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将惊世巨剑猛然横划,划出的宽大漆黑剑芒,宛若是可怕的死亡之光,令得人心脏紧收,血液凝固,恍惚间甚至嗅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当!”
清脆的巨响声中,冥王巨剑击在两条铁索上,一下就将他们击飞了回去,叶辰握剑的双臂微微发麻,但却不曾后退一步,仗剑傲然立在那里,警告凌厉的剑意似是充斥着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从他身上透发出来,浩荡向四方。
薛成山紧紧抓住两条铁索,双臂同样是微微发麻,虎口生疼。他双目圆瞪,死死盯着前方标枪一样笔直站在那里的叶辰,心间揉着太多的情绪,意外、震惊、狂喜,都有!
好!
实在太好了!
这小家伙竟然能抵偿住自己全力的一击,完全值得自己倾尽一切,将他争取过来!
叶辰,过了今晚方才20岁,如此的年轻,实力却如此的恐怖,到底拥有多大的潜力,完全不敢想象!
武场之上,再次陷入死寂之中。
包括陆十三,轻柔雪、陈思瑶、纳兰清月、东门秋白在内,武场上所有的人,都是惊骇到了极点,感觉这一幕,简直就跟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叶辰,竟然能够抵挡住薛成山的全力一击,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地级宗门的弟子啊!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如此疯狂???
“薛成山,一盏茶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你若无法击败叶辰,就乖乖退到一边,将机会让给其他的宗门!”
陆十三迅速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冷喝一声,然后看向叶辰,目光之中,欢喜之色溢于言表,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宝一般:太帅了,这个小家伙,还真是让人无比动心啊,呵呵呵……!
陆十三的冷喝声对薛成山来说,宛若是一道晴天霹雳,将他一瞬间拉回到现实中,对,无比要在一盏茶的时辰内,将叶辰拿下,否则,自己就彻底失去了招揽他的机会!
时间已经不多,必须速战速决!
“雷音咒!”
薛成山大吼一声,直接放出一记大招!
只见他那两条粗大的铁索,在他的手臂奋力抖动之下,并没有击向叶辰,而是宛若两条巨龙一般,逆天而上,击向高空。
两条黑乎乎的巨大铁索,这一刻竟是无限伸长、伸长、再伸长……
仿佛击向了九霄云外!
“蓬!”
高天之上传来沉闷的炸裂之声,随之而来的是乌云涌动,遮天蔽日,光线在迅速抽离这个世界,宛若世界末日般的天昏地暗,令人不可遏制的产生绝望情绪。
咔嚓!
一道可怕的奔雷炸开了百米厚的乌云,宛若水桶般粗大,奔雷四周还蔓延出宛若蜘蛛网一般的奔雷,足足千百道,形成一颗奔雷大树,将天空分隔成无数小块。
千百道奔雷自空中顷刻间便蔓延了下来,划过人的视线,轰向叶辰,直接将叶辰隐没了。
“叶辰……”
轻柔雪、陈思瑶、纳兰清月等人娇躯急颤,齐齐娇呼。
“薛成山,你这是比试吗?你是在毁灭天才!”
陆十三气得咆哮,该死的,这死混蛋怎么如此不知轻重,竟然直接放大招!他又心惊又震怒,哪里敢做丝毫怠慢,急忙暴掠而出,要将叶辰从那千百道可怕的奔雷中救出来。
“薛成山,你他么的有病啊,自己得不到就想将他毁了是吗?”
“薛成山,叶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其他的地级宗门代表,也都是震怒不已。
“我……”
薛成山呆呆站在那里,苦涩不已,自己心急之下,直接放大招,叶辰准得被直接烧成木炭,他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然而,尚未等陆十三来得及冲到那千百道奔雷的前面,那千百道奔雷便是已经消失不见。
叶辰?
手仗惊世宽大的冥王巨剑,依旧站在那里,并没有被烧成木炭,但模样却也十分狼狈。那千百道奔雷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头发被烧的根根倒竖,脸庞漆黑,只有两只眼睛在不断眨巴着,两个鼻孔里还在冒着一丝丝的青烟。
很显然,他完全被那千百道奔雷劈懵了,呆呆的站在那里,衣服之下的伤势,在自动快速修复着。
这一次,若非是他拥有灵体体质,弄不好还真被烧成了木炭,即便不是如此,也必将重创。
“叶辰,你没事吧?”
陆十三冲到一半,猛然顿住身形,看着呆呆站在那里的叶辰,惊愕问道。
叶辰没死!?
武场上的众人,再次彻底震惊,只要不是木头,就能够感觉出薛成山的那一记大招奔雷咒,威力有多恐怖。
但,叶辰竟然抗衡住了,没死!
叶辰呆了片刻,猛然回过神来,然而他嘴里喊出的话,竟然是:“哇靠!我的形象啊!麻麻的,本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全给毁了!这本帅以后还怎么泡妞啊,还怎么开后宫啊……我哭!”
“额……”
一股诡异到极点的氛围,在武场上迅速蔓延。
所有的人,全都呆呆的怔在那里,有种身堕梦境一般的感觉。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最在意的,竟然是他的……形象!
更过分的……竟然还扬言要开后宫!
无耻到极致的嘴脸,一览无余!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实在无耻透顶!”
轻柔雪骂了一句,又好气又好笑。陈思瑶和纳兰清月,也是娇羞不堪,东门秋白同样是惊愕的呆在那里,一阵心惊肉跳。
这小子,竟然还在盘算着开后宫!
呸!
简直令人发指!
幸亏,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
“草草草,真吓死我了!”
直到这时,薛成山方才回过神来,长呼出一口气,使劲拍了拍胸口,好在,没有将这个天才诛杀,否则,自己必将成为被世人唾弃的千古罪人!
叶辰将体内的魂力,猛然一涌,那根根倒竖的头发,便瞬间变软,重新披了下来,脸庞却依旧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锅底灰一样,黑乎乎的一片。
他抬手在脸上随意摸了一把,手掌在衣服上使劲擦了几下,上一刻还鬼哭狼嚎的他,一眨眼便是变得好整以暇,对薛成山说道:“薛前辈,一盏茶的时辰已过,很遗憾,你并未将我击败,所以,我无法接受你的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