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大陆,宣国,威武将军府。
假山嶙峋,池水清澈,一直蜻蜓悠闲的落在了绿柳之上,似乎在围观远处的喧闹。
在一个八角亭的一角,一名浑身是伤的白衣少女倒在了地上。那淡薄瘦弱的身形,以及被血浸染出星星点点红晕的长裙,看着着实让人心痛。
旁边,围着许多人。
他们都安静不言,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虽然那眼中是满满的愤怒与心疼,却丝毫不敢上前。就好像如果上前,站出来,就会被波及一般。
那倒下的少女对面,是一个穿着大红色华贵长裙的少女。她以绝对骄傲的姿态藐视这地上的女孩。就好像倒在地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以轻易碾死的蝼蚁。
少女圆润的苹果脸,大大的眼睛,却是充满了戾气。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牛皮长鞭。那鞭子所指之处,正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女!
“澜儿姐姐,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鸾儿姐姐或许根本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要跟沐王殿下说句话,亲近一下而已。而且,她要是就这么死了,万一父亲责怪?”
说话的,是一个粉衣少女。她站在红衣少女背后,姿容秀丽。一双眼睛仿若含情,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此刻的她,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还有那一抹与那容颜完全不配的恶毒!
她看着地上的少女,佯装出一脸恐惧与无知的样子,状似无辜的诉说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
听见这话,那大红色衣衫的衫女更加愤怒了!
一双大眼睛瞪的很圆,咬牙切齿的想着。
想要说话?亲近?她也配!一个废材,竟然毫无自知,还妄图霸占着那份婚约,该死!
她看向地上的少女,那清秀美丽的面庞,看着她就来气!凭什么这个废物偏偏生的比她漂亮?手上的鞭子被捏的作响。
跑去跟沐王说话,勾搭沐王是吗?她现在就打烂她的脸!她就是要看看,她要是毁了容,她还能拿什么去勾引沐王殿下!
叶彤澜的怒火无法再也遏制,手里的鞭子无情的袭向了地上那名少女。
那鞭子上淬着她的火属性灵力,这样只要一鞭子下去,少女的脸就会变的狰狞可怕,难以治愈。
叶白莲看着这一幕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她,就是渔翁!
叶青鸾只觉得身边一阵聒噪,那纷扰的声音,简直就让她头痛欲裂。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昨天研究室发生爆炸,她应该在死掉了才对!
想她医毒双绝且自幼获得一本残缺的上古秘籍,练就出一双世人所赞誉的“灵眼”与“鬼手”!是219军部第一军医。
医毒双绝,精通炼丹制药救命之术。
“灵眼”,细致入微,可勘皮内。“鬼手”,灵巧异常,速度快如闪电,且又精细无比。
能够割开人脖子而血不流,并且与此同时迅速缝合,全部过程只需两秒八。一根银针追魂七里,就连阎王爷不敢不给面子!一颗丹药,逆天改命,莫敢不从!
这样的她,被炸死了?估计国家得心疼死!
叶青鸾只觉得浑身疼痛,身体微微发冷,是血液大量流失的症状。现在这个状况……难道是自己没有被炸死?只是受伤?
在她还没整理好思绪,突然感觉到一阵罡风呼啸而来。敏锐的洞察力让她感觉到危险,条件反射的在地上一个闪避,错过锋芒。
一条长鞭落下,地上立刻出现一条深深的裂痕,无数碎石迸射而起,有一枚擦过她的脸颊,拉出一道血痕。
好强的力量!
她皱眉,从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犹豫失血过多,站起来立刻感觉头重脚轻,头晕目眩。
是谁,竟然妄想杀她!
想到这里,一双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变得清亮灵动,带着的锐利且寒冷的光芒。
这一幕,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
就在她身后那些捂住眼睛不忍看的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这样完好无缺的站立在那,神色冰冷。一张苍白的小脸微微抬起,恣意张扬,冷傲淡然,犹如天女下凡,圣洁无暇!
其中有一个站在她身后更为年长的少女,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惊讶,小声的喊了一句:“青鸾!”
也正是这一声呼唤,她悠悠的回过来了神。待到看清楚一切之后,却又出现了几秒钟的愕然!
古香古色的院子,以及一屋子穿着古装的人!这是……搞什么鬼!
想要努力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阵剧痛从头部传来。
无数个支零破碎的片段,犹如放电影一般从眼前一一闪过,或者清晰,或者模糊。这是……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不是没有被炸死,而是死后穿越了!
而且,穿越的这个人与她名字一样,也叫叶青鸾!
叶家,天虹大陆宣国的四大家族之一。
她的父母在她8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叶家,无人知道去了那里。有传闻说是母亲得罪了什么大势力,被人抓走,而父亲为了前去营救她,已经丧生!至此之后,她便由大伯叶肖雷照顾。
爷爷叶天问,叶家家主,从小就讨厌她,对她不管不问。
这也造就了其他人对她更加肆意的攻击。
她,叶青鸾,就是一个不择不扣,令人耻笑,令大伯和叶府蒙羞的废材!
在天虹大陆这个以武为尊的地方,她就像是一个可笑的存在。而眼前的红衣少女叫叶彤澜,粉衣少女叫叶白莲。叶彤澜与她这个废材相反,她是叶家百年难得一见的火属性灵力天才,是人中之凤,是叶家的骄傲。
也正是因为那满满的光环,以及所有人的宠爱养成了骄纵蛮横的性格。
而她身后的这些人,都曾经是父亲叶肖风的徒弟,归属于叶家名下的风阁。
他的父亲,是个随性的人,收徒不挑资质好的,专挑一些孤苦伶仃的可怜人。所以,他们的修为也都有限的很,根本不受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