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濛抿着嘴,别开面容,选择拒绝回答:“......”
见此,钟沉憬轻抬眉梢,松开衬衣领扣,没等顾濛反应过来,便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台上。
钟沉憬身量本身就不俗,她坐在桌上的高度,正好可以和他平视。
顾濛心间一抖,望着眼前的人,她捧着瓷制水杯的纤手,指尖紧按。
钟沉憬眉眼低垂,睨着她莹润的唇瓣,理所应当地道:“这是你应该履行的义务。”
言罢,他端捏起她的下颌,覆唇吻上去,从容不迫,且不容拒绝。
顾濛身子紧绷起来,唇口间下意识回避他的闯入,但却被专横地缠住,使得愈发深吻。
渐渐的,她微阖的眸底泛起雾气,纤白的手指有些拿不住瓷杯,温热的水洒了出来。
打湿顾濛单薄的上衣,钟沉憬这时端稳她的手,顺势将杯子放在桌上。
待松开这个吻,顾濛面颊红得厉害,上衣湿了一片,钟沉憬将手臂一揽,她不得不贴上去,抱住他。
这样的举动,顾濛心里慌得不行,精致的桃花眼紧张地环视客厅,最终软着声音道:“去卧室...”
如果非得选,她还是选卧室好了......
钟沉憬停顿,不禁闪过一抹淡笑,有力的手臂揽到她的臀下,抱起来便往主卧去。
顾濛微微紧张,面颊贴着男人的宽肩,很奇怪的感觉,他像抱小女孩似的。
...
主卧宽敞舒适,左侧正面落地窗,灯光如烛火般的色调,略显昏暗。
顾濛落在柔软床上后,心中又萌生退意,企图蒙混过关,紧接着便被钟沉憬桎梏住细腰。
顾濛一抬眸便对上他深邃的墨眼,不禁喉间微哽,钟沉憬低首,气息烫热地抵着她的颈侧。
衣口渐开,白皙的肌肤渐渐透起粉红来。
顾濛迷迷糊糊的,攥着钟沉憬的衣袖,指尖却越发乏力,气息间满是他的味道,淡淡木香。
最后的最后,她的双腕被一条深色的领带缠住。
顾濛才稍微清醒,望着眼前的钟沉憬摘下婚戒,墨蓝的衬衣隐隐勾勒着修劲的身躯。
他越是衣着不苟,她便越是狼狈不堪。
忽然那危险的感觉传来,顾濛心里咯噔地一下,低眸瞥见,顿时便感到害怕,后悔了。
不想履行义务,那......
她怯懦懦地说:“我们可以离婚吗。”
气氛微微沉凝。
“......”
夜色撩人,落地窗外似乎又下起了细雪,室内却热意不减。
钟沉憬沉着眉目,俯身亲吻她的耳畔,温热的大手握住细腰,气息缠绕着。
恍惚间,她听见他嗓音低哑:“乖,不会伤到你。”
隐忍且克制,是慢慢的,温柔却紧迫至极。
随着,顾濛漂亮的秀眉渐渐紧蹙起来,登时泪水溢满眼眶,惹人怜爱,他覆唇靠近,将她的轻泣皆咽了下去。
钟先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被那清冷禁欲的外表给欺骗了。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她哪都不选,客厅和卧室哪都不选!
......
结束后,顾濛腿酥得一塌糊涂,愣是没给他抱进浴室,期间不太合作。
奈何自己又没力气从浴室里出来,最后委委屈屈的还是要靠钟先生给抱回床上,好像害羞的只是她一个人。
柔软的床里,顾濛披着丝绸睡衣,白皙的秀肩沾染齿印,身姿姣好,慵懒的姿态尽显娇妩。
她睡意朦胧,迷迷糊糊想着:不仅不是性冷淡,而且还很要命。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被钟沉憬抱入怀中,温软如酥,迷朦间她听见他低沉说道:“离婚,你再想想。”
钟沉憬身躯烫热,膝盖嵌进她的两腿,顾濛一下子清醒,却一眼望进他隐晦的深.欲里。
不久后,她便已俯着身子,莹白的指尖撑在枕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娇泣。
他这难道...不是威胁吗......
****
清晨,雪如鹅毛。
温暖的主卧微暗,深色窗帘半掩着那片落地窗,透出一片光线。
窗旁圆桌上放着暖茶和书本,宁静致远。
淡金色的床上少女睡得深沉,卷发柔顺,被褥藏着姣好柔软的身子。
良久之后,顾濛才惺忪地睡醒过来,满身的酸痛让她呆滞了几秒,床侧男人的位置已空。
没有多想,顾濛再次埋进被褥里,想再继续睡,但似乎察觉到什么......
