杨云珊怎么搞到一起去了,但是等着瞧吧,不用我们动手,秦砚也绝对不可能放过魏周氏。”
“话说回来,”姜酒抬头看他,“你刚才去哪儿了?”
苏辰的脸可见地一点点涨红,偏偏自己还不自知,极力维持着平静。
“没去哪,就在这附近走了走。”
姜酒狐疑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是去勾搭哪家的姑娘了吧?”
“你胡说什么!”苏辰瞪着她,“小丫头年纪不大,说出这种话,你羞不羞?”
现在到底羞的是她,还是他?
“对了,刚才乐平公主不是也来了吗?你瞧见她了吗?”
苏辰就像是被踩了痛脚一样,迅速道:“没看见!”
姜酒盯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眸。
这两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九!”贺蓁然兴冲冲地跑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兴奋道:“我刚才办成了一件大事!”
姜酒被她拽得一踉跄,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目光阴恻恻地看着她,“手不想要了?”
谁给她的狗蛋,敢跟陛下勾肩搭背的?
贺蓁然这会倒是不怕她了,得意洋洋道:“你就不想知道吗?”
“没兴趣!”她甩开她的手,贺蓁然不死心地缠上来。
“我跟你说,刚才乐平公主来找我问你的下落,看那样子似乎是想找你算账。”
“她找我算什么账?”她最近也没惹那位小公主吧。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你大哥嘛?乐平公主久攻不下,失去了耐心,觉得你出的都是馊主意。幸亏我机智,给她支了个招,帮她把你大哥引了过去。”
姜酒脚步一停,斜睨着她,“你做了什么?”
贺蓁然其实也没做啥,就是学着贺锦朝那些红粉知己勾引,呸!吸引贺锦朝的那些招数,教给了姜汐,一开始姜汐还扭扭捏捏,觉得有失风度,但随即也忍不住点头答应。
而贺蓁然呢,就负责把苏辰引过去。姜汐假意落水,湿了衣裳,苏辰英雄救美,又见佳人衣衫不整,难免会起了几分爱怜之心。
贺蓁然觉得,就凭刚才苏辰“害羞”跑掉的身影,这事估摸着就成了。
姜酒听着她的描述,满头黑线。
是贺蓁然吃太饱了,还是姜汐脑子进水了?
一个想得出这种馊主意,一个做得出这种荒唐事,也真是闲得慌!
“不过你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下人说,你跟秦大人……”
“闭嘴吧!我跟秦砚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些人看错了。”
贺蓁然懵懂地点头,“怪不得,后来我又听说是魏子铭跟杨云珊私会被人发现了,我还纳闷呢,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消息肯定是从周氏那边传出来的,但是现在主角变成了她儿子,周氏定然是不敢再声张,尤其是在秦砚还有可能知道真相的情况下。
今天这一出,姜酒也是早有防备。在喝下周氏给她倒的那杯酒的时候,她也吃下了从沈遇白那里骗来的解毒丹,不说能解百毒,但是对付这小小的迷药还是没有问题的。
要说周氏胆子也不小,敢把主意打到秦砚头上。不过这法子也算是铤而走险,毕竟若是成功了,以秦砚的狗脾气,绝对会一剑把她砍了。
但是现在嘛,倒大霉的就是周氏了。
台上的戏子依旧不知疲惫地唱着,台下的人挂着虚伪的面具应酬个不停。姜酒穿梭在人群中,正打算找个机会离开,却被两个下人拦住。
“苏四小姐,张大人有请。”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姜酒想不通,张知遥找她做什么?
随着那两名下人前来,立马便有人奉上了茶。
张知遥似乎等候多时,桌上的茶也都冷了。
见她前来,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
“四小姐,请坐。”
“张大人找我做什么?”
姜酒现在还不太想跟这个老狐狸打交道,是以也没打算多留。
张知遥也看出了她对自己的防备,倒也不生气,笑了笑,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块玉佩。
“说来也惭愧,你自小与子安订下亲事,但因为子安心有所属,这亲事便也作罢。这玉佩是当初你娘给子安的信物,一直由我保管着,现在亲事退了,也该物归原主。”
姜酒接过那玉佩,皱了皱眉头。
这老虎搞什么?亲事都退了多久了,现在才把玉佩还给她。
好吧,这事儿姜酒也不记得。
“另外,出于歉意,我也为四小姐备了薄礼,还请四小姐收下。”
话音未落,便见两个人抬着一个红箱子过来,那箱子一打开,满满当当都是金银珠宝。
姜酒挑了挑眉,“薄礼?”
“算是我替子安向你赔礼道歉的。”
姜酒随手拿起了一串明珠,漫不经心道:“张大人想要什么,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