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没有查到深入的东西,平县县令的官声一般。
但孙冲是孙家庄的人,孙家庄在那山里做路霸至少十年了,平县县令一点儿都不知情是不可能的。
风一道:“主子,在县衙我们留了人,咱们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有勾结,他们一定会商议对策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留在衙门的暗卫回来一个,将县令和孙冲的反应说了。
子玄冷笑一声,道:“应该受了孝敬。”
宝儿侧身从窗户缝里往外看了看,道:“有衙役守在客栈周围。”
子玄道:“看他们能查出什么来。”
又对雷一和风一道:“让暗卫们惊醒些,那个孙冲怕是才是孙家庄的真正大哥,防止他狗急跳墙,利用职权暗中下手。”
雷一和风一道:“是!”
大家去最大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也了解些市井小道消息。
暗卫们则是散开去了街上的小食肆、小吃摊上吃东西,侧面的打听了不少消息。很多人对孙家庄的人厌恶不齿,对县令大人没有什么怨言,也没有敬仰。
县令在位要三年了,没什么政绩,也没什么大错。
宝儿道:“这个县令是个做事小心的。”
子玄道:“他收受孝敬,应该也是心腹代劳,办事迂回,留下确切的证据应该不多。就是办他,也是那心腹顶罪。”
宝儿揉了揉眉头,道:“这种老油条,弯弯绕绕太多,还是让父皇操心吧。”
子玄点头,小声道:“晚上咱们进空间,跟父皇说这事儿。”
姐弟俩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顿训斥是免不了的。
能进空间的事,宝儿和子玄没有瞒着身边的暗卫,雷一和风一他们都知道白简儿有空间的事。
现在太子和公主也能进空间去了,这是打喜事,遇到危险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公主和太子的性命安全了。而且,还能吃好东西、用好装备!
宝儿等安安睡着,就进了空间,刚出现在草地上,白简儿就带着叶天凌出现在了空间里。
宝儿一看叶天凌那黑沉沉、冷飕飕的脸,赶紧跪下了,讨好的仰视着叶天凌,眨巴眨巴与白简儿很像的大眼睛,糯糯的唤了一声:“爹爹……”
叶天凌的眸光立刻柔和下来,但脸依然冷着,“你可知错了?”
宝儿现在乖的很,连忙认错,“女儿知错!女儿以为外面的世界多好,但离开父母没三天就后悔了,就想你们了。”
说着,想起第一次离家远行的惶恐不安和愧疚,想起自己一路上吃的苦、受的委屈,宝儿就哭了出来。
她自小享受的都是荣华富贵,呼奴唤婢、锦衣华服,第一次受苦,还是这么长时间,还是父母不在身边。
白简儿想将女儿扶起来,但叶天凌立规矩呢,她不能拉丈夫的面子。
叶天凌的手动了动,但还是忍住没将宝儿扶起来,沉声问道:“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宝儿擦了一把眼泪,道:“我不该不与爹娘商量就私自出宫游历,不该不劝阻皇弟,更不该带着其他同伴一起去冒险。”
在萧山遇险,韩雅彤受伤,她就后怕了,若是这些孩子出了事,她无法跟他们的父母交代。
“嗯。”叶天凌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让宝儿起来。
让人在草地上放桌子、凳子,上面摆上各色果子、点心。
宝儿好长时间没吃空间的水果了,闻到那香味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求救的看向白简儿。
收到女儿哀怨恳求的目光,白简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堂堂公主殿下被水果馋的咽口水,说出来谁信呢?
真是不忍心,所以,白简儿道:“我去给你们做点儿好吃的,你们也好久没尝到我的手艺了。”
说着,急匆匆的走了,受不了女儿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呀!
等她带着玄霜、玄冰和几个宫女提着大食盒回来的时候,子玄已经跪在宝儿的身边了。
叶天凌坐在桌子边吃葡萄,两个孩子都蔫头耷脑的,显然是挨完训了。
白简儿忙道:“好了,准备吃饭吧,好久没下厨了,尝尝我的手艺退化没有?”
救醒来了!两个孩子齐齐抬头,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渴望的望向叶天凌。
叶天凌早就消气了,道:“起来吧。”
“谢父皇!谢母后!”宝儿和子玄站起来。
几个小宫女端着水盆上前,伺候宝儿和子玄洗手。
宝儿和子玄洗了手,坐在桌子前,眼睛都黏在那些美味佳肴上了,就如看到骨头的小狗儿,可爱的不行。
平时再怎么老成,毕竟都还是孩子啊。
叶天凌也心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藕片,“起筷吧。”
宝儿和子玄齐刷刷的拿起筷子,去夹自己喜欢吃的菜。一下一下的速度很快,但不失优雅和从容。
两人毕竟吃了晚饭了,很快就吃饱了。
放下筷子,子玄问道:“小弟呢?”
嘿嘿,他不是最小的了呢!
宝儿也关心的问道:“小弟是早产,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白简儿笑道:“睡着了,身子好着呢,胖的像只球,一会儿咱们去看他。”
看看大儿子,出宫的时候也是个壮壮实实的小胖子,现在都成了精瘦美少年了。
给两个孩子倒了一杯山楂汁,“今晚吃了两顿,消化消化,一会儿再吃水果和点心。”
叶天凌推过被子,也讨要了一杯。
子玄一口气喝了半杯山楂汁,道:“父皇,我们现在到了平县,在那里遇到了些麻烦。”
然后,将平县的情况说了。
叶天凌淡然道:“官匪勾结,官商勾结,官员与当地世家勾结,这都是常见现象,自古无法杜绝。
不过,既然发现了,就不能纵容,朕会处理他,你们继续走便是。”
子玄放心了,道:“那些孙家庄的人如何处置?都是些刁民,大罪不犯,小罪不断,都作恶十多年了。
这种罪,罚银、打板子、蹲监牢,关不了一年半载,出来后继续作恶,即便是不与县令勾结,也无法除根。”
宝儿愤愤不平的道:“是啊,不然也不会嚣张十多年了。他们人多,又是地头蛇,要挟的银两数目不多不少,大多数过路客商都选择破财免灾了。
这等可恶之人,不严惩不足以震慑宵小之辈!可律法的规定在那里,又不能判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