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几位,考虑好了没有?”冯铮端起一杯红酒,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四人,“只要你们同意我提出的条件,立刻就可以放了你们。”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高新唐冷哼一声,皱着眉骂道:“你想一个人控制整个金陵,简直是痴人说梦!休想让我把高家的一切都交出来,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
“啧啧,老爷子,这又是何必呢?”冯铮并不生气,反而还笑着说,“你说你现在要是死了,你们高家的一切不还是都得归我吗?”
“你!”高新唐瞪着冯铮,“你简直是无耻至极!”
“做生意就是要无耻一点,否则不就像你们四位一样跪在这里,像个巴儿狗一样。”
冯铮说完,整个大厅爆发出一阵大笑。
宋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从生下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偏偏还反抗不得。
“哼,你不要太得意!”付春鹤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冯铮,“姓冯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没错!如果让陈大师知道了你打残聂师傅,又在金陵胡作非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章槐也跟说道。
当日在章家,他可是亲眼见过陈大师的本事,如果现在陈大师在这里,这群人一定不敢如此嚣张。
听他说起陈大师,四人俱是眼前一亮。
尤其是知道陈霆身份的宋洪,他真是每天每夜都盼着陈霆能从天而降来救救他们。
可自从被冯铮关了起来,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和陈霆联系。
想让他出现,只怕比登天还难了。
但付春鹤心里却仍然存着一丝希望,四个人中他是最后被抓的那个,在这之前他好不容易钻了个空子给叶惜君打电话,虽然话没有说完,但他相信叶惜君一定能明白的。
可一直到现在陈霆还没有出现,他原本的希望也渐渐被磨没了,只是还不愿意放弃罢了。
“呵。”冯铮不屑的笑出了声,“什么狗屁的陈大师,他要是真有这么厉害,怎么一直到今天还没出现啊?你们啊,就不要把他再当成救世主了,还不如快点答应我的条件,认我做救世主呢。”
“就是,跟着冯会长有什么不好?你们几个老顽固真应该转变一下思想了。”
人们一面嘲笑着一面附和着冯铮的话。
“你少得意!”付春鹤冷声开口,“陈大师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你们这群杂种,连他的名字都不配提!”
“啪”,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冯铮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他瞪着付春鹤,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老匹夫,看来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说完,他一拍手,大厅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众人好奇的回头看去,只听砰的一声,大厅的门又死死关上,霎时间,厅内的灯全部灭了,只有年轻人那里发着诡异的红光,众人俱是一惊,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高新唐等四人回过头,只看到那年轻人上身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姿势,嘴里发出一声类似猛兽的嚎叫,紧接着,整个大厅内响起一声又一声厉鬼的哭嚎,好像有无数双苍白的手紧紧扼住所有人的咽喉,整个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站在最里面的冯铮大声笑着,无比猖狂。
若是身边没有几个能人异士,他怎么敢随意在金陵洗牌?还是主上的安排好,让他白白在这里占了便宜。
冯铮一挥手,年轻人收起周身的红光,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灯重新亮起,众人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跌坐在一边,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真不愧是冯会长啊!”
有人反应过来,立刻跑到冯铮身边拍马屁。
原本他们这些人都只是想跟着冯铮捞点油水,现在看到他身边还有这么吓人的怪物,更加对他忠心耿耿起来,害怕他稍不顺心,自己也会成为那亡魂。
四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过去也曾是金陵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此刻都狼狈的倒在地上,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怎么样?老四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冯铮重新点燃一根雪茄,双眼冒着精光,死死盯着那四个人。
章槐抬起头瞪着他,冷笑一声:“这点鬼把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我呸!我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同意你的条件!”
“好,好。”冯铮忽然大笑起来,“既然这样,你们就都去死吧!”
他话音刚落,大厅的门忽然又被打开,一道黑影飞入,笔直的摔在了他面前。
被吓了一跳,冯铮凑过去仔细一看,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居然就是冯聪!
“儿子!”冯铮心疼的叫了一声,赶紧蹲下。身把他扶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快告诉爸爸,袁叔呢?袁叔是干什么吃的?!”
“咳咳,爸,袁叔,袁叔他死了!”冯聪一看到自己父亲,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忍不住哭了出来。
“什么?”冯铮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是我。”
清冷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四人同时回过头,看到出现在大厅门口的那个身影的时候,禁不住都红了眼眶。
“陈大师!”
四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于他们而言,此刻的陈霆宛如从天而降的神祗,整个人都是发着光的。
站起身瞪着门口的那个年轻人,冯铮冷笑:“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狗屁陈大师?哈哈哈哈!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也好意思叫大师?就是你杀了袁叔又打伤我儿?”
“是又如何?”陈霆挑眉,语气云淡风轻,“你闯入金陵,抓了我的故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哈哈哈,”冯铮满不在乎的大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你说怎么算?”
他根本就没把陈霆的话当做一回事。
“留下你和你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