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通红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冥熙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雾气氤氲,冥熙玄微微别过头去,避开她的视线,站起身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白丹烟腰部撞在石头上,再加上内伤,根本无法站起身,她看着冥熙玄离开的背影,紧咬下唇,他走的很慢,似乎在等她开口挽留。
她的眼泪在清眸中转了又转,最后强忍下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的朝冥熙玄的脊背砸去,冥熙玄站在那里没有动,任凭石头砸在他身上然后坠落。
“冥熙玄,我恨你!”她咬牙切齿,美目中流转的是恨意也是痛意,复杂连绵。
冥熙玄缓慢的回身,看着星光下,她的眼泪已经流出,慢步的走了回去,弯下腰想要抱起她,却被她拒绝。
她扶着石头艰难的起身,直起腰的时候却牵扯到胸口的痛,紧颦黛眉强忍住一切的痛想要立起身子,腰间的锐痛却让她惊呼一声再次摔倒。
冥熙玄冷眼看着她折腾,她摔倒他明明可以扶她一把,可是他却没有,任凭她痛的摔倒在地,发现她再次的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他嗤笑出声。
弯腰去抱她,却被她再次推开,她定定的看着他,大眼睛带着七分的恨意,三分的爱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反而我同情你,你永远都是一个活在过去的胆小鬼!”
她的话音刚落,他的大掌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啥,薄唇狠狠的压了上去,她瞠大惊恐的眸子,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的俊脸,一时不能适应。
冥熙玄发现她的僵硬,试探性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然后缓慢离开,绝美的凤眸冰凝了千言万语深深的对着她的眼睛,没有再给她惊愕的时间,他轻柔的覆上她的唇。
他的手缠绵的环过她的腰肢,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中,他半跪的身体虔诚完美的如一尊塑像,温热的气息有些急促的喷洒在她的唇间,熟悉,却又陌生。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低喃在她的耳边,如沉醉了千百年的神秘召唤,他说,“丹烟,闭上眼睛……”
冥熙玄勾唇一笑,双手将她拦腰抱起,白丹烟依靠在她怀中,嗅着他身上淡雅的气息,无奈的道,“我听见,你叫我白丹烟了。”
冥熙玄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朝住处走去,去了她的房间,算得上温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淡淡的道,“脱衣服,我看看你腰间的伤……”
白丹烟脸色一红,紧紧的拽住衣角,“不用了,没事的,只是外伤。”
“难道你想明天的时候给药房的师弟看?”冥熙玄勾唇,弧度优美,眸中却没半点笑意。
白丹烟无奈,只得缓慢的解开衣服,捏着衣角只露出腰间的那一部分,果然,纤细的腰肢已经被撞出淤青,冥熙玄眸光一紧,不耐的坐在床上,三两下完全撕开她的衣服。
她尖叫出声,却被冥熙玄点了穴道,只能保持着那个张着嘴巴坐在那里的表情。
冥熙玄看着她光裸的上半身,眸光中没有一点亵渎的味道,转身取了药,轻柔的涂在她的腰间,然后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胸部,用内力感受她的内伤。
他轻轻的叹口气,“我不太懂药理,明天还是得去药房给师弟看,不过只用把把脉就好了,不用脱衣服。”
他为她披上衣服,然后解开她的穴道,白丹烟的脸上已经红的可以滴血,她扬起手掌就准备要打,却被冥熙玄一手抓住,冷冷的道,“你的身体,我比你都要熟悉,如果为了这个打我,我会还手的……”
白丹烟气急,他一定又把她当成了他的妻子,颓败的放下手,在他同时也放下手没有防备的时候,学着他的反手一耳光,响亮的甩在了他的俊脸之上。
他咬牙看着她,清冷的凤眸中隐有愤怒之色,忍了又忍,终是将抬起的手放下,站起身愤然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玄代居然没有睡着在床上等他,冥熙玄微微一笑,敛去眸中的戾气,“怎么还不睡?”
“爹爹,是娘亲又打你耳光了吗?”玄代小小的手抚摸着冥熙玄的脸颊。
冥熙玄无奈的笑,被儿子指出,还是有些尴尬,他躺在玄代身边,头枕着自己的手臂,淡淡的道,“代儿,我们要不要相信沐七?”
冥玄代钻进父亲的怀里,眨巴着可爱的眼睛道,“爹你已经开始相信她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冥熙玄笑,凄凉却又无可奈何,抚摸着玄代的脑袋道,“我们再给她最后一次弥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