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便是德源自己的心里都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却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说出来。毕竟对于她自己来说,皇太后那边的情况,她即便是想要说出来,也依旧有一定的犹豫。
对于自己这样的情况,德源自己也觉得很是无奈。
毕竟自己确实是已经对于牧元尘这边动心了,只是让她一下子就背叛了自己姑母,她确实是做不到。而至于牧元尘那边……他自己应该会察觉到这里面的问题,然后把这里面的问题找出来吧。
这样一来,她既没有背叛自己的姑母,也没有违背自己先前的时候说过的话,依旧没有把牧元尘当成自己的人。
一想到这里,德源的心中就平衡多了。
而就在德源这么挣扎的时候,牧元尘已经把徐长卿给找了去,想要听听徐长卿那边的意见。毕竟对于他自己来说,在先前的时候发现了徐长卿的能力的时候,他自己就没有打算继续让徐长卿就这么埋没下去。
不管徐长卿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他有这个能力,就应该为朝廷效力。
故而,这一次谈论问题的时候,牧元尘并没有避讳徐长卿,而是把他也带上了。
“不知对于这一次的事情,世子有什么想法么?毕竟这里面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出了这种事儿,其实还是因为朝堂上面的污垢太过于深厚。虽然说本官让世子说一下朝堂上面的事情看起来似乎是对于世子不怎么友好,但是世子既然都有这个能力,有何不试一试?”
牧元尘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徐长卿的方向看着,等着他给自己一个不错的答案。毕竟他自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对于徐长卿也算是有些了解了,故而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可能会说出来一个解决方案的人。
顺带着,也可以试验一下徐长卿在朝政问题上面的能力。
用人不唯亲,同时也不能避敌不是么?
至于徐长卿那边,说实话的,他自己也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藏着掖着,木业日不过是随口问了一下,他就已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其实长卿刚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就有一些想法。只是毕竟这还是长卿自己不成熟的想法罢了,较之于提督您这么日日都办理案件的人来说,长卿的想法根本就不值一提。”
一边这么说着,徐长卿倒是也并没有怎么犹豫自己心里的情况,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其实,这朝堂大员被满门灭口,但是朝中却并没有任何消息,从这一点来看,这出手的人在朝里的势力可是不小。或者是说,那周围的某些地方官员,早就已经和朝中大员结党营私了。”
一边这么说着,徐长卿一边看着牧元尘的脸色。
自己毕竟不是大梁的人,即便是牧元尘说是让自己说一说自己对于这件事儿的看法,但是他却不宜在大梁的朝政上面了解过多。故而,即便是自己这个时候都已经有了一些处理的法子,但是却根本不敢说出来。
只是看着牧元尘脸上那根本没有任何嫌隙的表情,徐长卿这才敢把自己的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再说了,即便是此时自己把对于大梁的事情说出来了,这里知道的其实也就只有牧元尘和温婉两个人罢了。牧元尘和温婉谈论正事的时候,习惯性屏身边的人,如此一来,也是为了防止情报泄露。
故而,这这种情况对于徐长卿来说也刚好可以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环境,省的其他的人出去之后乱说。
“其实现如今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找到柳大员到底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毕竟他被灭门,一定是挡了谁的路。而这朝堂之中这么团结想要让他们枉死,以至于家里的孩子借着科举来告御状,这就证明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一边这么说着,徐长卿一边看着自己面前专注听自己说话的温婉,脸上露出了一副笑意。
只是,在下一刻看到牧元尘那不怎么友善的表情之后,徐长卿立马就把自己的目光从温婉的身上挪开,开始继续专注于自己口中说的事情。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刘员外到底是挡了谁的路,要不然的话,即便是我们在这里想破脑袋,那朝中的人也不会把马脚放到我们这边。”
对于徐长卿说的话,牧元尘的心中也很是赞同。
果不愧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想到的人,即便是自己,也一时之间想不到其他身什么更好的法子去入手这件事儿。
而至于他自己,这是因为他自己原本就是东厂的提督,这种刑事案件原本就应该是从他的手上过的。只是对于徐长卿来说却不是这回事儿,毕竟他自己先前在岭南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装傻的人罢了。
现如今他把自己的能力显现出来,倒是让牧元尘刮目相看。
确定了自己这边的情况之后,牧元尘也在自己的心里好好想了一下,对于这一段时间里朝廷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个汇总。
“只是,这件事儿怕不是跟科举舞弊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毕竟科举舞弊这件事儿,跟柳大人的事情时间上面太像了。即便是其他的问题。他们舞弊也不应该找这么一个一看就能看出来不对事儿的人。”
或许,只是为了让科举舞弊这件事儿占据了他们的思绪,如此一来,他们就不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柳大人的身上。如此一来,对于他们收拾后续的问题也有了不少的时间。
一旦这么想通了,这件事儿就更好说了。
对于牧元尘提出来的这个假设,其实徐长卿自己也很是同意。只是因为这个想法,故而徐长卿对于牧元尘的能力还是很是敬重的,毕竟要是对于他自己来说,他可是想不到这一点。
而至于京城里面,皇太后在这边的人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表兄召进宫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