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凝的小脸苍白，她双手颤抖着说：“她……她掉下去了。”
牧宠大脑空白一片，她扒着天台的边缘往下看，戴梦舒变成一个小黑点倒在血泊中。
“牧宠，她刚刚绊倒……然后……”赵婉凝捂着嘴，语无伦次。
“先打120！先打120!”
牧宠和赵婉凝跑到天台下时，血泊中的戴梦舒已经没有任何气息，她的脸白的像是纸一样，眼睛还睁着，看着有些恐怖。
直到警察来学校录口供，牧宠的精神一直是恍惚的。
她是很讨厌戴梦舒，但是不至于希望她死。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气了呢？
“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拉住她……”赵婉凝哭得泣不成声，按照赵婉凝的说法，戴梦舒一直向后退，不小心绊到石头，整个人失去重心，人又在天台边缘，直接翻过护栏掉了下去。
牧宠整理好复杂的情绪，安慰着说：“这不怪你。”
“是意外。”
对啊，只是一场意外。
牧宠当时在捡手机，戴梦舒怎么掉下去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掉下去，肯定是有人故意推下去的。”
“可不是吗？”
“天台上就三个人，说不定是另外两个人联合起来谋杀呢？”
牧宠皱眉，腾地站起来，指着那三个嘴碎的同学说道：“现在警察还没调查清楚，你们对自己说的话最好小心一点。”
“哎呦，这不是凶手之一吗？”
“和戴梦舒有多大的仇，竟然和外校的人推她，好狠的心。”
“呵呵，你们怎么这么确定是我们推的？你们难道是目击证人？既然是目击证人，去向警察提供证据，不要在这里乱想造谣。”
“杀人犯还不能说了？”
一个女生正气势汹汹地准备和牧宠吵架，同班害怕地拽着她的手，小声地说道：“你看她的表情多吓人，会不会现在已经在心里计划怎么杀我们了？”
几人露出惊恐的表情，纷纷向后退，“这个杀人犯太吓人，我们还是快走吧。”
牧宠心中冷笑，这群吃软怕硬的东西，比墙头草还墙头草，没一点自己的脑子。
赵婉凝埋下头，红着眼圈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被说成杀人犯。”
“这怎么怪你。”牧宠皱眉，安慰着赵婉凝说：“不要什么错都拦到自己身上，警察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赵婉凝看着牧宠无力地勾起唇角，如果告诉牧宠，戴梦舒是她推下去的会怎么样呢？戴梦舒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戴梦舒的案子已经调查结束，然而学校里对牧宠和赵婉凝杀人犯的言论不绝于耳。
“你们再说一句试试，小心我撕了你们的嘴！”潘甜甜掐着腰，气势嚣张地说，那架势看起来就好像立刻会冲上去撕了对方的嘴。
几个正在嘴碎的学生撇了撇眉，害怕地闭上嘴。
潘甜甜气愤地将碗砸在桌子上，“他们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说你和赵婉凝是杀人犯！我看他们才是杀人犯！”
牧宠已经听习惯了，从前那么多人都讨厌戴梦舒，多少人心底里都希望戴梦舒消失，可如今戴梦舒出了意外，这些人又开始将心中的怨气发在牧宠和赵婉凝身上。
“学姐，经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好吗？”司焕坐在旁边，一脸担忧地问道。
牧宠摇头，‘“我没事，我我比较担心婉凝。”
“她最近状态都不太好。”
“牧宠你不是知道她家在哪里吗？不如今天课程结束后，去看看她吧。”潘甜甜提议道。
“我也去。”司焕凑上前来，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牧宠皱眉，“你凑什么热闹。”
司焕扬起下巴，拍着胸脯说道：“我是护花使者，怎么能少了我呢？”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牧宠一边吃饭一边想着给赵婉凝买什么水果。
“你这个杀人犯，去死吧！”
牧宠回头，带着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的女生拎着水桶向牧宠冲来。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桶又脏又臭的水哗啦啦地泼了牧宠一身。
“你究竟是谁！别想跑！”司焕三步两步追上女孩，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到地上，“谁让你这么做的！”
女孩在地上挣扎着咬牙切齿地说：“呵呵，杀人犯凭什么要坐在餐厅里吃饭。”
司焕拧着眉，“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失足致死，你一口一个杀人犯是什么意思？”
“失足？”
于文文的杏眼狠狠地瞪着牧宠，“她家里那么有钱，说不定通过家里人贿赂警察了呢？”
“同学，你自己心底里阴暗不要把所有人都想那么坏。”
“现在是的21世纪的现代社会是法治社会，你还以为是封建社会？还贿赂，难不成你贿赂过别人？”
“你！”
在于文文挣扎间，她的帽子掉下来，司焕扯掉于文文的口罩，是张再平淡不过的面孔。
牧宠和这个女孩并没有交集，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对自己也有这么大的恶意。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杀人犯。”牧宠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
“你说不是就不是？大家可都看着你，就是你杀了人！”
于文文面目狰狞，就好像死去的戴梦舒是她的亲人一样。
牧宠冷笑，“这位同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是杀人犯对你有好处？”
“呵呵，我是告诉大家你的真面目！”
牧宠环着双臂，挑起嘴角说道：“这样看来，这位同学好像很了解我。”
“不如你告诉大家，我是什么样的人。”
于文文戏谑地勾起唇角，“你是什么样子的人大家有目共睹。”
“哦？”牧宠笑道：“怎么个有目共睹法儿？”
潘甜甜站出来说道：“我看你就是想引起大家关注，故意欺负我家老公！”
于文文让潘甜甜戳到痛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牧宠……”赵婉凝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