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面对的,一个是超星本身内部的问题,一个是这个项目附带的问题。
前者,需要招聘高质量的技术员,这一点,为了让招聘而来的新人不会也倒入原超星成员。
我决定亲自来。
而后者,后者恐怕要从贺束入手。
贺束现在的进展状况,我已经让人帮忙调查了,今天也刚好是结果给我的时候。
谈完以后,我和程实出来,和工作室的其他人见面。
“目前,我们的进度太慢了,所以为了加快进度,你去……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本来想让眼镜儿帮忙发个招聘信息。
但是又想起来,眼镜儿还真是纯技术员,而超里的其他人,情况和他也差不多。
指望他们还不如我自己来。
超星还真是除了技术,别的什么也没有,纯工作室,不含一点儿杂质。
我打法他们去各自工作,自己坐到电脑前开始写招聘信息。
列了好几则招聘不同人才的消息,分别发到不同的网上,这时候,我找的人把贺束的进度发给了我。
贺束在启航,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如意。
据我所知,启航全是纯理科男思维,他们明年的工作计划早就已经列好了,进度可以排到明年年尾去。
所以贺束想说服启航的人,让他们把钱投过来,过程肯定不会太快。
尤其是据我所知,启航明年也有一个大项目,据说要好几年处理,不太可能中间再来投一个这么大的工程。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两天通过我对超星这个项目的详细评估,得出的数据确实是有点儿吓到我。
就我的小摊子确实是铺不开。
幸好我老爹可以,老妈发话会全力支持我,所以老爹那儿就都不是事儿,我也是放心不少。
贺束不得志,那我也就放心了。
如果能把贺束拉过来,我的心大概就可以放下一半儿了。
我问程实:“你有贺束的联系方式吗?”
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搁以前我肯定不会单独把程实找来问。
其他人以前和贺束也都是同事,随便拉一个人来,肯定也就问了。
但现在不同,走亲民路线靠不住了,我还不如和工作室的人拉开点儿距离。
我老妈以前说的对,和群众靠的太近,不会产生亲近,只会让群众以为你也是群众。
程实有点儿纠结:“我倒确实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不知道他现在换没换。”
我撇嘴,都是成年人了,谁还因为换工作就把电话号码也换了呀,换了电话,其他的什么支付,社交都要换,不至于。
“你直接打。”
程实迟疑,用我的打?
我点头,程实于是才开始拨打电话。
和我想的一样,电话很快就通了。
“程实?怎么,是想通了?”
贺束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我都能想象他调侃的样子。
倒是没想到,像他那样看起来精明的商人模样的男人,还会幸灾乐祸。
“贺先生你好,我是戴立人。”
程实还在我面前,我直接接过程实的手机,跟对面交涉。
“戴先生?”那样亲昵又有距离的语气瞬间消失。
“您找我有事吗?”
通过程实找他,并不是我的本意,但谁让对方居然连个名片都没有给我留下一张呢。
这样堂而皇之的联系他,一个是让我知晓我知道的渠道,二是表达确定,肯定的告诉他我和超星绑在了一起。
“不知贺先生有没有空,能否出来和我一见。”
和贺束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程实对我的举动有些疑惑。
“你要接触他?”
在一般人看来,背叛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当然我个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贺束的情况不同,他比较特殊。
贺束完全是商人思维,唯利是图。
同样,用商人的思维来解决这件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既然都是为了利益,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程实试图打消我的想法,但是我拒绝了。
我和贺束约的时间不算晚,相反,可以说是很早,而他,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难缠。
在超星制定了一天乱七八糟的计划,第二天一早,和贺束约了单间。
我提前了五分钟到场,而对方比我到的更早。
在诚意这件事上,他做的比我好。
“贺先生。”
例行问好,对方微微欠身,手掌和我交握。
“不愧是戴小公子,这里可是出了名的难包,上回进来还说没位置了呢。”
我皱眉,觉得有些沮丧,不管是程实还是贺束,叫我的总喜欢加个小字加个姓。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的一切都来源于父亲。当然,我并非玻璃心,何况他们也没看错。
但这样的称呼,本身就代表了他们的心理,一种油然的轻视之情。
他这样说,我也就顺着接。
“不过是祖辈蒙阴,算不得什么。”
我坐下微微一笑,和他打着太极。
我的优势在于他只以为我是达川老总的儿子,以为我代表的是达川,更加以为,超星现在对项目的投入全部来自于达川。
这不是事实,但是贺束不知道呀。
我需要做的,就是许以高官厚禄,把人忽悠回来,哪怕不能忽悠回来,也要让他纠结,然后延长他那儿的项目进度。
我也想好了,网络程序这东西,完全就是拼的时效性。
我可以不独一无二,但是一定要抢先上市,先占领市场。
抱着这种心思,我当然是不能在目的达成前让贺束知道超星的真实情况了。
他把超星想像的越强大,对我就越有利。
贺束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戴先生过谦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您找我总不会是喝茶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