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余海宁回到连城大厦,她的办公室已经不在16层那片公共办公区了,前一阵子,荣爷叫人把余海宁的办公室搬到了17层的一间屋子里,就是穿过“蓬莱秘境”后面那排屋子里的其中一间。
与16层稍显吵杂的办公环境不同,这里十分安静,屋内的落地窗宽敞且明亮,特别是夜幕降临的时候,站在窗边,还可以尽情欣赏京城夜景。17层这种高度,窗外夜色、繁华灯光,尽收眼底。
但是余海宁并不想这样,公司里谁都知道,17层基本算是荣爷的私人领地了,只有贵客、或者特殊的人才能去17层久待。而余海宁只是耀林的一个鉴宝师而已,即使是首席也不至于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感觉此时自己就像荣爷的私人物品一样被小心的保管着,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但是无论余海宁怎么拒绝,荣爷最后还是找人把工位给挪了上来,她也没有办法。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荣爷总是会出现在连城大厦,按照以往的习惯,荣董事长不会总是出现的。
每次出现后,都会有事没事地找余海宁聊聊,公司细心点的人也都看出来荣爷的意思了,余海宁这么聪明,自然也懂。
不过大家私底下的“闲话”大多都是说荣爷和宁姐郎才女貌,也就是宁姐这样才貌双修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荣爷,虽然年龄上两人有些差距,但是爱情嘛,年龄并不是什么问题。
今天,荣爷又来到了连城大厦。
“荣爷您怎么又来了?您说您一个大董事长的,不用老是操心我们工作上的事情啦,您该玩儿玩儿去。”余海宁用一种调皮的语气对荣爷说道,其实内心很是烦对方,总来这打扰自己的工作,再说,荣爷也确实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没事没事,最近我也有点玩腻了,不太想出门,而且老和那些老爷们打麻将也没啥意思。我就想着多在耀林转转,大家也能提提士气,让他们觉得我董事长都这么努力了,他们为什么不能更加努力呢。”荣爷依然是那种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虽然嘴上客气,但是那种从内心发出来的气场是无法掩盖的。
“哟,瞧您说的,我都不敢和您闲聊天了,我得赶紧继续努力工作才行。”
“哈哈哈,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你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不强求的,不然我怎么叫人把你工位给挪上来了,只要你自己舒服、开心就好,工作上这不是还有佑德他们嘛,你不用太操心的。”
这时候,荣爷注意到了余海宁手腕上的那条蓝色手链,“这条链子是你新买的?”
“恩,是啊。”余海宁答道。
都是行内人,荣爷一眼就看出来这手链的身价不高,“以前我看你也不怎么戴这些东西,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买一条,翡翠的、铂金的、高级宝石的都行,只要你喜欢,这条银链子实在是配不上你。”
荣董事长财大气粗、见多识广,艾平送出去的这种小物件他自然是看不上的。
余海宁当然明白荣爷的意思,“虽然它并不名贵,但是我特别喜欢这个设计,还有手工打造出来的这种温度,您知道我能感受出来的。”余海宁摸着手腕上的蓝色小鱼说道。
“哦,你喜欢这种手工制作的啊,那行,有很多顶级珠宝厂商也做这种手工饰品,而且也是名设计师设计的,我叫佑德去好好挑选一件。”荣爷自信地说道。
余海宁咯咯一乐,“我只是您的员工啊,不用这么劳心吧,还叫人家陈总去找,多不好,还有啊,您说得这么大声,也不怕人听见。”余海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面前有两个泡茶的服务人员在呢。
“怕?我为什么要怕啊,我光明磊落,想送谁东西就送谁,看谁敢说什么。”荣爷语气还挺横。
余海宁又乐了,“您怎么和个孩子似的。”
虽然表面上余海宁表现得很是得体,但心里却很反感,她不喜欢对方这种什么都想拿金钱来衡量价值的感觉,她觉得很不成熟。
“在你面前,我才会这样。”荣爷突然看着余海宁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话,余海宁顿时感到背后发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爱,有点恐怖。
......
余海宁再次去到seek工作室取水,看到月白那种沉浸在甜蜜爱情的状态,很是无奈。
“月白,要不你过一阵子,还是和明义他做个了断吧。”余海宁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月白先是一愣,然后表情非常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旁边的阳红这时来劲了,“你看宁姐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快点和那小子分!这么多年了,我不停地和你说不要对这些男人动心,不要动情不要动情,你现在可好,和那姓柳的小子爱得火热哈,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来套住你的,枉费了我一片心思还和你不停地调换身份。”
听到阳红这么说,月白也生气了,“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天天就知道教育我,说你是哥哥,只不过比我早出生几秒而已,再说了,谁知道当时有没有搞错,是我先出生的也有可能。”
“哟!你出息了是吧月白,当时我俩醒来,发现人走了,是谁哭得‘哗哗’的?是谁一直安慰你、陪在你身边的?我是为你好好吧!”
听到阳红这么说,余海宁的脸色都变了,“行啦阳红!那种事情不要再说出来了,难道你不痛的么?”感觉余海宁都有点生气了。
而月白听到阳红说完这些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跑到后面的院子里,嘴里说了一句:“我讨厌死你了哥哥!”
看到月白和余海宁的反应,阳红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很是后悔,其实那些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但是已经晚了,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看到阳红无比懊恼的样子,余海宁说:“好了阳红,你在这里自己先冷静下,我去劝劝月白,女孩子,比较感性,不能吼的,再说了,你也不用着急,这不还有一段时间的么,石碑的译解没有那么容易的,我也看过太多情侣的分分合合,也许过几年就好了,谁也不会爱谁一辈子,人啊,大多都会喜新厌旧,别说这情侣了,即使结了婚的还有离的呢,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都放好心态,顺其自然吧,我还是相信,命运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急是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