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牦牛!宛如山脉一般矗立在了众人眼前。
与它相比,孟川等人渺小得像是一群蚂蚁一般,它可以一脚踩碎!
这头牛与神牦牛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它的毛发已经由红色转为黑色,孟川通过祖上的传承便能知道,这是因为这头神牦牛已经修炼千年,是一个千年大妖,等同于人族的通神者!
这头神牦牛身上既有冰雪覆盖,也长有青苔。那些纯黑色的毛发有的都板结在了一起,让它的身体真的如同一座大山一般。
也因此,离得远了,在天池雾气笼罩之下,才会被人误以为是一座雄伟的山峰。
而在它身上,也确确实实是有一座破旧的古庙,矗立在它那宽阔的背上。
四条通天的石柱自然也不是什么石柱,而是它的腿。
此时,这头宛如山岳般大小的神牦牛仰头一吼,仅仅是这一吼之威,便将所有半步通神之下的人全部震伤!
这头神牦牛似乎刚刚苏醒一般,一道道浑厚的天地之气被其调动,在它身边环绕。
通神者之威,通天彻地!
原本天池禁地,风雪如刀,云层厚达千尺。
也唯有孟川之前迸发出自己的血气,才冲破重重天幕,将天池禁地打开了一个缺口。
而这千年神牛,仰天一吼,天上的云层竟然也被撕开,露出了外面璀璨星空。
这等奇景,也唯有通神者能够做到了!
“这个……这真是太可怕了!”石蛮活了二百余年,斩杀的百年大妖不计其数,饶是如此,见到如此骇人的一幕,也是忍不住的全身颤抖。
没有办法,这就是通神者的强大之处!
妖族成长为千年大妖,本就战力滔天,甚至远胜同级别的人族通神者。
而神牦牛又是边区神兽,天赋神力。一头几十年的神牦牛就能与人族宗师角力,所以这头千年神牛的恐怖之处便可想而知了。
也怪不得,强如巴尔丹真神,竟然被其一脚就给踩死了。
而那些神牦牛一直跟着这山脉移动,也是因为这头千年神牛与它们同出本源。跟在它身后,才能避免这禁地邪祟气息的侵袭,出入自由。
千年神牛一吼之后,缓缓低头看下来,居高临下的看向了自己脚下,宛如蝼蚁一般的孟川等人。
虽然它实在太过巨大,但是孟川和石蛮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头神牦牛绝对是在凝视自己。
一道道天地之气凭空产生,将石蛮、孟川以及胡贺二老牢牢禁锢住。石蛮感受到这等压力,再也顶受不住,“哇!”的便吐出一口血来。
而胡贺二老更是被压得站不起身,身上的血管都有要爆开的迹象。
唯有孟川在这天地之力的压力下,仍旧自如,似乎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
通神者在哪里都是一个棘手的存在,他们有通天彻地,移山填海的本事,绝对不能小觑!
孟川也少有的正色一些,扬手一挥,笼罩着众人的天地之力当即被一道道血气消融。
“石前辈,带着妖管局的所有人离远一些!”孟川冷声说道。
石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到:“那你呢?”
孟川咧嘴一笑,眼神中充满着狂热:“我?我当然是要宰了这东西!”
那神牦牛对自己和石蛮等人调动天地之气,想要将自己和这些人生生压爆,敌意已经很明显了。
别看这神牦牛体型巨大,但是身为通神者,它的速度绝对不慢。既然自己等人已经被它盯上,想要逃跑肯定是不可能的,唯有放手一战!
而这,也是孟川想要的!
自己要神牦牛的目的是什么?不正是为了神牦牛的牛肉吗?而这头神牦牛乃是千年大妖,每一块肉都是大补之物。它的身躯又如小山般大小,就算是孟川和大橘每天都吃到吐,也足够这一人一猫吃很久了。
可以说,这头千年神牛对孟川的吸引力,仅次于人参果的灵根,这简直就是一件稀世珍宝啊!
而这神牦牛,此时明显受人控制,对自己等人起了杀心,孟川宰了它也是名正言顺。
一听孟川要杀了这头通天巨兽,石蛮不觉后背冷汗直冒:“孟小友,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这……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要怎么去杀?!”
之前石蛮认为自己作为半步通神者,就算碰上真正的通神者也有一战之力。而今见到这头千年神牦牛,丝毫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念头,因为自己和它实力差距实在太大。
而孟川却说要宰了它,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不过,孟川的神色哪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呵呵一笑,冲石蛮道:“这个时候了,哪还有心思开玩笑?石前辈,快带人走吧,和这等存在交手,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护住你们的周全!”
孟川话音刚落,那神牦牛便抬起踩死巴尔丹真神的巨蹄,明显是要朝着孟川等人踏来。
石蛮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见孟川并非是在逞能,索性决定相信孟川,立马施展一气化三清之法,化出两道分身,将胡贺二老以及石头、妖管局仅剩的年轻人扛起,化为流光,逃离此地。
千年神牛的巨蹄此时已经宛如陨石一样,朝孟川砸来。
孟川避也不避,单手一举,似乎是要硬接这一击。
石蛮回头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暗道孟川实在太过于自大,神牦牛以神力著称,它这一脚就算是巨型山脉也能踏碎,哪能硬接呢?!
果然,千年神牛这一脚踏下,顿时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形成一个被陨石砸过一样的大坑。
一道冲击波以这一脚为中心,向四周散开,道道罡风甚至比石蛮飞行的速度还要更快!
所幸这只是普通的罡风,并没有蕴含千年神牦牛的天地之气,所以石蛮以及自己的分身被掀飞出去,砸落在地上,却并没有受什么伤。
石蛮从冰雪之中飞出,见到自己带出来的胡贺二老和石头等人都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虽然痛苦的哼哼着,但是并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