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时已经快12点,酒店门口已经人迹寥寥。
几个喝醉的不省人事被挨个送回酒店,没醉的又约着去ktv,霎时间人都走光了,喧闹声忽然停止了。
语凝是个不胜酒力的人,风一吹她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
李培思绕道她背后,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她对他笑了笑,这是他们时隔四年第一次说话,他浑身酒气看上去并不清醒的样子。
他忽然抱着他迷迷瞪瞪的说:
“你回来好不好,我很需要你”
“你别走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再也不让你生气”
“我好想你”
她一会儿扶着他呕吐,一会儿帮他擦嘴角,还要清理他呕吐的现场,一边轻轻安抚他说,好好好,我答应你。
李培思捏着她的手说,真的?不准反悔?
语凝被他幼稚的举动逗笑了,说,你睡吧,明天醒酒再说。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的头轻轻枕在她肩头,浓密的睫毛轻轻忽闪。
他身上并没有难闻的酒气,有清香的洗发水味道。
感觉好像这几年的龃龉从未有过一般,她托住他的脸,他并未反抗。
语凝找班长送他回家,安顿好后自己回酒店洗漱睡好,脑子里乱乱的,她干脆起来把行李打包好,以便天亮时赶早班飞机。
不知忙到几点才有困意,她沉沉睡了过去,梦见自己在考场上。
好难解的一道题,前后左右都是陌生人,监考的是李培思,他那么挺拔魁梧,眼睛那么明亮。
他慢慢走向她拉起她的手说,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好美的梦,她不想醒过来。
闹钟响的时候她睡意正浓,关掉手机暗示自己继续刚才的梦,却梦见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阳光很刺眼她很努力的看他的脸,却看不清是谁。于是她更努力一些,睁大眼睛,瞬间清醒过来了。
好没头没尾的梦。
她简单梳洗一番,淡淡扫了个眉毛,换了件宽松的白t配牛仔,拉着行李箱准备返程。
大堂办完手续的一瞬间她吓了一跳,李培思正在她身后笑意盈盈,跟昨天见他的时候很不一样。
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束,像是刚晨跑完,完全没有夜晚宿醉的不堪模样,意气风发的让人心动。
他过去拉着她的行李箱,揉了揉她的头发说,
“小丫头,还是没长高嘛,不过变漂亮了”。
在他189的身高映衬下,穿平底鞋的语凝像个豆芽菜一样,难怪他总是想把她揣进口袋里。
“喂,我。。。我要去搭飞机了”语凝说着便去夺行李箱。
“错,你要回公司述职了”李培思一手护住行李箱,一手拖着她的手出了酒店大堂。
“喂,你有病吧,行李还我,我要回家!”
“哪里是家?你结婚了?买房定居了?都没有吧,那就只是一个临时居所而不是家。”
“管你什么事,快把行李还我”
“你会在这里买房定居结婚,有自己的事业,这里才是你的家,你现在该回家了丫头”
“你不要胡闹了,我航班快错过了”
“你昨晚答应我的,想不认账吗”
“你喝醉了,酒后的话不能算数的”
“我的话任何时候都作数!况且,你没醉,你的话就得作数”
“我生气了!快把行李还给我!”
李培思不容许她多说,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径直开走了,整个过程语凝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等她质问的时候已经疾驰在车河中,李培思狡黠的说,
“我知道你想打我,等我停稳车让你打个够。”
语凝气的不理他,像语凝这样做事情有计划一板一眼的人,任何脱离掌控的事情都会让她抓狂。
她从不喜欢什么意外惊喜,披着浪漫外衣的惊喜到头来都是惊吓。
文莎总是说她二十岁的身体里住着八十岁的灵魂,冷静理智的吓人。
到了一个高档封闭小区,语凝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李培思拦住去路,语凝躲开他又拦住,两个心智成熟的大人幼稚的像孩子一样你追我赶。
语凝真的生气了,李培思才停下来,抓住她的胳膊说,
“我有十个理由让你留下来。如果我说完你还是决定离开,我就不拦着你”
语凝看着撕扯间登机时间就快错过了,气愤的说
“我让你说完,然后你要补我的机票钱,还有精神损失费”。
李培思拉着她的手进入自己家,这是一个花园洋房,看也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语凝抽了一口气,果然如同学们传言,他是个实打实的高富帅。
语凝不由得心冷了半截,她有些惧怕他们这样出身的人,之前和程远的过往让她知道,自己高攀很委屈,程远低就很辛苦,他们抱着可怜的爱情并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