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求求你不要死,你醒来看看月梅,小姐……”旁边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音,不住的萦绕在耳边,吵的十七蹙紧了眉头。
她的胳膊,好痛,她的脖子,也好痛,她的手指,更是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让开,你们让开,不准你们靠近小姐的尸体,不准——”另外一个声音,几乎歇底斯里。
青竹红着眼睛,半边脸红肿,露出明显的五根指印,伸展着胳膊,护着身后白丹烟的身体。
“呦,不让我们靠近,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小姐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许她只是诈死,想要逃避赵管家手中的休书呢……”三夫人明水卉,斜着一双吊梢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小姐都已经没气了,你们却不给小姐找大夫,还在这样冷言冷语!”月梅哭着,伏在白丹烟的身上,不住哽咽。
“没气了,起码也要仵作验明,我们好给丞相府报丧啊……”另外一个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青竹依旧拦在那里,月梅伏在白丹烟的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仵作,仵作你过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死透了……”明水卉开口,挥舞着手绢,倨傲的看着不远处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不准,不准靠近王妃——”青竹大叫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再也容不得她阻拦,旁边两个腰圆臂粗的婆子上前,左右开弓拉开了青竹。
仵作壮着胆子上前,他伸手想要触碰白丹烟的咽喉。只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一只冰冷的小手,倏然捏住了他的手腕。
接着是骨骼的一声脆响,“咔嚓”一声,随着仵作的哀嚎,他被人直挺挺的摔了出去。
白丹烟倏然坐起,绝美的眸中,寒彻入骨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她瘦小的瓜子脸,紧紧的绷着,那双原本哀婉的大眼睛,此刻正沉冷的盯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仵作。
所有人都吓呆了,一时间,除了地上仵作的哀嚎,房间内落针可闻。明水卉紧紧的盯着坐在床榻上的白丹烟,如魔怔了一般,只是不信任的看着她。
月梅率先反应过来,她跪在那里,额头上磕头破了皮,此刻正溢出鲜血。
她神色茫然的看着白丹烟,嘴唇嗫嚅,“小,小姐……”
白丹烟定定的坐着,眸中的神色,变幻莫测,最后落在月梅那身繁琐的衣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