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淡定地应对着采访的各类问题,不亏是商人,精明老道得可怕,总有合理的说辞避开主持人旁敲侧击的问题。
这么多年来,钟沉憬首次接受财经金融类的采访,节目的这期收视率明显比之前高得多。
主持人提到钟太太的话题,钟沉憬的眼底总是沁着温柔,不避讳谈起两人间的事。
午后的小雨分外惬意悠然。
30分钟的采访视频看完后,顾濛翻了翻评论区,不少网友艾特她的id。
在视频底下,顾濛评论了个托脸的表情包,便退出来,然后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跳舞流了很多汗,洗澡完后她便爬上床午睡,窝进蓬松的被窝里。
窗外雨声格外催人入眠,慵懒惬意。
顾濛不知道钟沉憬回来今天这么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窗台前,悠闲地看书。
顾濛从床上坐起来身来,睡眼惺忪地看着窗台处的男人,扎着马尾辫的头发微微松散,俏皮娇憨。
“醒了?”
他语气温沉。
“嗯。”
顾濛怔松着,像是卡了几秒钟,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沉着又随意的回答:“半小时之前。”
顾濛揉揉眼睛,打开手机是下午的三点,窗外的雨还没停。
从床上下来,她仅穿着一件过臀的白色t恤,赤着奶白的勾人双腿,来到男人身旁。
顾濛捣乱钟沉憬看书的姿态,慵懒地钻进他怀里,轻轻打哈欠。
“陪我睡觉。”
她声线里带着刚睡醒的娇糯。
钟沉憬神色平和,靠着沙发背,长腿渐渐放直,手掌搂着顾濛t恤下的细腰。
她蹭蹭他的颈侧,樱粉的唇像小猫似地轻舐,小手解开深灰的衬领纽扣,弄乱他的衣服。
在镜头前衣冠斯文,疏冷禁欲的家伙,任她折腾破坏,真是很畅快。
想着,顾濛在他锁骨上啃了一口,下一刻便被钟沉憬的大手扣着颈后,提起小脑袋。
顾濛唇瓣润润的,一脸不知悔改的表情,跟咬了人还理直气壮的猫似的。
在他锁骨不止有浅浅的牙印,还有咬弄过的湿濡。
钟沉憬锋眉微蹙,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里携着丝低哑:“会舔吗。”
隐晦的明示。
“......”
顾濛几分怔然,随之面容泛红起来。
按压她唇瓣的指腹停顿。
钟沉憬五官英挺,眸色意味不明。
没等她反应过来,钟沉憬便将她抱起来,提步向床走去。
转瞬顾濛被扔到蓬松的床上,动作这么大,将她吓得心惊。
衣边禁不住上扬到胸脯前,露出平坦白皙的腰腹,睡觉没穿外裤,是黑色蕾丝内裤。
躺在床褥间,抬眸望向钟沉憬,随手将外衣扔在床尾。
“沉憬...”
话音刚落,他高大的身躯欺压而来,带着强势的男性气息:“陪你睡觉。”
简洁低沉的四个字,在他嘴里就变了味。
窗外雨声滴答,静谧间藏着微粗的呼吸。
顾濛哽着喉,桃花眸像是沁着水气,柔白的手臂搂着钟沉憬的脖颈,指间轻抚他的短发。
午后的时光总得做些什么才有意义。
......
待至许久后。
舒适的床褥间难得的安然。
两人互相依偎,惬意且靡乱。
天色逐渐昏暗。
难得钟先生哪儿都没去,在床上陪她睡了一下午,就是代价怪难受的。
等到夜色渐临,顾濛惺忪地支起身子,抬眸便对上了钟沉憬漆墨般的眼眸。
他似乎早就醒了。
被里露了风,微凉。
顾濛轻轻趴回来,蹭蹭男人的薄唇:“饿了。”
钟沉憬温柔浅笑,伸手将卧室的灯打开,视线变得明亮,床底下掉落着她的衣物。
他淡淡道:“想吃什么。”
钟沉憬起身下床,披上深墨色的睡袍,顾濛瞥见他宽厚后背上的抓痕,彰显着她的种种罪行。
顾濛轻咽唾沫,回答说:“你做的,我都爱吃。”
钟沉憬系上衣带,亲密地俯身亲吻,随后应一声:“好。”
待他离开后,顾濛才敢坐起身来,掀被褥看了看丝缕未着的身体。
今天太堕落了...会怀孕吗?
顾濛微微紧张,轻轻抬腰就会流出来。
赶忙翻找桌柜里有没有药,但家里什么都有,那男人就是没备着避孕药。
随手套上他的男士衬衫,顾濛朝浴室走去,险些没站稳摔跤,赶忙扶着墙壁。
湿濡感分外清晰。
这时,离开卧室的男人又折返回来,正好看见顾濛扶着墙,颇为狼狈的样子。
身着宽松的衣衫,漂亮奶白色的大腿微微合不拢,纯欲动人。hela
顾濛怯了两步。钟沉憬则进了两步,意味深长:“怎么了。”
“我想洗澡。”
顾濛想钻进浴室,却被钟沉憬握住手腕,神色自若:“先吃点东西吧。”
顾濛鼓了鼓脸,平时他最爱干净了,怎么就要拦着她,娇气地控诉:“我难受,家里没有那个药,你去买来。”
钟沉憬并没有马上回答她,沉顿几秒,两人略有僵持。
他缓缓开口:“给我生个女儿吧,好不好。”
第59章 争执
忽来的一句使得顾濛愣住,眼前的钟沉憬神色试探,几许认真。
这个事情她还没去考虑。
顾濛轻敛目光,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轻推他的手臂:“先去买药吧。”
钟沉憬略有忖度,端立身形。
他试着商量:“问过医生,建议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趁年纪尚轻要孩子,身体恢复得快,生育风险更会低。”
顾濛轻轻扬眉,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去了解这些事的,想到这一层面。
她有些懵然,轻语道:“可是我刚入剧团,跳舞呢。”
钟沉憬低敛眸色,似乎在理性且认真的考虑:“这个不是问题,两者可以兼得。”
之前也曾说过等她毕业提起这事,刚好她离校,他只是合理的分析,认为这个年纪生育风险的最低
顾濛别开面颊,倔犟道:“我不要。”
钟沉憬端量着她的神色,温声安抚:“濛濛,跳舞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有够成就的,等到那时,可能是七年八年,或者十年。”
“如果是这样,我不担心孩子,更担心你的身体状态。”
他的母亲就是高龄生产,当年孟宛若生产大出血,所以有这种顾虑并不意外。
顾濛哽了哽喉,坚定道:“可是我不会停止跳舞。”
钟沉憬扶着她的手臂,耐心解释道:“我并没有让你停止,提早解决孩子的问题,相反这是有利于你,比起以后,现在的体质更容易恢复,更容易保持跳舞的体态。”
在讨论问题上,他显得格外理性和肯定,句句在理,也句句淡漠。
就像没有感情,就像只是为了生子,而找借口来说服她。
但越是这样,顾濛越感到不悦,有种不想被他安排所有事情的反逆心理。
她出言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一定要生小孩呢。”
此话一出,钟沉憬便顿住身形,漆墨的眼眸深沉着,难得的怔然。
顾濛顿时意识到自己过于言重,避开他的眼神。
她本意不是如此,但第一念头依旧是:在他心里是不是非要孩子不可。
她缓和道:“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钟沉憬默然良久,眉目间悄无声息地闪过失落,忽然意识到她或许并不喜欢小孩,所以他的考虑是徒劳。
这是他们第一次产生分歧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