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多少有点经验了,能看得出戏台上的两个演员演的是一对痴男怨女,曲调画风都不是很喜庆,有点像《梁祝》那种随时准备殉情的悲剧爱情,可惜我听不懂他们具体在唱什么。
良久,敬生终于回来了,除了带着那个新郎官外,还带来个蒙着盖头的新娘子。
接下来的流程就跟西风萌萌那次婚礼差不多了,拜五福什么的。
虽然那个新郎官自打从暗门里出来后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了一些,但他还是十分顺从的跟着主持人的命令行完了礼。
行礼结束后,这新郎官便忙不迭的向敬生问道:“古爷呢?古爷人在哪儿呢?”敬生摆摆手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急,古爷在楼里呢,你们两口子赶紧先忙自己的事吧,呵呵,今天什么最要紧你可别搞错了。”
新郎官迷茫的点头答应着,接着在敬生的引领下,新娘上轿,轿夫抬轿,新郎陪同,一群人再次进入暗门。
自始至终,我都没看到新娘子是谁,长什么模样。
接下来就到吃饭环节了,我是真饿了,和小柔梅娣儿就近找了张空桌,一坐下就开始一顿猛吃。
这活儿虽然不耗费什么体力,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本身正饿着肚子,还是因为新奇所以过于兴奋紧张,反正落座后我才察觉,这半天流程走下来确实挺累人的。
我吃了一阵敬生才从暗门里出来,梅娣儿看到敬生出来,忙伸手招呼道:“敬生!这里!”敬生冲她招了招手,接着便朝我们走来。
不知怎的,看着梅娣儿的一脸幸福,我心里总有点怪怪的感觉,忍不住问道:“娣儿,你跟敬生确定关系了?”
梅娣儿故意装傻道:“啊?什么确定关系?你在说什么啊?”
看她这样我便转移话题问道:“你姐可还好?”梅娣儿这才收敛了一些略显浮夸的表情,她叹了口气说道:“唉,缓过来一些,就是人精神跟不上,现在饭倒是也吃,偶尔也说两句话,就是感觉没以前那精气神了,人也瘦了一些…”
“说小甜儿呢?呵呵,敬卫快忙完了,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看看小甜儿,唉,浩北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珍惜。”敬生很聪明,随便听梅娣儿个‘话尾巴’就能猜到我们在聊什么。
不过他这瞪眼说瞎话的污蔑陈浩北我听着可有些不爽,想了想我问道:“哎,敬生,你说敬卫忙什么去了?”敬生答道:“哦,单位派他出个差,过两天才能回来。”
我想起敬卫身上的伤,便也做出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问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他身体挺好的吧?出差路上不会磕着碰着撞着摔着什么的吧?”
敬生玩味的看向我,没答话,梅娣儿有点不乐意的说:“哎呀,一千你说啥呢?你这咋跟咒人似的呢?”
我举起酒杯冲敬生说道:“不好意思啊。”说完没等敬生理我,我直接自顾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尴不尬的一顿饭,酒足饭饱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坐电梯回家,我跟小柔本来就住隔壁,梅娣儿住楼下,所以理所当然的坐同一趟电梯。
而敬生呢,则自称是要护送梅娣儿回家,所以也跟了过来。
在电梯里我原本想再刺激敬生两句,比如‘黄鼠狼给鸡拜年’之类的。但是看到梅娣儿那一脸无知的幸福表情,我实在有点开不了口。
看来趁敬卫养伤这段时间,敬生把握的很好,梅娣儿搞不好已经不再犹豫,而是彻底沦陷在敬生这边了。
至于敬卫…看来以后会专心向梅甜儿进攻了。
我有些无奈,因为我总觉得卫生纸哥俩对梅家姐俩不是真心的,毕竟他们动用的下三滥手段和极强的目的性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只希望梅家姐俩的下场不会太糟糕吧…
回家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一夜梦纷乱…
第二天醒来和小柔吃完早饭我就把她打发回去了,我想一个人捋捋思路。
我绝不允许超哥变成下一个老王,我也一定要再次和王洋相聚,我还有很多必须去做的事。
可是这些事仿佛都不是一顿甚至两顿烧烤就能解决的,唉…没有头绪啊…
越想越头疼,实在受不了了,我便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去溜达一圈,散散心。
我一出门小柔就跟着也打开了她的房门,我有点别扭的问道:“他柔姐,你是一直就在门后面站着等着呢是吧?”
小柔轻笑一声没回答我的问题,直接反问道:“一千哥要去哪儿啊?”我诚实的答道:“去楼下散个步,你要非继续监视我就跟着来吧,随便你。”
说完我不等她答话便自顾自朝电梯走去。
不知是“监视”这两个字说的太重了还是小柔看出我说的是实话,她竟然难得的没有跟着我,只是站在原地冲我喊了一句:“那一千哥你早点回来!”
我也远远的还了她一句:“知道啦!”
下楼后我先绕着小区转了一圈,外面的空气就是比屋里的好,而且大概是因为小柔不在,我难得的感觉到无比的畅快,额…主要是有种重获自由身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我不知不觉走的离小区稍微远了一点,渐渐的竟然走到了小区后的那片废墟附近。
我看着这片废墟心里又有些感慨,唉,肇事汽车,流浪汉,流浪汉郭虎,郭虎,雷鸣,雷鸣,陈中海…
正在胡思乱想间,从围着废墟的铁皮板后面忽然飞出一颗石子,那石子呈抛物线直冲我脑门而来。
还好速度不快,我移动了一步就闪开了那颗石子。
没想到接着里面又飞出一颗,还是目标明确冲我而来的。
我再次躲开这颗石子后有点生气的冲铁皮板那边喊道:“谁啊!?谁家熊孩子?有人管没人管?怎么这么没教养?!长大了也想当看大门的是吧?”
忽然石子不扔了,但是却响起了轻轻的敲击铁皮板的声音,像敲门一样。
我不由得有点纳闷,小心翼翼的走近一些后,铁皮板的缝隙中突然传出一声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一千…救我…”