她轻缓地撑起身子,懵懵懂懂地望向落地窗外的落雪,肌肤白嫩,睡衣领口从肩角滑落。
丰盈半掩,点点娇痕。
顾濛眸色流转,只见落地窗旁,清冷儒雅的钟先生正坐在单人沙发上,身着墨色睡袍,随性且自然。
他神情自若,指节修长的手中端着一本书,与她的疲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钟沉憬抬眸与她对视,气氛微妙。
顾濛最后的睡意顿时一消而散,怔了怔,反应过来连忙将衣口拢好。
她面颊红扑扑的,低首嘀囔道:“怎么还在啊?”
钟沉憬翻动书页,从容平静道:“不是说不想一个人在家吗,往后我尽可能都在。”
顾濛轻轻瘪嘴,之前为了去学校住宿找的借口,他给补回来了。
尽可能都在...是什么意思。
第14章 要贴贴
床尾的沙发上放着干净的衣服,顾濛渐渐出神,脑子里复盘着昨晚事情的经过,面红耳赤的夫妻义务。
她一个人在家是会感到害怕,但她可以去学校住宿,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钟先生陪着。
顾濛出神之际,钟沉憬见她不允话,便将手中的金融书放下,看向她。
刚睡醒的顾濛眉眼间还有些惺忪,脖颈处染着淡淡红迹,卷发微乱。
一袭薄樱色的绸缎睡衣,即便未穿内衣,但依旧胸型俏挺,因为学舞,身子是温温软软的,使人食髓知味。
钟沉憬敛去眸光,道:“还想睡?”
顾濛回过神看他一眼,再次趴回被褥里,她没力气,也不想和他说话。
钟沉憬则沉默着,见她不理不睬,以为她是还惦记昨晚上的想法。
他起身缓缓走到床边,手臂探入被褥里,将她从里面搂出来。
就这样,顾濛被迫得面对他,半坐在钟沉憬的腿上,衣口也因为被他搂出来而掉到肩角。
钟沉憬似乎少了些淡漠和疏离,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衣口整理好,神情自若:“昨晚的话,以后不准再说,我只讨一个老婆,不会离婚。”
顾濛试着暗暗推开他,眼前人却纹丝不动,她面颊发烫,“你......”
那方面太凶,她一时害怕才说的。她也知道以他们的联姻,不可能那么容易离婚。
顾濛想反驳,但又不知反驳什么,最后鼓了鼓脸,算了,不讲。
钟沉憬打量她的表情,松开手让她好好坐在床上,缓缓说:“既然已经结婚,那不可能永远疏远对方,你应该思考怎么和我增进感情,做一对合格的夫妻。”
“这是一种亲密关系,希望你懂得,我会尽力配合你的所需,也请你尽力配合我,以达到最终的目的。”
钟沉憬顿了顿,继续道:“相守终生。”
顾濛老老实实地端坐在他身前,望着钟先生自带冷峻的眉目,感觉他下一秒就要说出家和万事兴之类的话。
明明是类似于情话那一挂的内容,却显得格外的理性,就像他们在谈合作。
他给她定了个小目标,并且希望合格完成,最终的kpi绩效是相守终生。
顾濛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的确是有点道理,为了以后能和谐相处,所以她点了点头。
真的是很传统的人呢,婚姻观也是如此。
钟沉憬道:“还有问题吗。”
开会似的口吻。
顾濛摇头,似乎又想到什么,小声说道:“我不想太早生宝宝,我想跳舞。”
昨晚有了第一次,她就在想这个问题,钟氏这么大的家族,难免会要他们尽早有宝宝。
但对于她跳舞来说,需要保持良好身材,况且她还没大学毕业。
钟沉憬没有多做思量,淡然道:“这个不是问题,放到以后,等你愿意再说。”
听此,顾濛扬唇一笑,醒来这么久总算是高兴一回,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濛看过去,正放在床头柜上,倾身将手机拿过来,是林雪儿的电话,有很多她打的未接电话。
一定是她没回宿舍,林雪儿给着急的,昨晚忘记给她电话了。
顾濛看一眼钟沉憬的神色,有点心虚地电话接起,“雪儿?”
“呜呜,你终于接电话了!”
林雪儿差点哭出来:“昨晚你都没回宿舍,还不接电话,要不是今早你家司机来学校,我还得着急死。”
顾濛面露歉意:“对不起,我忘记给你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