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世界上发现的最古老的一颗锆石形成于44亿年前,这也是目前科学手段能判定的地球年龄。那颗锆石非常小,和沙滩上的一颗沙砾差不多。而这块石碑,却是完整的一整块锆石!它的古老、以及这种大小、完整度令人震惊!
琼斯教授发给白校长的邮件里,除了那个13页的报告之外,还附带一封信,信中琼斯教授表达了自己的强烈意愿:
“这块石碑是一种低型锆石,质地较脆,具有一定的放射性,平时存放请远离生活区域。锆石在各种火成岩中作为副矿物产出,化学性质稳定,因而经常保存于漂砂中,并作为碎屑物出现在沉积岩和沉积变质岩里。像您手中这么大的一块,实属罕见!即使是在有开采价值的沙型锆石矿床里,也很难获得如此存粹的一整块,如果想要获得,我目前想到的方法就是进入到地壳之下100-150千米处的“液态区”,取出那在高温、高压下、含气体挥发成份的熔融状硅酸盐物质,然后提炼、成形,但是这种技术我相信人类在未来很长远的时间内都不可能实现,感觉只有‘上帝’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很想将它作为一个国际性的课题进行研究,相信最后的研究成果肯定能震惊整个世界,研究结果可以让我们刷新对地球的认知!实在是太美妙了!白校长,我衷心希望您能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毕竟这块石碑的主人是您,我必须要得到您的许可......”
读完这封信之后,白校长背后都湿了,感觉双手都在抖动,这已经不是古文字、古文化范畴内能解释清楚的了。
白校长虽然不是行内人,那13页的报告很多地方他也看不懂,但他毕竟也是个学术界的高人,一般达到了这种研究高度的人,别的专业知识可能不懂,但是很多通用的知识、学术原理还是知道的。
他从琼斯教授的信里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块石碑背后的秘密、背后的事情,可能不能用人类目前的知识体系来解释了,它很可能会是颠覆人类原有历史进程的一把钥匙。通过这把钥匙,能打开认知这个世界正真的大门,之前所有的知识体系可能都要重塑,即使不用重新构建,但是在这前面,人类可能漏掉了最重要的部分,这部分内容,可能会重新解释人类的起源、地球的起源,这是一切的开始!
白校长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那个满脸胡子的艾老头,对方的“手摸感知”能力、余海宁的“手摸感知”能力、艾老头对余海宁没有缘由的厌恶、大富豪于向海对于石碑的执着等等......感觉这些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校长实在是太好奇了,让一个学究人才把问题憋在心里猜测那是不可能的,他决定去好好地“拷问”一下自己的这位外国老友!
......
“我找人对石碑做了一次专业的检测。”白校长说道。
霁山学院的校长办公室里,白校长把那13页的报告打印了出来,递给艾老头。
艾老头随手翻了几页,然后眉头一皱,没有怎么细看就把报告放下了,看来他已经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亚利桑那大学的地质实验室,够专业啊老白,这报告太专业了,我看不懂,也不看了,对方有说什么么?”艾老头问道。
听到艾老头这么问,白校长没有任何保留,把琼斯教授信里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并且把自己的想法与猜测也说了出来。
“老艾,咱们也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么?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你要想这件事不让别人知道,没问题的,我可以保密!守口如瓶。”
“首先,我并不知道这石碑确切的事情,再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是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可能就会由不得自己了,有些东西不是你当初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外在因素太多,可变性也很多。”艾老头表情很严肃,丝毫没有想透露半点内容的意思。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更感觉你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了,你不用骗我的,咱们也有30多年的交情了,连你的儿子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觉得我会不懂你么?”白校长也毫不相让,他觉得对方其实是不信任自己,都30多年的交情了,难道自己会为了一些利益、身外之物去出卖朋友么?
这时候,艾老头的轴劲儿上来了,他不想再多说什么,选择转身逃避,“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回家了,家里的狗还得喂呢。”说完摆摆手就出去了。
看到对方这样,白校长哭笑不得,同时也有点生气,“你平时连儿子都不怎么喂的,还喂狗?你别逃避啊老伙计!”白校长朝门口嚷嚷道。
艾老头继续摆摆手,没有回头,离开了。
“还是多给他一段时间考虑吧,让他好好想想,逼是逼不来的,这老家伙,吃软不吃硬!”白校长心里想着。
......
5月份的京城,鲜花盛开、气温舒适,京西清昼庄园的后花园里也恢复了无限生机,花草繁茂、鸟语花香。
但是在那个巨大花房里的泳池边,悲伤满溢,就连那些美丽的金刚鹦鹉也感受到了这种悲伤,它们都不再鸣叫,也不飞翔,只是静静地站在树梢上看着泳池边的这两个人,仿佛世界都安静了,时间也停止了。
蓝沣琏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躺在泳池里的于向海,放声大哭......
于向海用他苍老的手摸着蓝沣琏的头说:“傻孩子,我们不是早就预见了这种情况么?不过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也舒服点,这么久,也难为你了。”于向海的笑容,虽然疲惫,但依然是这么灿烂。
蓝沣琏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地在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像个孩子那样哭得如此任性、痛快。
“艾平,你叫他来了是吧?”于向海问道。
“恩。”蓝沣琏点点头。
“那就好,你也赶紧去洗把脸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在客人面前会比较失礼哦,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你就永远是清昼庄园的蓝少爷、海皇集团的蓝总,人生在世,还是得有事情拽着点比较好,是责任、也是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