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陈霆开口道:“好,我陪你回去。”
“真的?”
一听他答应了,小丫头的眼睛都亮了,趴在胸口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嗯。”陈霆笑着点了点头。
他自幼失去父母,并没有怎么体会过天伦之乐,不过此刻看着周瑶的表情,他想,她应该是真的高兴。
第二天陈霆便和周瑶一起坐飞机去了沪上。
下午两点左右,飞机降落在沪上机场,周瑶挽着陈霆从里面走出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崇山墅。”周瑶一面说着,一面从包里掏出粉底来补妆。
司机一听地址就乐了,忍不住跟她搭话:“小姑娘是去串亲戚吧?崇山墅可是好地方啊,咱们沪上最值钱的房子了。诶,姑娘,我看你怎么有点眼熟呢?”
赶紧把墨镜掏出来戴上,周瑶淡淡一笑:“师傅,你是不是见了漂亮的小姑娘都说眼熟啊?好好开车吧。”
司机大哥憨厚一笑,点点头不再说话。
不过从刚刚两人的对话中陈霆倒是听出来了,周瑶家在的那个崇山墅,是沪上最有名的一处地产,价格应该也很昂贵。
他果然没猜错,周瑶的家世应该没那么简单。
到了崇山墅小区门口,司机就停了车。
这里的安保很严格,出租车根本就不可能开进去。
下车后,周瑶站在那里却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自从她执意要做演员,从家里跑出来之后,已经有快三年的时间没有回来过了。
这期间只有母亲给她打了几个电话,父亲就像是已经没了她这个女儿一样。
这次她忽然想带陈霆回来,也是希望借着自己有了男朋友这件事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这么久了,她也很想家。
“走啊,怎么不进去?”一手托着行李箱,陈霆好奇的看着周瑶问道。
眉心微蹙,周瑶咬了咬下唇:“我,我有点不敢回去。”
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就是如此。
越到了家门口越不敢进去。
笑着牵住周瑶的手,陈霆安慰道:“别怕,不是还有我呢吗?再说了,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怎么可能真的不认你?”
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周瑶定了定神,对他微笑了一下,两人便一起进了小区。
崇山墅是沪上最有名的别墅区,能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般的有钱人还是进不来的,都得是那些高官世家才有资格住这里的房子。
周瑶家的别墅位于中间位置,大约四层高,还带着一个中式庭院,光是从外面看,就已经知道主人身价非凡。
按了门铃后,周瑶的状态又变得有些紧张,不安的搓着手。
没一会儿,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看样子应该是周家的佣人。
“小姐?”
佣人认出周瑶,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张姐,我妈在家吗?”周瑶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显得很是局促不安。
“在家,快进来吧。”张姐刚才的惊讶已经专为喜悦,赶紧把周瑶和陈霆请了进去。
二楼的萧媚听到动静,赶紧披了件衣服跑下来,因为太过激动,连鞋子都没穿好。
“是瑶瑶回来了吗?”萧媚跑到客厅看见刚进门的周瑶,瞬间红了眼眶,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瑶瑶,我的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妈妈。”抱着三年未见的母亲,周瑶也不禁有些哽咽。
母女两个抱着哭了一会儿,这才手拉着手坐下来,萧媚把周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定她这几年在外面过得还不错,才放下心来。
她接过佣人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陈霆,于是赶紧问:“瑶瑶,这就是你说的陈霆吧?”
“是啊,妈。”周瑶破涕为笑,站起来挽住陈霆的手臂,介绍道,“他就是陈霆,我男朋友。”
“阿姨好。”陈霆笑着开口,语气虽然显得有些平淡,但态度却还算真诚。
对方毕竟是周瑶的母亲,他作为她的男朋友,有点尊敬也是应该的。
萧媚笑着点点头,看着陈霆道:“我听说你是京州陈氏的后人,年轻有为啊,很了不起。”
“阿姨过奖了。”
“嗯,瑶瑶啊,你的眼光不错嘛。”萧媚显然对陈霆这个准女婿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母女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萧媚便吩咐人带周瑶和陈霆上楼,说他们一路辛苦了,赶紧先去歇一会。
推开曾经的房门,周瑶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里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妈妈一直都有让人来打扫。
扑到床上打了两个滚,周瑶拉着陈霆躺下来,高兴的在他脸颊上亲了又亲。
一把搂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陈霆笑道:“回家了这么开心吗?”
“是啊,你不知道,不能回来的这段日子,其实我每天都很想家。”周瑶说着,忽然认真的看着陈霆说,“陈霆,晚上你可能会见到我爸和我哥他们,到时候他们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不和他们计较啊?”
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陈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刚从山上下来的那段日子,他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也受过不少人的白眼,最后怎么样?
那些人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打脸罢了。
于是他捏了捏周瑶的脸:“放心吧,我不会计较的。”
“陈霆,你真好。”周瑶说着,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相拥着睡去。
外面天色擦黑,佣人的敲门声唤醒了沉睡的二人。
“小姐,陈先生,老爷和少爷们都回来了,夫人让你们下去呢。”
还有些睡眼朦胧的周瑶一听爸爸他们回来了,猛地瞪大了眼睛,眉也跟着蹙了起来。
“你好像很害怕你爸爸的样子?”陈霆扶着她的肩膀问道。
下意识的点点头,周瑶还是很担心:“我爸一直对我很严厉,上次忤逆他跑出去,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