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大这样拥有百年历史的名校都没有幸免于难,可想而知金陵的其他地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又叹了口气,叶惜君摇摇头,回了房间。
她现在一个劲的在这里担心也没用,只能等明天天亮了再好好和陈霆商量一下。
第二天一早,实在担心的睡不着的叶惜君一个人出了门。
自从认识陈霆以来,她好像不断的在给他添麻烦,每一次出了状况都要等着他来救自己,这一次,她希望自己也可以做点什么能帮得到陈霆。
漫无目的的走在金陵的大街上,叶惜君微微皱着眉。
街上的人们来去匆匆,平时热闹繁华的秦淮河畔此刻也十分平静,大家好像都不愿意在街上多逗留。
随便找了间铺子走进去,叶惜君想和老板打听点情况,刚一开口,就被下了逐客令。
“走走走,不买东西就赶紧出去。”老板也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没事不要出来闲逛,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我这店早就不开了。”
“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越是这样,叶惜君心里就越好奇。
这里以前可是黄金地段,多少年抢这里的门店都抢不到,现在居然到了不想开的地步?
“唉,小姑娘,不是我不爱招待你,自从商会的会长换了人,我们的会费提高了整整百分之二十!”老板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满脸无奈,“我也不知道这小破店还能撑多久!”
说完,一个劲的叹着气摇头。
怀着复杂的心情从铺子走出来,叶惜君看了眼时间,决定晚上到酒吧去看看,那里鱼龙混杂,应该更好打听情况。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寂静的金陵唯有开着酒吧和ktv的这条街上热闹依旧。
推开一家酒吧的门,叶惜君坐在吧台前点了杯长岛冰茶,小口小口的喝着,不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她以前也经常和韩辰过来,对这里还算熟悉。
可现在放眼放去,居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都看不到,连调酒的酒保都换了人,能把金陵洗牌洗的这么彻底,她不禁对那个幕后推手更加好奇。
“呦,美女,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啊?”
正想着,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叶惜君回过头,皱眉看着笑的一脸猥琐的冯聪。
扭着肩膀挥掉他的手,叶惜君往旁边坐了坐。
冯聪却恬不知耻的跟了上来,端着自己的酒杯碰了碰她的酒杯:“美女,别不说话啊,给点面子,和哥哥喝一杯怎么样?”
“没兴趣。”眉心微蹙,叶惜君拿起放在一旁的包想走,却被好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仍旧坐在那里的冯聪摸着下巴笑了笑:“美女,刚到金陵来吧?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今天要是不给面子,可走不出去了。”
“惜君呢?”
陈霆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叶惜君,赶紧拉着吴月晴问道。
他昨天晚上开始闭关,一直到现在才出来。
“不知道啊,好像早上就出去了。”吴月晴回想了一下,早上叶惜君出门之后,自己就没再见到过她。
低下头掐指一算,陈霆心道不好,立刻动身出了门。
“放开我!”
酒吧里,叶惜君被冯聪强行拉到了二楼的包间,两个那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他,正往她嘴里灌着酒,由不得他不喝。
冯聪这个人一向爱看这些东西,自己坐在一边搂着个女人,笑眯眯的看着叶惜君。
“唔!”一口酒呛到嗓子里,叶惜君捂着肚子哇的一声吐出来。
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冯聪调笑道:“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所以刚刚就听我的话多好啊。”
“放,放开!”
叶惜君抵死挣扎,但却感到一阵阵头晕,冯聪顺势搂住她的腰,欺身就要亲过去。
“砰”的一声,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陈霆打倒在地。
后心忽然一紧,等冯聪再睁开眼睛,已经被陈霆抓着扔出去两米多,咚的一声撞在了包间的墙壁上。
扶起摇摇晃晃的叶惜君,陈霆皱眉道:“你没事吧?”
朦胧中看清来救自己的是陈霆,叶惜君松了口气,“没事”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抬眸看向冯聪,陈霆目光一凛。
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冯聪紧紧皱着眉,像上次一样喊了声袁叔。
袁叔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皱眉看陈霆一眼,转头对冯聪道:“少爷,你先走!”
“谁也别想走。”
将叶惜君放在一边的沙发上,陈霆一挥手,门砰的一声关上,拦住了冯聪的去路。
袁叔见势不妙,主动向陈霆展开了进攻,却连他的身都没能近,只看到眼前金光一闪,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袁叔!”
冯聪瞪大了眼睛看着被陈霆割破喉咙的袁叔,吓得面色惨白,跌坐在地上,捂着脑袋连看都不敢再看陈霆一眼。
一记手刀打晕冯聪,陈霆带着他和叶惜君一起回到了颐和别墅。
三人一进门,先把吴月晴吓了一跳,她赶紧帮着陈霆把叶惜君带到了楼上安置好。
“你先下去,让杨霄把那小子绑好了。”陈霆一面给叶惜君盖好被子,一面嘱咐道。
点点头,吴月晴转身下了楼。
“不要!”
昏迷中的叶惜君忽然皱着眉叫了一声,一把抓住了陈霆的手,额上遍布冷汗,似乎梦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梦中有成片成片的大火,将叶惜君的眼睛烧的通红,她似乎是回到了某个熟悉不已的地方,可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那是哪里。
大火越烧越旺,将天边都染成了红色,她在梦中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可旁边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任由大火熊熊燃烧。
“惜君,醒醒,惜君!”
是陈霆的声音吗?叶惜君眉皱的更紧,她想睁开眼,却陷在那个梦中怎么都走不出来。
“不要啊!”
大火席卷着向她扑过来,将她包裹在其中炙烤着,燃烧着,似乎要毁掉天地间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