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子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了,摆摆手道:“孙管家,你将今天的报纸拿过来,顺便把手机里的新闻头条翻给他看看。”
孙管家将一大堆报纸抱了出来:“先生,您自己看吧!”
林庆天迷惑不解的看了一眼孙管家奇怪的眼神,低头一看,翻了一面,右下角一张打了马塞克模糊化的香、**片,他定眼一看竟然是林曦,旁边还有一则林曦在林氏周年庆宴会上,同几个街头混迹的男子酒店激、情、乱搞的一片火热的报道!
后面通篇大路的都是鄙夷和不屑的话,林庆天一一的翻看报纸杂志,上面几乎都有林曦的报道,甚至因为舒雅意和林曦将他也扯了进去!
暗暗影射林曦有其母必有其女,还指出这么小就知道勾引男人,舒雅意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林庆天原来喜欢残花败柳,还要是那种带着拖油瓶类型的!
林庆天顿觉一阵五雷轰顶,感觉到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似的,疼得他两眼火冒金星。
林阮氏也看到了报纸,想到今日出门买菜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非常奇怪,还隐晦的提起了几次林曦,因为她向来不待见林曦,所以每当她们提起林曦,她都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一字带过,所以也就不知道她们要表达什么意思。
此时看到报纸和杂志上面的报道,她顿时觉得林家丢人丢到外太空去了,她双拳紧紧握着报纸,将它们都揉成了一团,怒气上升,颤抖的手几乎要走上前去打林庆天一巴掌:“林庆天,你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你和舒雅意那个登堂入室的小三不要脸,我和你爸还要脸,佳佳还要脸,林家还要脸,为了一个私生女,竟然让我们整个林家被媒体戳着脊梁骨,你这是打我和你爸的脸!”
“都怪这些媒体,自从和苏家定了亲,就恨不得眼睛就盯在我们林家。”林庆天听林阮氏的话,又看了报纸,羞愧难当怒气涌上来,狠狠的将手中的报纸撕了一个稀巴烂,他就是再傻也猜到了舒雅意拿他当枪使,心里便是一股怒火萦绕心头。
坐在沙发上的林佳瑶,唇角微微勾起寡淡的弧度,舒雅意觉得林庆天目前是林曦最大的希望,对自己在林庆天心中的地位太过自信,所以才会让林庆天为自己出头。
但是她如何也不想到,她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盲目,当初林庆天为了舒雅意对母亲无情无义,舒雅意觉得自己才是林庆天最爱的女人,却忘记了……
一个男人对发妻尚且无情无义,其实已经从则面反映出他的薄情寡义。
十七年来,舒雅意在林庆天面前一往无利,不过只是因为她并没有对林庆天产生任何威肋,可林庆天是个狂妄自大的人,最爱的就是他的面子,如今林曦的丑闻,第一个受冲击的就是他这个父亲,他又如何容得下林曦!
林庆天对林曦确实非常疼爱,至少比对她要疼爱的多,可要说这份疼爱能越过林庆天本人的脸面,越过林家的利益,她是如何也不相信的,一个对自己原配妻子和女儿都无情无义的人,对一个私生女能有多好,这么多年来相处的感情有几分真,但是这也不能成为林庆天对林曦仁慈的理由。
而林庆天敏感多疑的性格,必然会认为是舒雅意拿他当枪使!
舒雅意,你也该是尝尝在林庆天面前无能为力的滋味!
这时,舒雅意见了客厅里的情形,匆忙跑进客厅里:“爸,妈,林庆天,我刚刚路过后院,远远的就听见你们吵了起来,是因为林曦的事吗?庆天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因为林曦的事和爸爸吵起来。”
她满脸无辜,好似刚刚躲在客厅后门那里看戏的人不是她似的。
林老爷子想看她这出戏到底还要怎么演。
林佳瑶虽然有意挑拨林庆天和舒雅意的关系,可今天的事情她心里也十分清楚,舒雅意是这样聪明的女人,又岂会不知道自己在林家唯唯一的倚仗就是林庆天,又怎么会让林庆天对她产生不满?
所以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只能现在林庆天的心中埋下疑云,并不能真正的动摇舒雅意在他心里的地位。
但,那又怎样呢?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两人离分、裂也不远了。
林庆天一看到舒雅意,一股子恼怒便爆发了出来,赤红着眼睛吼道:“你难道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新闻吗?”
舒雅意茫然的看着林庆天,眼睛里充满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柔婉的脸上尽是一片脆弱:“什么新闻,我今天早上一大清早就和林曦一起去了医院,后来又和林曦一起去逛街,没有看今天的新闻,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报纸杂志肯定都写着佳佳昨天在宋家宴会上面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新闻?”林庆天半信半疑的问,他向来性子多疑,自然不可能舒雅意这样一说他就相信的,他仔细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但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来。
舒雅意眼睛里含着泪,不停的摇头:“庆天,今天早上医生给我开药还有检查证明还在包里,上面有检查的时间,我真的是去医院处理了身上的伤,就回到了林家,根本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新闻报道,你要相信我!”
舒雅意的声音里带着幽幽的感情,夹杂着一丝好似肝肠寸断的苦楚,声音凄凄楚楚的,引人垂怜。
见她柔弱伤心的模样,林庆天的心软了下来,听她说的有理有据的,已经相信了大半,必竟那些证明和药是跑不了的,但是隐约还有一丝怀疑:“你之前真的不知道,爸为什么要将林曦赶出林家?还要将她送到国外?”
舒雅意眼中闪动着伤心欲绝的情绪来:“庆天,我们夫妻十几年,认识也是三十余年,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仿佛一下子就察觉出了苗头似的,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问:“庆天,是不是今天的报纸杂志写了什么对我和林曦不利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