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他们眼里连威胁都算不上。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马上滚!”
沉下了声音,陈霆眸中已经现出杀意。
严格因他而死,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偏偏这伙人还要挑出殡的日子来捣乱,简直是地狱无门偏来投!
“小子,少他妈在这儿和老子逞强。”大汉勾起嘴角不屑的笑着,“你给我听好了,老子是新省长的人,新省长明天就要上任,到时候第一个就收拾了你,啊!”
他话还没说完,陈霆已经冲过去把他指着自己的那只手给掰断了。
捂着受伤的手后退了好几步,大汉怒吼道:“给我上,弄死这小子!”
他身后的人立刻冲上来把陈霆团团围住,举着各自的武器朝他打了过去。
右手一挥,陈霆双眸微眯,一道金光闪过,那些人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大汉见势不妙,赶紧转身往车上跑,却被陈霆一把揪住后心,狠狠一甩,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没气了。
从地上随意揪起一个人,陈霆冷冰冰的看着他,开口道:“滚回去告诉你们的新省长,从今往后再敢动严家一下,我让他全家陪葬!”
说着,又一挥手,躺在地上的其他人口吐鲜血,都断了气。
被他揪着的那人吓坏了,脸色惨白惨白,连连点头称是。他刚一松手,那人就开着车跑没影了。
送葬的队伍继续往前走,到了墓地后,雨渐渐停了。
从墓地回来天已经彻底放晴,陈霆在严家略坐了坐,便带着张铎回了陈氏集团。
刚和员工开完会,他就接到了夏芷晴打来的电话。
“陈霆,你回京州了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夏芷晴似乎有些不高兴,撇着嘴道,“我还想跟你一起回去呢!”
“抱歉,事出突然,所以才提前回来的。”
靠在办公椅上,陈霆有些疲惫的按揉着太阳穴。
他已经让杨凌峰也留意一下有没有严宏的消息,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好吧,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夏芷晴说着,话锋一转,又道,“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去京州,你可要记得来接我啊。”
“这么快?”陈霆蹙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挂了电话,陈霆露出一抹愁色。
严家的事让他神思混乱,还有一个许钧虎视眈眈,总想搞出点什么事情来,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应付夏芷晴。
至于那小丫头的心思,他当然不是看不出来。
不过和夏家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他也不好太弗了夏芷晴的面子,这次她要来京州,正好借机把话说清楚。
入夜,月圆中天。
开着车回到陈家,陈霆也没吃饭就上了楼。
端了杯温水给他,周瑶一边帮他捏着肩膀,一边问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定很累吧。”
“嗯。”陈霆点点头,靠在了周瑶怀里。
他确实很累,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只需要潜心修行便可,没想到红尘之中人心如此复杂。
怪不得当初下山时师父对他说陈家之变暗线伏延,都市的波谲云诡,确实不是龙虎山可以插手的。
“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很多事啊,你越是想搞清楚,有时候往往就越搞不清楚的。”周瑶温声细语的安慰着陈霆,看他渐渐合了眼睡着,才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她没有程庭安那样的本事可以帮陈霆在外面做事,就只有这点温柔能在他感觉劳累的时候给他一点安慰。
次日,陈霆早早便去了公司,然后又安排了张铎去接夏芷晴。
下午两点,张铎带着夏芷晴来了公司。
“陈霆,说好了你来接我的,怎么派了别人啊?”夏芷晴一进门就对着陈霆笑道。
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陈霆开口道:“事情太多了,走不开。你不是想去药厂看看吗?走吧。”
和夏芷晴看完药厂已经是傍晚,天微微擦黑,张铎给他递上了一张请柬,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是新省长的就任仪式。
这种仪式往往会邀请各界名流到场来祝贺,但这位新省长邀请陈霆显然是没安好心。
首先,人人都知道陈霆和严格关系不错,其次,昨天送葬的时候,陈霆弄死了那么多他的人,这会儿他邀请陈霆去参加自己的就任仪式,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总,咱们去吗?”张铎有些为难的开口问道。
好奇的往前凑了凑,夏芷晴看到是新省长就任仪式的邀请函,于是笑道:“陈霆,既然新省长也邀请你了,不如就一起去看看吧。”
“一起?”陈霆偏过头看她一眼,“也邀请你了?”
“是啊。”夏芷晴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邀请函,“这位新省长以前是沪上的市长,和我们家还算有点交情。这次他升了职,调任京州,所以发了邀请函给我,正好我这几天又想到京州来,就顺便去看看呗。”
新省长居然还在沪上做过市长,陈霆眉皱的更紧,他的调任一定非比寻常,也许就是那个人动的手脚。
“你对他很了解吗?”陈霆又问。
既然有夏芷晴这个知情者,不问白不问,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还算是了解吧。”夏芷晴点头,笑道,“他呀,也是京州人。姓胡名问道,出身还挺普通的,家里虽然有几个小钱,但在京州排不上号。我还听说,他在家里排老三,以前也是不学无术,家里对他也不重视。
在京州闯了祸为了避难才跑去沪上的,谁知道却在沪上混出了名堂,坐到了市长的位置。这次他调任京州,成了新省长,可也真算是衣锦还乡了。”
“衣锦还乡,回来祸害乡里还差不多!”张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就凭在人家出殡的日子还派人来闹场这一点,张铎就打心眼里认为这个胡问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到了现在也没改掉那一身社会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