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玫,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闻言,臧玫干脆给车熄了火,摇下车窗,懒懒的靠在窗口边,伸了个懒腰,“记得,怎么不记得?一个胆敢冒名顶替红月的人,就这一个标签,就足够让我记忆深刻了。”
红月眸光一滞,藏在袖下的手微微攥紧,“你胡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臧玫挑眉反问,“郁釉雪,你当我认得出来你第一次,就认不出来你第二次吗?”
红月的眸子狠狠一颤。
不,这不可能。
从她假扮红月之后,就再没有跟臧玫打过交道,就算她从别的渠道得知了一些有关她的消息,也不应该联想到是她。
真正的红月在死前一个月便开始布这一道棋局了,天衣无缝的几乎不可思议。
甚至有时候面对真正的红月,她都感觉像在照镜子。
不能慌。
臧玫那个贱人很可能是在诈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个?郁釉雪是什么人。若是你想以此泼脏水来转移注意力,那你可是打错算盘了。”红月掐紧了自己的手心,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带变化。
臧玫轻笑,撑着额头,好以整暇的看着她,“好啊,那就当做不认识吧。不过我友情提醒你一个人,你听说过沈从瑢吗?”
红月下意识反驳,“我一直在魔界生活,怎么可能认识沈从瑢?”
“可我也没说他是魔界之外的人啊。”臧玫眸光懒懒的,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迫使红月偏头避开她的视线。
“这是你自己没说清楚,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这个也不能代表什么。”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一直纠缠下去。”臧玫耸肩,顿了顿又看向她,“不过你真的确定你不认识他吗?”
红月不耐皱眉,“一个闻所未闻的无名小卒罢了,我为何会认识他?”
话落,便见臧玫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眸光也是那琢磨不透的意味深长。
不待红月开口说话,身边的魔族莫名躁动了起来,仰头叫唤着。
这照片上的光骤然淡了几分,红月一抬头,看清半空之中那御剑飞行的人,瞳孔紧缩。
“釉雪,你刚刚……说的什么?”
半空之中的那人衣诀翩飞,御剑飞行之时颇有几分味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臧玫刚刚才提到的沈从瑢!
此时的沈从瑢早已不复当初那温润儒雅的模样,目光阴翳,带着明显的侵略性。
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应该死了吗?
红月告诉过她,会将之前所有认得出她的人,除了她父亲之外,全部杀掉。
为什么沈从瑢还会活在这个世上!
然而当下她该做的,不是想这些其他的东西,脑子一团麻的红月张嘴便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臧玫那个贱人想要挑拨离间!”
必须得安抚下这个人,别跟他表面温柔好说话,实际上就是一头豺狼虎豹。
“红月门主,你不是叫红月嘛,什么时候改名叫釉雪了?”臧玫似笑非笑的插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