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鸾想着以后的打算,勾起唇角,那灵动的眼睛里是自信的光。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睛里尽是幸灾乐祸的轻蔑之意:“呦,这不是我们叶家出了名的二小姐吗?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梳头呢!大概是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吧!老爷可是回来了,只正厅等着您呢!”
叶青鸾看着她的嘴脸,眼神骤然变冷,犹如锋利的刀剑,随时随地都可将眼前藐视她权威之人灭杀。
这位中年妇女并不是别人,正是她这院子里的老妈子,王妈。
“王妈,如果你养了一只八哥,整天聒噪,并且跟着别人学舌说一些侮辱你的话,你该怎么做?”
王妈先是被叶青鸾的眼神震撼住了,然后又因为她的话感觉到一阵错愕。
什么八哥?什么怎么做?
二小姐是不是被大小姐吓疯了,怎么这会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
她想了想,准备说话,岂料叶青鸾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如果是我,我会拔掉它的羽毛,扭断它的翅膀,再减掉那已经脏了的舌头,丢在鸟笼里。不让它死,让它痛苦的煎熬,永生!”
她的话,轻描淡写,但是却让王妈明白了一件事。
她说的那只八哥,是自己!
没由来的,随着那双冷眸微妙一转,王妈一阵寒意透过全身,打了一个冷战。
不过,她的确也是过来人,见过一些世面的。她很快就稳定住了心神,抖擞了一下浑圆的肩膀。不过只是一个废材而已,还敢在她面前嚣张。
她是谁,她可是夫人的贴身嬷嬷。从小伺候夫人,在这个府里,就算是二小姐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夫人调她来,名义上是管教。但是,那意思她可是明白的很。不就是为了羞辱,欺负她的吗!所以,她可是一直在这样做呢!
“呦,小废物,一天不见火气见长啊!不仅伤了大小姐的手,还嚣张的退了沐王殿下的婚!夫人让我叫你礼仪礼法,看来是我太仁慈了,每次都不忍心出手管教你呢!现在,我就先替老爷夫人收拾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废物!”
她是个武修,虽然因为自身能力有限,连一个最最低阶的武者都算不上。但是,对付这个柔弱的如同小花一般的小姑娘,还是轻而易举的!
叶青鸾也看向了她,眼神冰冷。
一个佣人而已,竟然也骑在了她的头上。叶彤澜又本命灵法暂时对不服了,她不介意那她先来练手!
看着那张牙舞爪,妄图欺负她的人,她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王妈显然没有看到那精光,否者她就不会那么自以为是了!她狰狞的笑了起来。那拳头,在蓄力,直指叶青鸾的腰腹。
腰腹,不容易示人。就算一会她还要去见老爷也不怕,她教训完了她之后,一定让她有痛不敢说,有苦不能言,老老实实的认错受罚!
岂料,今日的叶青鸾已与往日不同。
那有力的一拳,看似刚猛有力,却在叶青鸾一个闪身下便躲了过去。直接落空,打在了梳妆台的铜镜上。铜镜顿时凹陷下去,铜镜内的人形如同魍魉,格外狰狞丑陋。
就在王妈惊异的那一瞬间,耳侧传来叶青鸾神鬼莫测的轻嗤之音,那双眸子如同夜空之中最明亮的星星,闪烁晶莹,摄人心魂:“你,太慢了!”
随着话落和几下尖锐的刺痛,王妈应声倒地。
面对实力比她强大太多的叶彤澜或许还需要使用缓兵之计,可面对这个叼奴……现在她就可以让她好好的长长教训!
王妈甚至还没有看清她的行动,就已经彻底瘫倒在了地上,犹如一堆大型的垃圾。再想要移动,却异常艰难。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了!我是用银针打入了你的筋脉之中,你若是强行移动,那银针会将你的血脉刺破,绞断,让你彻底瘫痪!”
那优雅的口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但是,入王妈的耳朵里,却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之音!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青鸾,这个叶家彻头彻尾的废材,竟然将她打到了!
不,不可能!
而且,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会瘫痪!
瘫痪?一想到这里吓得王妈连动都不敢动了。躺在地上连喘息都刻意微弱了几分,害怕一不小心乱动,就真的瘫痪了!
叶青鸾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只癞蛤蟆一般的王妈,勾起了嘴角。
银针入筋脉,确实是可以的。
但是,她此刻没有银针,指望用着绣花针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她只是封锁了她的穴道,并且阻碍了她气血的通畅性,才会让她又如此错觉。吓唬吓唬她而已!
看到她如同死狗一样,心情好了不少。
毕竟,她就是胡氏养的一条狗,还是一条疯狗恶狗!
从今天起,她不在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废材!
她将要逆转乾坤!
窗外,天色已经暗沉,那远处的正堂却还有着明亮的灯火。火光闪烁,犹如星星点点。
老爷找她?叶肖雷这个伪君子!
那个整天将叶家脸面,叶家门楣,时时将她比作叶家耻辱的大伯能找她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她可不会怕!
就算是三堂会审的戏码,她也愿意将它该为大闹天宫!
刚好,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无聊的事情,都一次解决了才好!
想到这里,叶青鸾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还不忘将头发束好。优雅的走向了叶府的正厅,只是此刻大厅内的人可没她这么气定神闲。
她人还未踏进房内,就听见房内传来一声怒喝!
“孽障,给我跪下!”
这声音,雄厚有力,带着丝丝威压。要不是叶青鸾的精神力足够强大,恐怕早就已经被这威压压到,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名义上的大伯叶肖雷!
要她跪下?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